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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血腥味撲面而來

2024-06-03 13:36:37 作者: 完美野人

  「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須傾三百杯。」說著蕭寒舉起葫蘆喝了一口酒道:「你在藏拙!可是就算你再藏拙也總會被人發現,或者說別人未必就信,你真的是一個紈絝少爺。」

  

  蕭寒說道:「小舅子,我說句不好聽的,你是世子之身,是北涼鐵騎的傳承,就你這身份,刀槍劍影你是避不開的。」

  蕭寒拿著紫金葫蘆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道:「岳父,您也別心急。我這小舅子不習武,總有他後悔的一天。」

  徐驍看向蕭寒問道:「這就是你在開始習武的原因?」

  有故事,徐鳳年立馬豎起耳朵。蕭寒自嘲一笑:「被綁來北涼這麼多天,我也想明白了,剛開始練武確實是想逃離北涼。現在嘛,我不想看著渭熊有危險的時候我卻無能為力。」

  說著蕭寒看了一眼低著頭的徐渭熊。

  「活在這北涼王府,離陽皇族的眼中釘,哪個都可能被皇室算計,沒有強大的武力單靠北涼軍是不行的,何況皇室也能滲透、甚至策反北涼軍。」蕭寒瞥了一眼徐鳳年繼續說道:「哪怕是天生神力的黃蠻兒也不能夠躲過去皇室的暗算。」

  徐鳳年聽到這話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還以為真有什麼故事,繞來繞去的不就是想讓我習武嗎?沒意思。雖然我認可你姐夫的身份,但是讓我習武這件事,不行!」

  蕭寒給自己倒了杯酒說道:「沒事,你很快就會明白,在這個世界沒有武力是行不通的,現在有岳父護著你。你感覺不到,甚至三年遊歷都沒有真正感受過武者的意義。等岳父和皇室開始相互做局,無暇分身顧及你的時候你肯定會後悔。」

  徐驍說道:「行了別跟他說這麼多,他現在想玩就讓他玩,你現在說話他聽不進去的。吃飯,吃飯。」

  待眾人吃到酒足飯飽,蕭寒起身拱手道:「岳父,我就先回去了。」

  徐驍擺了擺手道:「去吧去吧。」

  ……

  次日,蕭寒早上起來繼續來到了聽潮亭看書。

  「咻啪!」

  亭外傳來一聲巨響,蕭寒放下手裡的書出了聽潮亭,只見徐鳳年坐在凳子上掏出幾文錢遞給背後的侍女。

  青鳥從一旁迎了上來道:「姑爺,世子和小王爺是來釣魚的。」

  蕭寒點點頭,扭頭又進了聽潮亭,繼續看書。又看了一會書,到了練劍的時間,蕭寒才從聽潮亭走了出來。閣樓外的已經不見青鳥的身影。只有徐驍和老黃相對而坐在談論著什麼,黃蠻兒則在遠處釣魚。

  蕭寒走近,只聽見徐驍說:「那就讓劍出匣。」

  蕭寒的腳步驚動了兩人,徐驍和老黃看向蕭寒。徐驍擺了擺手道:「沒事,蕭寒是練劍的,你這事兒,藏不住。」

  只見老黃抱著一個木匣走到湖邊,抬頭看了看天邊道:「和少爺遊歷這三年,我的心平靜了。」

  「王爺和姑爺正好在,麻煩給我給做個見證。」

  「劍九黃,當年在城牆上已經死了,從今往後,我只是少爺身邊的老黃。」

  說完,把手裡抱著的木匣子扔進了湖裡,湖面泛起一陣波瀾,徐驍立馬起身,死死地盯著湖面,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瞪著眼睛看了好久,徐驍才把目光看向一旁的老黃,緩緩道:「魚烤好了別忘了叫我。」

