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大戰

  「嘭！」

  一部分天日驍騎躲過了槍林彈雨，衝擊盾牆，因為沿途損失了太多人員，終究還是沒能撼動大乾軍陣。

  大乾軍隊裡的陌刀兵並沒有急於出手，因為對方現在用的是重騎沖陣，陌刀能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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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如此，越擎天還是是不是抽出自己的銀龍金寶刀，順著盾牆的縫隙把對方連人帶馬豎直劈成兩半，驚煞千軍萬馬！

  天日騎兵發現那面紅盾牌如此危險，也不敢繼續接近，轉而衝擊其他盾牆。

  天日族的輕騎兵也在往兩翼包抄，卻要面對一排排長弓、大乾弓和燧發槍的交替射擊，同樣損失慘重，難以形成有效威脅，只能牽制大乾的回回炮和神臂弓，為己方步兵衝鋒爭取時間。

  瑪爾斯已經大體了解了前線情況，後悔莫及。

  「如果當初聽阿提拉的建議，全換成棉甲，或許棉甲反而能有效抵擋那種妖術木桿的衝擊，傷亡不會這麼慘重！」

  神武大炮被天日族視為「妖術鐵球」，而燧發槍因為距離太遠，被他們模糊看成了「妖術木桿」。

  但瑪爾斯的想法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

  盛夏，天日族穿不來棉甲，也只有那群皈依的奴隸兵可以。

  「難道那梁蕭早已經料到我族不會學匈奴騎兵穿棉甲……」猛然間，瑪爾斯想起什麼，驚出一身冷汗。

  如果對方連這都考慮到的話，那也太……

  梁蕭正在軍中，憑藉遠勝常人的視力，看清前線戰況，心中暗喜。

  匈奴帝國的人不耐寒，因此改穿棉甲以提升機動性，也合情合理，即使是盛夏，他們也可以在平時把棉甲存好，隨時備用，這麼一來，匈奴帝國的棉甲披甲率遠高於天日族，把槍械安排到這裡來對付天日族，是正確的！

  若不是擔心秋冬來臨影響軍隊的戰鬥力和追擊能力，變數橫生，他很想再讓軍器監趕製出更多燧發槍來，畢竟燧發槍兵的培養訓練遠比長弓兵來得容易。

  「步兵衝鋒！！」

  天日族的號角聲響起，重甲步兵與長槍兵終於在重騎兵的掩護下殺到陣前！

  就在雙方即將展開激烈的白刃戰時，後方海量的大乾天火從天而降，重重墜落在大乾軍陣前方，藉助風勢，頃刻間前方火海蔓延！

  灌裝投擲的大乾天火，實際上已經相當於冷兵器時代的「燃燒/瓶」。

  但為了保證大乾軍隊前排不受波及，大乾天火落點距離雙方交鋒處足有三十丈。

  火海之中，無數天日族的重甲步兵和重騎兵掙扎翻滾，戰場上瀰漫著一片燒焦味。

  滾滾濃煙，也大大阻礙了天日族步兵的衝鋒。

  反觀大乾軍隊，本就以守為攻，又處在風口，完全無懼火海蔓延到本軍，火海阻擋戰場視線的同時，大大提升了遠程攻擊的重要性，只是同時也降低了命中率。

  「轟！」

  射程超過二里的神武大炮並不受影響，又是一輪炮擊！

  大乾軍隊首次在戰場上展現了全兵種配合作戰，收效明顯。

  「竟有如此戰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高地上的瑪爾斯與身後一眾天日族將帥心驚膽戰。

  但現在他們已經是騎虎難下，撤退意味著全面潰敗。

  「立即讓輕騎兵和重步兵繞過火海，側擊敵軍！！」

  西境決戰，大乾京城卻是前所未有的繁華，因為前線有百萬計的將士和民夫在為乾族負重前行。

  京城各部全力開動，蕭清抓住這曠古未有的廉政，敦促官員努力。

  就連寧雪君，也在保護蕭清母子的同時，學習感興趣的新知識。

  現在她和來到皇宮做客的醫聖慕雪琴，正在用一架手工自製的顯微鏡觀察一塊。

  裡面的鏡片，也是她閒來無事的時候根據梁蕭的構思圖慢慢打磨的。

  「不可思議！」

  正在一起讀書的蕭清母子，聽到寧雪君的驚呼，一起扭頭一看。

  「一塊小小的皮毛上，竟然真的有無數芥子般的生靈存在，還有細小的血管……」

  醫聖看完之後，滿臉驚駭，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蕭清好奇地湊過來，陸續看了兔耳朵、昆蟲翅膀、洋蔥等物，震驚失色。

  「這就是蕭哥哥所說的『細菌』？果然是存在的！」

  慕雪琴點頭道：「所謂『瘟疫』，也一定與這些細小的生靈有關，若能在這方面加大研究，未來大乾醫者們的醫術一定能大大提高！難怪女婿他一直推薦把一醉百年的酒頭精製，拿去給一部分外傷『消毒』！」

  「因為酒頭裡的『酒精』濃度很高，再好好提取一下，可以殺死這些『細菌』嘛！」蕭清又驚又喜，立即派人通知工部，加大投產顯微鏡。

  大乾醫學，也迎來了歷史性的一天，人們都知道，醫聖受陛下與帝君委託，研究發現了「細菌」……

  另一處戰場，大乾國的四位元帥聯手，與上帝之鞭阿提拉進行騎兵決戰。

  戰場殺聲震天，勢如奔雷，萬馬奔騰！

  兩萬大乾重騎排列在前排，一萬名普通的鐵甲騎兵護住兩翼，後方是無數的白袍兵、遼東鐵騎、中州騎兵緊隨其後……

  另一邊，匈奴帝國也擺好了戰陣。

  雙方都採取了相對穩定的由小型方陣組成的大型方陣。

  兩軍對陣，金鼓齊鳴，後方弓弩激射箭矢鋪天蓋地。

  大乾這邊都是騎兵與馬車，沒有攜帶大型攻城器械和三弓床弩、回回炮。

  匈奴帝國也把回回炮都調給了最前線的天日族和不列顛。

  殺聲起，兩軍盡出，開始了第一輪正面交鋒。

  由於重騎兵沖勢驚人，且難以收勢，一旦衝進敵陣而不能打亂敵軍陣形就有可能被圍殺至死，因此雙方重騎沒有急於出手。

  雙方前鋒尚未接觸，先吃了一輪弓箭攢射，少數人中箭落馬。

  匈奴這邊，因為重騎兵數量較少，沒能為邊路與後方抵擋所有箭矢，一部分箭矢落在了棉甲騎兵身上，順著縫隙射穿皮肉，當場射落馬下。

  阿提拉親臨戰場，就在中軍高地觀察情況，第一眼就發現了雙方的差距，內心前所未有的緊張，艱難地咽了口氣。

  這一刻，即使對面的統帥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仇敵，依然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大乾國竟然養得起數萬重騎兵，一名重騎兵至少需要配備三匹精良戰馬，大量的草料，價值不菲的裝備，還有隨從馬夫，而且他們重騎兵的騎槍明顯大大超過情報上記載的長度……這就是國力的差距麼？」

  即使是精於遊牧的匈奴帝國，依然湊不出如此豪華的陣容。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