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晨吻
2024-06-03 10:28:03
作者: 初歲年年
沈君月:「……」
她宰了自己給賀九川助助興吧。
什麼東西呀,這男人找個背人的地方就是為了給她包紮?
她無奈垂頭,乖乖將手臂遞過去,說什麼等上官柔的話壓根說不出口了。
見她這麼乖,賀九川唇角的笑意就沒收斂過。
怕弄疼她,更不想引起她的不適,賀九川壓根沒想過讓沈君月脫衣服包紮,直接將她整個袖子拆掉,清洗後塗上金瘡藥。
都弄好,賀九川還不忘拉緊斗篷,讓她不至於冷到。
沈君月忽然有種安心的感覺,男人雖然總是明著撩她,但在禮數方面卻從未出格過。
她靜靜坐著,竟然也有點貪戀彼時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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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九川仿佛也察覺到了,第一次救她的時候,她脫險後恨不得馬上從自己身邊逃離。
眼下這情況,都不能用進步來形容了。
「冷嗎?」賀九川說著,張開手臂。
沈君月愣了愣,當真鑽到他的臂彎下。
看著懷中那嬌 小的姑娘,賀九川感覺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這般興奮過。
他避開她肩頭的傷口,快快收緊手臂。
四周靜寂無聲,只有男人有力的心臟像是要衝破身體一般,有力的「砰砰」跳動著。
沈君月也笑,只要認定自己的心思,就無需扭捏。
雖然這段感情修成正果會很艱難,可只要有了這個目標,她相信他和賀九川都會努力衝破枷鎖。
她頭枕在賀九川膝上,很快就睡著了。
直到第二天一早,晨光撒滿眼帘,沈君月這才醒過來。
她抬頭,跟男人溫柔的目光對視,唇角也掛上一抹笑。
「沈姑娘,有晨吻嗎?」賀九川說著將臉貼過來。
沈君月勾唇,臉頰有些紅,但還是把嘴唇湊了過去,在男人的帥臉上「吧唧」一口。
隨後正想起身,就被男人拉了一把,整個人掉在他懷裡。
賀九川的聲音染上一抹情 欲,他的大手拖著她的頭,指腹在她吹彈可破的小臉上來回摩挲。
沈君月就這樣不躲不閃看著他,可最終他只笑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不碰你,留著。」
說著,他帶著她起身,不依不舍的將她帶到距離流放隊伍較近的地方。
「老夏已經扔回去了,剩下的事情交給六子處理。」
「好。」沈君月安心,她知道賀九川會將一切幫她安排好。
沈君月正想走,賀九川又拉住她。
她還以為賀九川是捨不得,就聽男人道:「霍家的殺手已經處理了,你不必掛在心上。」
沈君月詫異挑眉,這男人到底背地裡做了多少事?
賀九川笑笑:「小事,回去吧。」
他無需靠這些在沈君月面前刷好感,如今說了只是不想她一路走的不安生罷了。
沈君月點頭,將斗篷還給賀九川,而後快步朝著流放隊伍走去。
看著她出現,韓家人迅速拖家帶口的跪在她面前。
「沈姑娘,我們錯了,我們大錯特錯。」
「求沈姑娘給我們韓家一條活路吧。」
「沈姑娘,求你放過我爹吧。」
韓家人這次連孩子都叫出來給她磕頭了。
沈君月嗤笑,也沒跟他們掰扯,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丟過去。
「今日態度不錯,明日繼續。」
她說完,徑直走向自己的馬車。
韓家人起身,不知心底的恨有多少,可臉上眼裡卻是一點恨意都不敢流露了。
他們都沒有想到,等了一夜。
等到的不是沈君月的死訊,而是滿身是血,遍體鱗傷的老夏。
他們知道,這不是沈君月一個丫頭的手筆,但也正因為不是這丫頭的手筆,才更加可怕。
齊王為了她,連官差都能折辱,虐殺,他們這些小罪犯哪裡還有蹦躂的資本。
不止韓家如此想,就連自視甚高的嚴家都不得不默契的偃旗息鼓。
沈君月沒空想旁人的心思,她走到馬車前。
上官柔看到她肩頭的傷,心疼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怎麼傷成這樣?」
她說著,忙在車裡找出一個披肩:「快穿上,老夏這個狗東西,那麼重的傷都沒死,便宜他了。」
沈君月聞言笑笑,還真沒想到,那麼溫柔的上官柔,竟然能因為自己罵人。
上官柔摸不著頭腦,心想沈君月還真是何時都笑得出來。
她催促沈君月穿上披肩。
沈君月不想上官柔擔心,也沒推辭。
「阿姐,疼不疼?」沈沐雨湊上前。
疼不疼嗎?
忽然想到男人昨天那排齒痕,她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搖頭:「不疼。」
「一定很疼,一定很疼。」沈沐雨又想哭了,他明明是男子漢,但是總想哭。
阿姐剛才回答的時候停頓了下,肯定是想說謊騙他的。
沈君月無奈了,她拍拍沈沐雨的腦門:「別哭了,小心子嬌笑話你。」
提到嚴子嬌,沈君月朝嚴家祖孫三個看去。
卻見那三人不知何時走到自己身後,她回身還美等說話,祖孫三個便齊齊在她面前跪下。
沈君月有點慌,一把將嚴閣老拽起來,卻好死不死扯了肩頭的傷口,她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嚴閣老不敢再跪,關切道:「怎麼樣?」
她有些尷尬的笑笑:「第一次受刀傷,確實挺疼的。」
聽她這般實在,嚴閣老慈愛一笑,隨即嘆息:「你是為了我嚴家才受的這傷。」
「沈小姐,是我無能。」
「沈姐姐,我想習武。」
嚴子行和嚴子嬌一人一句,沈君月覺得嚴子嬌說的有用。
「你們何必自責,若不是因為我,老夏也不會去欺負子嬌。」她是通透的,更不想挾恩圖報。
嚴家祖孫三人也是明白人,知道沈君月是不願意他們心裡有太大的負擔,便也沒有再說下去。
但三人對她的認可卻都更深了一層。
嚴閣老知道從踏上流放之路開始,他就開始欠了這丫頭還不清的情分,日後只要沈家有需要,他定然肝腦塗地。
嚴子嬌也是,她會一直喜歡支持沈姐姐。
而嚴子行,這次面對沈君月,他說了最少的話,努力降低了些許存在感。
他明白,年少時的欣喜相逢,終歸只是他一個人的美好。
他惦記了十多年的姑娘,終究不是他能配得上的。
也許她喜歡齊王也應該,在一次次的危難里,那個男人都堅定的站在她身邊,且祖父也說過,許是他們根本不了解齊王。
雖不了解,但他希望祖父說的對,希望齊王能給沈小姐庇護,能讓她不再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