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誰是MrZhong（2）

  「誰是MrZhong？」

  史密斯：「我不知道，是他先找上我的，只要我辦成了就能拿到一百萬美金。」

  「辦成什麼？」

  「讓我入……她夢引導她精神錯亂……」說到這史密斯眼神躲閃起來。

  唐驍眸光一厲，看出這老東西還有隱瞞，揪住他的領子：「說下去！」

  領子卡住了史密斯的喉嚨讓他呼吸變得困難，他驚駭至極地看著唐驍顫聲回：「會產生幻覺，有自殺傾向。」

  空間瞬時安靜。

  唐驍因為背對著，沒有發覺坐在椅子裡的時韻兩手幾乎摳進了木頭裡，指甲都裂開了而不自知。她的意識仿佛回到了昨天那間心理科室，史密斯讓她坐到桌前並不急著提問，先拿了一支護手霜在抹手，十分細緻地將每一根手指都抹過。

  然後才例行公事地問了幾個問題，無非是問她的名字、年齡，她一一回答了。他開始在本子上記錄，空間便安靜地只聽見筆尖沙沙聲。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打了第一個哈欠。過了一會又打了一個，等打到第三個時她才忽然驚醒，怎麼會當著一個陌生人的面犯困呢？但眼皮越來越沉，逐漸睜不開了，有個聲音似遠若近地傳來：「睡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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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腦神經自動將那聲音鑑別成唐驍的了，心莫名安定，當真閉上了眼。如果不是體質的本身特殊性讓她即使處在半昏沉狀態都還保留了一絲清明的話，那麼她將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熟悉的聲音又在說話了：「我是你最熟悉的人，也是你最信任的人，把你的秘密對我敞開吧。不要害怕也不要抗拒，只要對我說出你心底的秘密，你的靈魂就會得到上帝的救贖。」

  「我有秘密。」時韻無意識地回應，「我接近他是有目的的。」

  「什麼目的？接近誰？」

  「我想……找到害死……的兇手。」

  「誰害死誰？乖女孩，你得講得明白些把人名告訴我，這樣我才能幫你。」

  時韻閉著眼搖頭，「不，你幫不了我，這世上沒有人能幫我，我只能靠自己。」

  「為什麼不試試呢？」熟悉的聲音帶了蠱惑地引誘：「你現在是在夢裡，說出來也沒人知道，來，告訴我那個名字。」

  「我是在做夢嗎？」時韻遲疑著。

  「看來你很緊張，來，我幫你放鬆一些。」隨著那話落就覺領口一松，同時有一道奇異的味道鑽入鼻間擊中敏感的神經，她驀然驚醒，睜開眼就看見史密斯正在解她的襯衫紐扣，滿臉興奮眼睛發光。

  肢體的本能要比腦子更快反應，隨手抓起桌上的什麼朝著他的頭掄了過去。

  史密斯毫無防備，被砸得摔坐在地上，感受到劇痛的同時發現有血從額頭滾下來，他不敢置信地瞪著那女人，她怎麼可能會突然醒？他給人入夢不下上百次，從沒出過任何差錯，這女人剛才明明已經完全入夢了，不可能會自己甦醒。

  實際上他根本不是什麼心理專家，也不會催眠，而是入夢師。通過他抹在手上的「護手霜」對病人致幻，然後為所欲為地挖出最深的秘密，以此而獲取利益。

  剛才當聽見她說找什麼兇手時，就興奮地預感到這將會是一筆更好的買買，哪料只是幫她解一下扣子就自己醒過來了。

  史密斯絕然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以為的病患，實際上根本是催眠術高手。

  只見她朝自己一揮手，有股異香飄入了鼻下，瞬間意識就失去了倒下。依稀聽見有個清淺的聲音在耳邊低語：「你剛才所得知的事都只是你的幻覺，忘了吧，沒有秘密……」

  當史密斯被救醒時腦中只剩對時韻作惡的畫面，關於「秘密」的那個片段徹底消失了。所以他向唐驍坦白的過程中，完全沒有提及一個字。

  他不知道，時韻將他催眠抹去了那片段的記憶。

  她在夢中所吐露的心聲，絕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唐驍。

  一聲慘叫將她從意識輪迴里驚醒，猛地抬頭看清牆角一幕時心跳幾乎都要停止了。史密斯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血從嘴角溢出來，面目全非。

  剛剛在她意識沉溺時唐驍做了什麼？不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