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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出自同一人

2024-06-03 11:22:40 作者: 人世幾春秋

  洛傾雪疑惑的看了看梁蕭,又看向呂長河。

  

  梁蕭淡定的注視著呂長河,微笑道:「怎麼了?」

  見梁蕭臉色蒼白,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呂長河苦笑著搖頭道:「抱歉,認錯人了。」

  梁蕭只是笑而不語,馬車重新啟程。

  望著絕塵而去的馬車隊,呂長河自言自語道:「眼神和身形,像,太像了……只是,天將軍不可能看起來這麼弱不禁風。此人一副病體殘軀,多半是五石散吃多了,只怕連天將軍的長槍都提不動。」

  呂長河嘆了口氣,又感到莫名悲戚。

  「天將軍都已經成神了,聽說還顯靈了,我這是怎麼了?」

  回過神來,呂長河轉身返回白袍兵隊伍。

  「統領,怎麼了?」一名白袍兵隊長關切的問道。

  呂長河苦笑道:「可能連日悲傷,心神不寧,認錯人了吧。」

  眾人一臉茫然,跟著呂長河前往皇宮。

  「白袍兵凱旋!面聖!」

  大內總管高聲宣布,蕭清親自帶著文武百官走出大殿迎接。

  呂長河是蕭清的表兄,但為了避嫌,蕭清並沒有特殊對待,接受白袍兵行禮之後,含淚安慰眾人。

  「白袍兵隨天將軍屢立戰功,乃是國之柱石,如今十不存一,朕哀痛至極!準備挑選國中精銳,為白袍兵補充兵員!」

  「升呂長河為安北將軍,封列侯。各隊長升為牙門將軍,其餘眾人賜官秩六百石!白袍兵七千人,每人賜錢四萬,陣亡將士再賜錢兩萬,由家屬代領!膽敢剋扣者,滿門抄斬!」

  文武百官與白袍兵紛紛跪下稱頌:「吾皇聖明!」

  蕭清心中感嘆。

  若不是戶部極力反對,她還想賞賜更多!

  這幾名隊長,就算封關內侯又何妨!

  但超過一半的文官極力反對,這已經是她能爭取到的最高賞賜了。

  梁清與洛長豐相視一笑,只覺得內心暢快。

  朝廷里有資格參加朝會的武官太少了,畢竟軍人地位如此。

  他們作為左右將軍,也沒有太大的實權。

  這回皇帝如此封賞,足以激勵前線將士,也能鼓勵全國青壯年參軍。

  底下的文官卻是神色各異,各懷心思。

  王滄海與幾名老臣面帶笑意,欣慰的望著白袍兵。

  獨孤群、歐陽基等多數文官,則是皮笑肉不笑。

  文官集團把持朝政的局面,由來已久,他們可不希望這群「粗人」從他們手裡分一杯羹!

  畢竟,已經有皇帝掌控的影衛和羽林軍遍布京城,隨時可以砍下他們的人頭,他們可不希望再有其他威脅!

  蕭清命令白袍兵們平身之後,微笑道:「諸位將士,可有話要說?但說無妨!」

  獨孤群等人心中一緊,警惕的望著呂長河。

  呂長河答道:「陛下,臣等已經前往天將軍廟祭拜過天將軍,希望待在京師的這段時日裡,能夠每日守在神威府,為天將軍守靈!」

  「准奏!」蕭清欣慰的答應。

  呂長河話鋒一轉,瞥了梁清一眼,語氣逐漸轉冷。

  「但臣有一事不解,希望左將軍能夠給個交代!」

  眾人一愣。

  梁清微笑道:「呂將軍直說無妨。」

  呂長河盯著梁清,握緊拳頭,冷聲道:「卑職從邊境回到燕州時,聽聞一件令我們白袍兵憤憤不平之事。聽說左將軍之孫梁蕭不但對天將軍的功績不以為然,還非議天將軍的國葬?」

  七百白袍兵,無不滿臉悲憤。

  梁清吃了一驚,獨孤群等人則是心中暗喜。

  粗人終究是粗人,這就開始內訌了!

  就連蕭清也愣了一下。

  呂長河繼續道:「天將軍為燕州救亡圖存,梁蕭當時也在燕州吧?卑職在燕州聽說此子不學無術,但此子生於將門世家,還如此忘恩負義,對得起天將軍和天下百姓么?」

  「左將軍若不能給出一個合理解釋,臣相信陛下必然會秉公執法,將那梁蕭緝拿歸案!」

  呂長河身後的白袍兵異口同聲道:「臣等附議!」

  後方的文官暗自冷笑,等著看好戲。

  獨孤群說道:「確實,天將軍以身殉國,豈容紈絝子弟玷污?」

  梁清連忙說道:「呂將軍,老夫的孫兒,並沒有詆毀天將軍……」

  「口說無憑!這便是左將軍的解釋?」呂長河的語氣越來越冰冷。

  蕭清終於開口了:「呂卿家,梁蕭確實無意詆毀天將軍,相反,他還為了維護天將軍得罪京城的太學生。」

  「還有這種事?難道燕州百姓都在撒謊?」呂長河一臉疑惑。

  蕭清嘆道:「眾人在此等候,呂卿家隨朕走一趟御書房。」

  呂長河帶著疑問,跟在蕭清與丁無異身後,一路來到了無人的御書房。

  「表兄,坐。」蕭清平靜的指了指對面座位。

  四下無人,呂長河也不再拘束,大方坐下,問道:「霜妹,那梁蕭是怎麼回事?你剛才那麼一說,我搞不懂了。」

  蕭清看向丁無異。

  丁無異會意,轉身去書櫃裡取來一堆詩詞,放在桌上,攤開。

  「霜妹,你知道的,表兄只是個粗人,最煩詩詞歌賦……」呂長河摸著後腦勺,一臉尷尬的笑著。

  丁無異收起其他詩詞,留下三份,說道:「呂將軍,那就看看這三首吧。」

  呂長河一拍額頭,無奈的看向了自己平日裡最厭惡的詩詞歌賦,突然瞳孔一縮。

  「傳聞一戰百神愁……」

  呂長河驚得起身,拿起這首詩,驚嘆道:「寫得好啊!這難道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的全詩?」

  丁無異點頭道:「不錯,但是真跡已經送給醫聖了,這是主上抄寫的。呂將軍在來京城的路上,當然不了解此事。」

  「澤國江山入戰圖……近來長共血爭流!」呂長河念著念著,聲音逐漸哽咽。

  燕州戰役歷歷在目!

  「只有真正理解天將軍、體諒我等前線將士的人,才能寫出這首詩來!」呂長河喟然長嘆。

  丁無異微笑道:「如果說這首無題詩是曠世奇詩,那麼這首《滿江紅》,必然是千古絕唱!」

  呂長河激動的翻開第二首,渾身一震。

  「好一個『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好一個『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呂長河念著整首詞,早已顧不得形象,仰天長嘯!

  「這首詞冠絕古今,道盡我軍將士的心境、胸懷!」

  呂長河自言自語著,突然回過神來,顫聲道:「霜妹,莫非這兩首詩詞是出自同一人?」

  蕭清這才點頭道:「不錯,是你恨不得親手緝拿歸案的左將軍之孫,梁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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