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生個小病

  當天晚上，蘇小小還是要睡在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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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一定要讓我回去睡，還不如讓我睡在花園裡面。」

  看見程氏和她後面的林芷兒之後，蘇小小信誓旦旦地如是說。

  如果按照林芷兒的想法，蘇小小當然是睡花園裡面好了。

  但是也不知道程氏是不是想到了和蘇小小的那個約定，高深莫測地看了一會蘇小小之後，反倒陰測測地笑了笑。

  「也好，你睡在客房，我叫人去好好收拾你的屋子。」

  蘇小小便得寸進尺了。

  「如果床不換，房子裡沒有好好通風，我也是不願意回去的。」

  林芷兒以為她的母親會發怒，但是程氏卻面上一點其餘的表情都沒有，一一答應了蘇小小的要求。

  「母親，你怎麼放任那個小蹄子亂來？」

  等出了蘇小小的視線，林芷兒跺了跺腳，有些不滿意。

  程氏冷聲回答。

  「母親自然有母親的打算。倒是你，別像只猴兒似的，也是大姑娘了。以後，要學會柔順靜雅，只有這樣，你以後的丈夫，才會喜歡你，知道嗎？」

  林芷兒有些臉紅，不明白為什麼程氏會突然說的這個上面，一時間也忘記了蘇小小的事情。

  蘇小小看那兩個人走了，連忙把鷓鴣喊過來。

  「我讓你準備的藥，你現在準備好了沒有？」

  鷓鴣有些為難。

  今天一個整個下午，她都在跟著蘇小小在藥店選藥。

  蘇小小買了之後，也不打算煎藥，反而讓鷓鴣搗成漿，按照奇怪的順序配好，最後搓成了一個丸子。

  那麼多的藥，最後變成了一個小小的丸子，鷓鴣有些驚嘆，但是更多的是對於藥性的不信任。

  「準備好了，可是，小姐，病從口入，如果這藥君臣佐使沒有配好，讓你生病了，那該怎麼辦？」

  蘇小小一揮手。

  「我不正是要生病嗎？現在生病，豈不是更好？」

  鷓鴣還是緊緊地攥著那個藥丸子，不確定應不應該要給蘇小小。

  鵪鶉打了一盆水來，鷓鴣連忙把藥丸子收入袖中，蘇小小也立刻變了個神色，笑眯眯地看著鵪鶉。

  「你幸苦了，等會去休息吧。」

  鵪鶉怯怯地看了蘇小小一眼。

  「我……按理來說，今日要我來給小姐值夜的。」

  蘇小小連忙拒絕。

  「不用了，不用了！」

  聲音有些大，把鵪鶉嚇得倒退兩步。

  「我是說，今天讓鷓鴣值夜就可以了，你剛剛從凌府回來，肯定很累了，好好休息一會才是最重要的。」

  鵪鶉看了一眼鷓鴣，咬了咬唇，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離開了。

  在那個夜晚之前，她一直是小姐跟前最得力的丫鬟……

  夜晚的丞相府格外的冷清，黑漆漆的走廊里，一陣夜風吹過，讓鵪鶉從來就沒有這麼清醒過。

  小姐和鷓鴣肯定是瞞著她某件事情……

  這麼想著，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輕輕地掩門。

  鷓鴣本來能及時發現鵪鶉的不對，但是卻被蘇小小的藥丸子弄得心煩意亂，竟然也有了些許疏忽。

  蘇小小伸出手來，示意鷓鴣把那丸子給她。

  鷓鴣看著蘇小小，內心進行了激烈的掙扎，直到蘇小小拉下臉來。

  「你到底給不給？」

  鷓鴣這才想起，兩人是主僕關係。

  小姐素來平易近人，居然讓她膽子這麼大了……

  鷓鴣一邊羞愧，一邊委委屈屈地把那藥丸子給了蘇小小。

  蘇小小長長的聞了聞那個味道，還是當年為了逃學制出來的丸子，絕對不存在不對。

  這麼想著，她放心地吃了下去，然後蓋上被子，還沒有忘記叮囑鷓鴣一聲。

  「明天要是發現我病了，就直接去給先生請假。要是她們要找大夫也沒有關係，我這個病是不會被別人發現不對的。」

  這個藥丸子的藥效當然是好的，連天界的醫生都找不出不對勁來。

  鷓鴣唯唯應是，便守著蘇小小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懷著心事的鷓鴣早早地就醒了，連忙去裡間看蘇小小的情況。

  蘇小小整個人縮在被子裡，小臉通紅，連呼吸都帶著灼熱的溫度，分明是高燒的樣子。

  鷓鴣大著膽子碰了碰蘇小小的額頭，只感覺溫度之高，簡直要把常人的腦袋燒壞了。

  她頓時有些慌了神，連忙按照昨天蘇小小的吩咐，去女先生處請了個假。

  女先生本來興致勃勃地帶了本手札，連林芷兒再三要求，也沒有提前給她觀閱。聽了鷓鴣的話，倒是無奈地嘆了一聲，將手札給了林芷兒。

  再看看林芷兒喜笑顏開的樣子，又覺得不是滋味。

  明明是姐妹兩，這般不友愛可如何是好？

  鷓鴣給女先生送完信之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便回屋去伺候蘇小小。

  程氏得了信，連忙趕過來，還有個頗為年輕俊秀的公子跟在她的後面。

  看見了蘇小小病懨懨的樣子，程氏頓時皺眉。

  「我早就和她說過，要回房去睡。可是這丫頭偏偏不肯。要不是正巧您在這裡，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公子微微笑著，拱手連道不敢。

  「我也只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

  鷓鴣沒有見過這人，只是看程氏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有些好奇。

  蘇小小做戲當然是做全套，不光是表面上看起來病了，連神志也有些模糊不清。只是感覺有人用什麼東西系在她的手腕上，片刻之後，又解開。

  然後聽見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在說話。

  「不是什麼大病，吃兩貼藥發發汗就好了。我幫你把藥方子寫下來。」

  一個聽上去就很討厭的女聲回答。

  「那邊好，麻煩溫公子了。鷓鴣，你去給公子沏杯茶。」

  開門聲響起。

  「我前面還有些事情，不便招待公子。」

  之後還說了些什麼場面話，另一個開門聲也響起來。

  蘇小小感覺到房間裡面只剩下一個人了。

  他輕輕的用手覆蓋在蘇小小的額頭上，動作似乎很親密。

  「要快點好起來啊，妹妹。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以後欠我們的，我都會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