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3章：新奇與憧憬

  梁蕭遠遠望見敵軍陣容，說道：「繞後追擊，暫時不可窮追猛打！敵軍仿製了長弓與少量的複合大乾弓，不容大意。」

  軍令傳開，大乾騎兵開始試探性追擊，繞開西方騎兵的弓箭直射範圍，撲向敵軍兩翼。

  「陛下，敵軍追來了！」

  阿提拉聽到匈奴將領們帶著顫音的稟報，也不禁失望，咬牙道：「敵軍能夠攜帶的大乾天火有限，我軍後方鐵騎將近，步兵也馬上趕來。通知全軍，我軍只是戰術性撤退，絕對不可自亂陣腳！」

  傳令官傳開命令之後，西方騎兵的軍心總算安定下來，放棄了收拾屍體，以仿製弓壓住陣腳，朝著西邊且戰且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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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因為有大乾騎兵在兩翼游擊騷擾，西方聯軍本就疲憊，如今更是苦不堪言。

  全軍上下，只有阿提拉與瑪爾斯保持著足夠的冷靜，連凱撒都是鐵青著臉，憤怒指揮。

  就在兩軍戰況焦灼之際，西邊傳來陣陣戰馬嘶鳴。

  大乾騎兵迅速發現情況，當即放棄追擊，回歸本陣。

  「援軍來了！」

  部隊會合，西方統帥們終於鬆了口氣。

  「繼續進攻麼？」瑪爾斯問道。

  阿提拉搖了搖頭：「先機已失，人馬疲敝再戰無益！」

  眾人只好指揮部隊退回西邊，簡單收拾陣前將士的屍體。

  大乾騎兵回歸北營之後，各部人馬立即清點戰損。

  「我軍陣亡騎兵九百八十人，戰馬一千二百匹，重傷三百人！」

  接近一千三百人的傷亡，讓梁蕭與將士們心情沉重。

  他們知道，西方騎兵損失一定在己方十倍以上，但因為是在黎明的沙地作戰，還有風沙干擾，能見度有限，無法將損失降低到三百人以下。

  梁蕭提醒眾將：「我軍占儘先機與地利，依然折損過千，可見敵軍今非昔比，不可輕敵。他們藏起來的仿製長弓和大乾弓，數量或許已經超過兩萬。」

  北營將士發現敵軍退兵，立即通知玉門關守軍出城，協助清理戰場，同時向西方派遣斥候和先鋒騎兵隊，作為警備。

  戰損整整清點了一早上，大乾軍隊才了解敵軍大致情況。

  「敵軍陣亡一萬六千二百人，戰馬陣亡兩萬三千匹，留下仿製長弓三百副、仿製大乾弓二百副！」

  一堆仿製的長弓和大乾弓被送到梁蕭面前測試。

  仿製長弓的射程已經接近了大乾長弓，仿製大乾弓的射程與威力卻大打折扣。

  「複合弓的仿製難度遠在長弓之上，我軍是否應該重點發展大乾弓？」南霽雲提議道。

  秦風提醒道：「帝君已經指示兵部和工部，將來會發展槍械……」

  槍械！

  眾人想起燧發槍，也不寒而慄。

  梁蕭立即下令，全軍取食敵軍死馬，收葬自家將士遺體，並焚燒敵軍遺體。

  西方聯軍突襲無果，被迫撤退，全軍上下士氣低落。

  「敵軍初期引誘我們成功搶占高地，是給我軍製造他們騎兵數量遠不如我軍的假象。大乾國的騎兵數量，遠比我們情報上的要多得多，而且軍備的質量顯然比我們仿製的更強……」瑪爾斯握著手裡的仿製大乾弓，一臉無奈。

  他們原以為這是殺氣，因為它近距離射擊的威力還在仿製長弓之上。

  結果，依然沒能輕鬆穿透大乾將士的防禦。

  阿提拉陰沉著臉道：「攻城與奇襲難如登天，為今之計，我軍只有準備充分，與大乾軍隊進行大軍團決戰，不能再分散兵種。原地製作回回炮，越多越好！就算不能摧毀玉門關的城牆，至少也要保證能給敵軍帶來致命打擊！」

  面對固若金湯的玉門關，西方聯軍也不敢再去搶占高地了，只能不斷趕製回回炮，緊急訓練回回炮兵，為決戰做準備。

  而在京城，梁蕭的妻子們正在帝君府聚餐，孩子們在一旁玩樂。

  蕭清已經可以大方來往西宮別苑與帝君府了，帶著兩個皇子參加聚餐，其樂融融。

  老三洛憑簫和四妹梁心語躲在相距十丈的假山，一人拿著一個紙杯，兩個紙杯由一條長線牽著，開始通話。

  「耶？娘親，我真的聽到三哥的聲音惹~」

  聽到梁心語興奮的呼喚，蕭清等人莞爾一笑。

  克麗絲緹解釋道：「這是簡易的傳聲筒，你們爹爹說了，聲音是可以在固體中傳播的。將來咱們乾族的科技蓬勃發展，還會出現一種叫『電話』的東西，就算相隔千里，只要有電話，就能互通音訊！」

  孩子們心馳神往，紛紛纏著自己娘親。

  「什麼時候會有電話呀娘親~」

  「以後吧。」

  看著滿懷憧憬的孩子們，蕭清等人對視一眼，無奈一笑。

  這東西，似乎有些遙遠，也許他們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了？

  而在京城西邊，又一條百里鐵路線成功鋪設，投入測試。

  數以萬計的後勤兵帶著馱獸和車輛，運送輜重，趕往西境。

  而這些輜重裡面，有大量特殊的罐頭。

  中午休息時分，輜重隊紮營休整，分發罐頭。

  「這是什麼寶貝罐頭？」

  士兵們拉開罐頭一看，發現裡面裝著壓縮肉糜。

  帶隊的將軍解釋道：「是安國工坊研製的午餐肉，據說防腐還不夠到位，但應該能保存一年以上！」

  士兵們滿心好奇，品嘗了一遍，眉頭一挑：「不可思議！」

  「陛下和帝君說了，這些東西充飢還耐儲存，以後就作為前線補給，直到掃除天日族為止！」

  作為經典罐頭品種的午餐肉被運往前線，士兵們興高采烈，趕路都有精神了。

  祁連山脈的騎兵陸續趕赴玉門關報到。

  梁蕭看完清單之後，環顧眾將。

  「我軍集結在玉門關的騎兵已經達到了十萬之眾，但敵軍騎兵至少還有十八萬，硬碰硬，就算我們能贏，也會付出慘痛的代價。不到萬不得已，我軍的戰略應該以減少傷亡，穩步取勝為主。」

  「但我們又必須確保，能夠以雷霆之勢拿下貴霜王朝的補給線。否則，一旦敵軍破壞補給線，就算我們殺到貴霜王朝，也沒有辦法以戰養戰，繼續深入。」

  ……

  眾將傾聽梁蕭指示，深表贊同。

  他們忍耐至今，就是為了那些補給線，還有天日族好不容易開墾的農田、牧場。

  就在梁蕭與眾將商議之時，外面傳來急報。

  「啟稟帝君！火槍隊已經趕到玉門關外！」

  PS：剛治好眼睛……明天開始效率更新到完結（顯然，很快了），不會爛尾，一定會給一個讓大部分人滿意但是又比較特別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