  說完轉身離去,蕭寒跟了上去,在一旁小聲問道:「岳父,這個劍九黃是我想的那個劍九黃嗎?」

  徐驍點點頭道:「除了他還有哪個敢叫劍九黃,不過可惜了,既然他想退隱江湖,這事就不要再提了。」

  蕭寒點點頭:「岳父,我明白,那我先去練劍了。」

  看到徐驍點頭,蕭寒又回到了聽潮亭,對著湖面開始練習太乙劍訣和萬劍訣。

  ……

  第二天,蕭寒起來後沒有去聽潮亭,提著青鳥遞過來的一個小木桶去了梧桐苑。祿球兒對自己挺好,自己可不能看著他被抽一頓。

  梧桐苑裡,褚祿山跪拜在地上。徐鳳年手裡拿著鞭子道:「是嗎?那就打死吧。」

  蕭寒立馬喊道,鞭下留情。徐鳳年看向門口的蕭寒道:「姐夫,你想救他?」

  蕭寒點點頭道:「有一點想法,不如我們去湖邊釣魚詳談?」

  褚祿山趴著身子道:「姑爺,祿球兒感謝您替我求情,可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過錯,是我讓世子深受險地,理應受罰。」

  徐鳳年在一旁道:「姐夫,人家不領你情,我也沒辦法放人啊。」

  蕭寒笑了笑,把手中的木桶遞了過去。

  「什麼東西?」徐鳳年接過打開木桶,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蕭寒在這時說道:「現在能看到的都是你的人,只要祿球兒演得好,消息怎麼傳還不是你說了算?」

  兩人四目相對,褚祿山小聲說道:「姑爺,演都終究是演的,只有我這傷口真才更有說服力。」

  蕭寒無奈地看向褚祿山道:「你這傢伙,對我小舅子真是忠心耿耿,也罷,既然如此就當我沒提過這事兒,我還可以配你演戲。」說完從徐鳳年手裡拿過木桶走到一旁。

  徐鳳年拿起鞭子「咻」就是一個重擊,只見褚祿山那白色的裡衣滲透出一抹血紅。隨著鞭子不停地揮舞,白色的裡衣被染得鮮紅。

  「踏踏」

  一人身著甲冑走到褚祿山身旁,對著徐鳳年行禮:「鳳字營武典將軍寧峨眉向世子、姑爺問安。」

  「敢問世子,為何鞭打褚將軍。」

  蕭寒訓斥道:「怎麼說話的,你這是問安還是問罪。」

  「不敢,只是問個緣由」寧峨眉說。

  徐鳳年淡淡說道:「他帶我去青樓,然後就遇到了行刺,這算不算緣由。」

  「褚將軍可承認,行刺是他指示的?」寧峨眉起身道。

  蕭寒說道:「這種事做了敢認嗎?」

  「既未承認可有實證。」寧峨眉說道。

  蕭寒反問道:「無實證又怎樣。」

  寧峨眉面色堅定道:「無實證且用私刑,於理不合,北涼自有理法。」

  「請世子和姑爺放了褚將軍。」

  徐鳳年走到寧峨眉面前惡狠狠地說道:「你知不知道在王府里連徐驍都不敢這麼和我說話,你以為你是誰。」

  寧峨眉一臉正色地說道:「鳳字營武典將軍—寧峨眉。」

  徐鳳年表情一收:「好,我記住你了,法理講不通了你能怎麼辦。」說著在褚祿山身上又的一鞭子。

  寧峨眉雙手抱拳道:「世子三思,若寒了軍心,三州之地便真沒了法理,到時候世子還能不能扛起這徐字軍旗。」

  徐鳳年盯著寧峨眉大喊:「來人,把這悖逆之徒給我給我壓入大牢。」

  隨即進來兩名將士壓著寧峨眉出了院子。

  蕭寒叫過一旁的紅薯道「你出去跟外面的將領說,剛才寧峨眉求情已經進大牢了,誰還想救褚祿山,讓他們進來。」

  紅薯看到徐鳳年點頭然後走了出去,沒過一會傳來了陳芝豹來了的消息。

  『沸羊羊來了?』蕭寒說道:「小舅子你慢慢忙,我就先走了。」說完走出了梧桐苑。

  ……

  回到庭院裡,拿起一個茶杯給之自己倒了杯酒,開始小酌。喝了一會兒酒意有些上頭。

  「叮,宿主喝酒達到愉悅,修煉資質+2」

  青鳥走進屋裡說道:「姑爺,我剛才聽府里的下人說,街上有人在罵世子,您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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