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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兩廂對峙是故人(五)

2024-06-03 12:21:13 作者: 沉璧影

  「我們整你的方法,有多種多樣,跟我們作對最終會落到什麼樣的下場?恐怕你比我們心裡更清楚!」

  傅聆音在整個身上已然如同被燃燒了一般的陣陣撕裂的疼痛著,但他仍然沒有敗下士氣,哪怕是忍著渾身的劇痛,她也還是堅持著將頭抬了起來。

  她緊緊地抓住了那滿是傷痕的手,眼中的凜然之色未改,聲音振振而道:「你以為我會怕你們這群走狗,有什麼招數,就儘管使出來吧!」

  「好,這是你逼我們的!」那男子冷哼了一聲,並又換了另一套刑具,將其套在了傅聆音的手指上,準備給她上刑。

  「住手!」怎知還沒來得及動手,便聽到了一個低沉且壓抑的聲音,在這空曠之中響了起來。

  只見得沈嘉珩身著那一身西裝,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從走廊的一側走了進來。

  「科長。」那兩個人見的是他,便立刻諂媚地迎了上去,「您怎麼到這樣的地方來了?」

  沈嘉珩上下打量了一番遍體鱗傷的傅聆音,又冷冷地看了那兩人一眼,「蠢才,我讓你們對她逼供,沒讓你們真弄死她,萬一把她的這條命給弄沒了,上哪找出背後的那一幫人去?」

  「科……科長。」那人值得唯唯諾諾地說道:「這個女人實在是個倔骨頭,我們對她逼供了老半天,硬是沒能從她的嘴中套出半句話,也是能夠不斷地對她用刑了。」

  「真是廢物,你們先下去!」沈嘉珩又冷冷瞪了他們一眼,眼角眉梢早已是不耐煩,並對他們命令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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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科長。」那兩個人應了他的命令,便轉身退了出去。

  陰暗狹小的審訊室中,只留下了遍體鱗傷的傅聆音與面如寒霜的沈嘉珩兩人。

  沈嘉珩的眼珠在眼眶之中滑動著,從上至下的打亮了傅聆音一番,眼底露出了一抹鄙夷之色,面色卻未有太大的變化。

  他邁動著腳下的皮鞋,一步一步逼近了傅聆音,輕輕抬起手來,並捋動著她那一根浸染了水漬的髮絲,輕輕咂了咂嘴,並故作惋惜地感嘆道:「多漂亮的一個美人啊,可惜太不識抬舉,被糟蹋成了這個樣子。」

  他那虛偽狡詐的模樣,傅聆音只看一眼便覺得萬分令人作嘔,她只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便將頭別了過去,便是連半句話都不肯同他多言。

  然沈嘉珩好似被他這般不屑的模樣所激怒,一把捏過了她的下巴,目光也變得陰狠了起來,並狠狠地將眸光鎖定在了她臉上,幾乎要將她燃燒殆盡。

  「賤人,已經成為囊中之物了,還裝出這副清高的模樣,給誰看?你是真覺著我不敢對你動手嗎?」

  傅聆音終於將頭抬起,正視著他那張滿是陰鷙的臉。她的眸光仍然澄明,澄明之中,帶著不改的堅定,並開口凜然而道:「你有什麼可不敢的,你可是外族人的寵兒,自然是沒有什麼不敢做的事情。」

  「既然你這麼有能耐,你就殺死我好了,這對你來說,又何嘗不是如同掐死一隻螻蟻那麼簡單?」

  「你不要逼我。」沈嘉珩瞳孔之中散發的那一抹陰冷的光更為森寒,捏著付靈音下巴的手,也更為手緊了些,從他的口中所散發出來的聲音之中,帶著叫人脊背發寒的森冷。

  「殺你這麼個賤女人,當然容易,不過就是動動手的事,但是老子現在不想對你動手。我告訴你,我真沒有那麼多的耐心陪你在這耗著。」

  「我想要的是什麼你知道,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老實給我交代出來。你交代了便什麼事情都沒有,我非但不會要你的命,反而會放你離開,甚至會有好處給你。」

  「可你不交代的話……哼哼,我也不會叫你那麼輕易的就死,我會無休無止地折磨你,叫你每日每夜生不如死,直到你說出實話為止。」

  「別廢話了,要動手就快些動手。」傅聆音的眸光未有變動,凝聚的光影之中仍然帶著不改的凜然,是那一種誓死不肯屈服的氣勢。

  「好,今天就由我親自陪著你!」沈嘉珩眼中的那一抹陰光一閃,奸邪與惡毒之色更甚幾分,說著,他便取起了放在地上的刑具。

  那刑具是用仙人掌所製成的棒槌,每一根上面都帶著細密的小刺,落在人的身上,便得以刺痛人的每一寸肌膚。

  他的臉上已經布滿了陰毒之色,又是一部上前靠近了傅聆音,絲毫不容情地將這棒槌打在了傅聆音的背部,並用了極大的力量。

  一瞬之間,便是一種隨心入骨的刺痛從背部襲來,隨之便蔓延到了全身。

  這種疼痛絕非常人所能忍受,落在了身上,有如整個天地都在震顫。

  傅聆音痛得幾乎擰住了五官,蒼白的臉上冒出了一層層細密的汗珠,但卻硬是沒有發出一聲呻吟。

  可她的身子到底難以承受的住這巨大的迫害,他只覺得喉嚨一陣腥熱,隨之便是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噴涌而出,頭也無力地垂了下來。

  「怎麼樣?這種滋味好受嗎?」沈嘉珩的手緊緊抓著棒槌的底部,臉上滲透著一種近乎扭曲的猖狂,居高臨下的看著傅聆音那痛苦的面色,未曾有分毫的心軟與動容。

  那種極大的疼痛令傅聆音的身體難以承受,他喘息了好一會兒後,方才得以將氣息平穩下來,然這種劇痛之感卻仍然未能消散。

  她好容易才使自己的頭抬了起來,側目瞪著沈嘉珩,凜然之中帶著不屈的憤恨,哪怕雙手已經染滿了鮮血,卻仍然緊緊的握成了拳狀,在氣勢之上未有半點不輸。

  「還不服是嗎,別以為老子會對你手軟!」越是剪的傅聆音這不屈的模樣,沈嘉珩便越是懷恨。

  說罷,他又高高將棒槌舉了起來,再度落在了傅聆音的身子上,這一次使出的力量比上一次還要大過好多倍。

  傅聆音方才的疼痛還沒能緩解的過來,便又是一陣劇痛襲身,這種感覺好似令他的五臟六腑都揪到了一塊兒,痛到了每一根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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