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賓客齊至生日宴(九)
2024-06-03 12:16:45
作者: 沉璧影
「敢問傅小姐是從事什麼工作的?是經商還是?」一邊舞動著,沈嘉珩一邊同她漫漫絮聊著。
傅聆音也沒有顧忌什麼,便直言告訴了他,「現在在明珠雜誌社裡做一位文字編輯。」
「噢?原來是文職。」聞言,沈嘉珩倒是對此饒有興致,「如此這般說來,傅小姐的文采定然很好了。」
「倒也談不上。」傅聆音卻是輕輕搖了搖頭,言語之間保持著謙遜,「我自幼便喜歡詩詞文墨,畢業之後,不過是尋了一份自己擅長的工作而已。」
沈嘉珩再度打量了一下傅聆音的眉眼,眼中更多了幾分欣賞之意,「倒是不難看的出來,傅小姐的身上透著一種書香氣質,一看便知是人中才女,當真是叫人好生敬佩。」
傅聆音淡然一笑,換了一個舞步,亦是隨口又對沈嘉珩問了一句,「那沈少爺又是做什麼工作的?」
沈嘉珩輕斂明眸,聲音依舊溫和如斯,「我呀,也沒有什麼工作,就是和家人一塊兒做生意銷售,一直以來,默默無聞也沒有什麼名堂。」
「不過……」他的話鋒一轉,又將目光落到了傅聆音的臉上,「我總覺著做生意這樣的活並不適合我,我天生就沒有什麼生意頭腦,也不想繼續這樣做下去了。」
「我志並不在此,所以尋摸著想要在謀劃一份更為適合我的工作,作為我未來安身立命的工具。」
傅聆音便順著他的話問了一句,「那你想到要尋什麼工作了嗎?」
沈嘉珩卻搖了搖頭,面上一片茫然,「現在還沒有什麼頭緒,我也沒有想好哪條路更適合我去走。」
「不知……」他的眸光晃動了一下,眼眸之中生出了幾分期待之意,「不知傅小姐有沒有什麼覺得合適我這類人去的工作,不妨推薦一下。」
「這個我也不是很了解。」傅聆音卻並沒有應他,只是淡淡而道:「不瞞沈少爺說,入職者這幾年,我一直兩耳不聞窗外事,只專心致志地做自己的工作,對外界的行情也不是了解。」
「不過沈少爺想要尋覓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也並非一件難事,浮生千業,世人千面,士農工商,販夫走卒,華夏地大物博,能夠去從事的工作自然也是千千萬萬。」
「只要能夠認真留心,發揮出自己的一技之長,總能夠找到真正適合你的工作的。」
聞此言,沈嘉珩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絲微微失望之色,然而這神色在他的眼中也不過持續了一秒鐘的時間,便立刻被他隱了去。
「看來傅小姐對此也不甚了解。」沈嘉珩微微將頭低了下去,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片刻過後,他又將頭抬了起來,目光落在了傅聆音的雙眸之上,再度燃起了一抹期待之色,「其實我也喜歡讀書做文章,對文職工作也是有幾分興趣的。」
「不知道傅小姐所在的這家雜誌社是否還收人,沈某人能否有幸進入雜誌社,成為傅小姐的同事?」
「這個嘛,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傅聆音的神色未變,只是輕聲說:「如若沈少爺有興趣的話,可以前去試一試,我想有一技之長之人,雜誌社應該會收納的。」
「如此說來,便是有可能嘍?」沈嘉珩的眼眸之中閃爍出了一抹金光,並輕輕彎起了唇,「那我不如改日尋一個空閒時間,前去雜誌社試一試運氣。」
「如若運氣好,得以入職,那便是可以和傅小姐成為同事了,倘若真能如此,那可是此生一大至幸之事!」
傅聆音淺淺一笑,「那我便提前預祝你成功了。」
伴隨著樂曲聲的更迭,傅聆音與沈嘉珩在這一旁一邊舞動著閒聊著,卻不知另一旁,黎淮安早已是百無聊賴,懨懨不已。
「哎呀,你打起點精神呀!」羅昕儀其他不出來,重重錘了一下黎淮安的肩膀,用著那尖銳的嗓音喊道:「有你這麼跳舞的嗎,你能不能夠認真點啊?」
黎淮安敷衍地一步又一步和她舞動著華爾茲,手也是敷衍的撫在了她的腰上,臉上已經是一片無精打采。
「你吵什麼呀?」黎淮安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你讓我陪你,我也已經陪你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沒見過你這麼難伺候的主兒。」
「黎淮安,你存心氣我是不是?」羅昕儀不依不饒,並瞪起起了一雙鳳眼,「你自己瞧一瞧,好好的一個華爾茲,被你跳成什麼樣子了。」
「你都踩了我幾次了,我這好好的一雙鞋都快被你踩髒了,我還沒說你呢,你還在那裡咄咄逼人,讓你認真一點,有錯嗎?」
「你可別得寸進尺。」黎淮安也沒有鬆口,乏味的目光之中帶著冰冷,「是你自己非要我陪你跳舞的,我本來就不會跳華爾茲,總踩到你我也沒有辦法。」
「你要是嫌棄我跟你配合的不搭,那咱們就各自玩各自的,互不干擾,各自清淨。」
「你別給我來這一套。」羅昕儀又哪裡會成全他,她將那一雙烈焰紅唇撅得老高,目光犀利如同銀針,「你堂堂黎家大少爺不會跳華爾茲,你糊弄傻子呢?你真當我羅昕儀是三歲小孩子呀。」
「行,你不是說你不會跳嗎?」她更緊地抓住了黎淮安的手臂,絲毫沒有放他離開的架勢,「本小姐親自來教你,直到把你教會為止,我就不信教不會你。」
「你別沒完沒了了!」黎淮安終於無法忍耐羅昕儀這般胡攪蠻纏,這一剎那,將心中壓制著的火氣在一瞬間崩發而出,一把將羅昕儀推了開,「夠了,真當我有心思陪你玩嗎?」
「唉呀!」羅昕儀猝不及防被黎淮安一把甩了出去,整個人連連向後跌了好幾個踉蹌,脊背挨在那冰冷的牆壁上,身上傳來了一片刺痛,不禁發出了一聲呻吟。
「黎淮安,你……」她頓時之間怒從心來,用手指甲指著黎淮安,雙目之中皆是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