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番外13
2024-06-03 10:17:15
作者: 逢春
房子的盥洗室做了乾濕分離,洗澡的區域是全密封的玻璃浴房,此時的周翹正閉著雙眼站在花灑下。
花灑的水流非常大,周翹心事重重,根本沒聽到莊岫白的敲門聲和喊聲。
當盥洗室的門被撞開,心急如焚的莊岫白出現在她面前,她又氣又羞,快速拿起浴巾擋住自己的敏感部位,抓起一瓶沐浴露朝莊岫白砸過去。
莊岫白避之不及,沐浴露重重砸在他胳膊上,落地的剎那,瓶口開裂,裡面的液體迸濺到地板和莊岫白褲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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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視線隔著熱氣騰騰的白霧相遇。
「莊岫白,馬上滾!」此時的周翹心中全是懊悔和對趙歡的虧欠,看向莊岫白的目光恨意灼灼。
莊岫白知道周翹在氣什麼,站在原地深深凝住她:「你沒事就好。我可以滾,但在我滾之前有句話要說給你,剛剛,你明明很主動,也很快樂。」
「不許再提!」周翹裹緊身上的浴巾,小臉兒被水汽暈染得白裡透紅,一雙嫵媚的杏眼中盛滿憤怒。
莊岫白看出她這次比兩人第一次還生氣,忙溫聲求和,「你別生氣,我馬上滾。」
周翹眼圈通紅,直到莊岫白離開她的視線,防盜門落鎖的聲音傳來,她緊繃的神經線才舒緩下來。
她癱坐在地板上,雙手掩面,淚水從指縫滴落。
如果說在F國那次,是在她醉酒和無意識的時候發生的,那麼這次呢?
這次,她腦子清醒,對莊岫白的牴觸不足一分鐘就變為主動!
這是她不能接受的!
她家境好,父母感情也好,從小就嚮往父母那種從一而終的感情和婚姻。
趙歡雖然去了另一個世界,但她的身體和靈魂都是屬於趙歡的。
現在,她與莊岫白有了兩次肌膚之親!
這是對九泉之下的趙歡的一種羞辱!
她無法原諒自己!
聽到門鈴響起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
從貓眼看到是莊岫白,她憤怒地喊了句:「你怎麼還不滾!我是不會再讓你進我房子的!」
「翹翹,對不起,剛剛事發突然我又沒採取措施。我買了事後藥放門口了,24小時之內吃兩粒就行。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見我,我也不討你嫌了,先回住所。如果有事記得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莊岫白話落,外面就傳來電梯門開啟的聲音。
周翹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該吃事後藥,真要弄出個孩子,她和莊岫白這輩子都糾纏不清了!
想到孩子,她就開始懊悔。
剛嫁給趙歡的時候,她玩心重,想三十歲再把懷孕生子提上日程,就一直在避孕。
趙歡寵著她,即便父母如何施壓都替她頂著,卻不知婚後一年多,兩人就天人永隔。
如果她順其自然不避孕,和趙歡的孩子也該和暖暖差不多大吧。
趙歡走了,有個孩子陪在她身邊,她就不會如此寂寞了。
每次午夜夢回,她都是哭醒的,蜷縮在偌大的雙人床上凝望著江城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直到天明。
她恨莊岫白,但莊岫白送來的藥還是要吃的。
擰開房門,把門口的紙袋拎進房間。
倒了杯白水,兩粒藥下肚,她才舒了口氣。
回到主臥,她才發現床單被套和枕套都被換了,原本的凌亂不堪已經被乾淨整齊所替代。
床頭柜上還放著一壺冒著熱氣的果茶。
陽台上的洗衣機正在工作,裡面滾動的正是被換掉的床品。
不得不說,莊岫白是個很會照顧人的暖男。
她呵呵冷笑,莊岫白再體貼與她有一毛關係麼?
莊岫白很識趣,連著一個月沒出現在她面前,不知為什麼,一直見不到莊岫白,她冥冥之中有些失落。
她每個周末都會回父母那邊,也沒遇到莊岫白。
這是莊岫白回國後,第一次在她的世界裡消失這麼長時間,她有些坐不住了。
出於面子不好意思打莊岫白的電話,更不好意思去他所在的醫院,只能拐著彎問周父。
周父連連搖頭,「我每周都要去醫院量血壓測血糖,也已經一個月沒見過莊醫生了。每次問莊醫生的同事,他們都說莊醫生請長假了。」
周翹越發不淡定了。
有好幾次想把莊岫白的電話從黑名單放出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她一遍遍對自己說:周翹呀周翹,你愛的是趙歡,想莊岫白做什麼?
她把自己的這種心思歸結到那兩次肌膚之親上,或許太久沒做了,總是想起莊岫白是因為生理需求吧。
莊岫白再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是在兩人不歡而散的第三十五天。
周翹下班後拎著手包剛走進停車場,就看到了站在她轎跑旁邊的莊岫白。
莊岫白穿了件白色休閒外套,黑西褲,身上漾出的氣質乾淨又陽光。
一個多月不見,莊岫白瘦了不少,五官卻越發俊朗了。
其實周翹看到他那刻,除了驚詫還有欣喜,但很快意識到不妥,又繃起臉來。
莊岫白主動打破沉默,「我這陣子去上京呆了一個多月,一個小時前剛回來。」
「去上京進修了?」她隨口問道。
「不是進修,是去學禪悟道了。」莊岫白看到她的車門已打開,直接坐上副駕駛。
周翹「噗呲」笑出聲,上了駕駛座,並沒有攆他,「你一個醫生不救死扶傷去學禪悟道,真是暴殄天物。」
「我沉浸在情愛的孽海中無法自拔,病入膏肓,還救什麼人,扶什麼傷!」莊岫白扯過安全帶,眉眼中全是小別重逢的喜悅。
周翹邊啟動引擎邊問:「這一個多月莊醫生都學到了什麼?」
「佛說: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笑無聲。我深陷情愛之中無法自渡,佛也救不了我。」莊岫白看向她的目光別有深意。
她避開這個話題,「我晚上約了客戶吃飯,只能把你放在雲溪路上。」
「別騙我了,來之前我早就把你的行程打聽清楚了,你晚上沒有任何應酬。」莊岫白毫不留情戳破她的謊言。
她凝眉,「就算沒有應酬,我也不想與你在一起消磨時間,這個理由總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