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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秀恩愛

2024-06-03 10:16:16 作者: 逢春

  暖暖說江冠除了外傷,還斷了兩根肋骨,外加腦震盪,直接從急診送去了腦科。

  溫瀾的神經線立馬緊繃起來,緩了緩情緒,「你不要待在醫院,趕緊回來。我們來替他付醫藥費,再找個護工。」

  「我不止一次跟你和我爸說過,我和江冠的事自己解決,你們不要插手!」手機那頭的暖暖帶了抱怨。

  溫瀾摁住隱隱作痛的眉心,「今天是我第三次看到他出現在盛宴,我早就警告過他,不許再來糾纏你。」

  「等他穩定下來我就回家。」暖暖說完不待溫瀾應聲,就掛了電話。

  溫瀾生氣上樓。

  「你應該感謝我,給你兒子留了條命……」謝宴聲講電話的聲音從書房傳來。

  溫瀾猜到是江景辭,沒有聽下去的欲望,回了主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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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宴聲的言辭很激烈,溫瀾站在落地窗前凝望外面如墨的夜色,心一點點沉下去。

  平靜的日子結束了,他們與江景辭之間的紛爭又要開始了。

  謝宴聲下樓的聲音打斷了她凌亂的思緒,她急忙追下去,急聲問了句「去哪兒」。

  「江景辭報案了,我去就近派出所做個筆錄。」謝宴聲已把外套穿在身上,拿起車鑰匙準備離開。

  「我也去。」溫瀾連鞋子都沒換就跑出宅子,「這件事我們必須統一好口徑。就說讓保安打人的是我,與你沒關係。」

  「姓江的小崽子又沒死,沒什麼好怕的!」謝宴聲輕輕拍了她的肩膀,「我讓人打的,出事也是我來擔,你上樓休息。」

  「你是盛宴的法人,不能出現任何負面新聞,我就不同了。」溫瀾一邊勸一邊打開手機,「我馬上通知保安部經理,讓他們統一口徑說是我讓他們打的江冠。」

  「把你推出去頂罪,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放?參與圍毆江冠的幾名保安已經被警方控制,他們的口供指向的是我,我已經通知上官律師,他會在派出所門口與我會和。」謝宴聲捏了下她臉頰,「乖,回去等消息。」

  謝宴聲現在有自己的專屬律師團隊,上官弘是律師團隊的負責人,也是上京最有名的金牌律師。

  溫瀾敷衍著應下,等謝宴聲開車走了,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去了就近派出所。

  在派出所,她見到了上官弘律師的助手,助手說謝宴聲在做筆錄,上官律師正與派出所負責人交涉。

  溫瀾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能在派出所門口焦灼地走來走去。

  一道刺耳的急剎車傳來,巡音望去,一個高挺的男人從後車座下來,神色凝重得駭人。

  江景辭。

  與江景辭同來的還有兩個律師模樣的男人。

  溫瀾不希望此時鬧大,想著掏一筆醫藥費完事兒,但江景辭看過來的冷冽眼神告訴她,那不過是自己的妄想。

  溫瀾預感到和解無望,也不想在江景辭面前丟了氣勢,挺直腰杆與他對視。

  江景辭的目光快速從她身上移開,疾步走進派出所。

  溫瀾站在門口,北風吹來,徹骨得涼。

  看到謝宴聲和上官弘走出來的時候,溫瀾整個人都被凍透了。

  「怎麼樣了?」她急切地迎上去。

  「不是說了麼,姓江的小子沒死,我能有什麼事兒!」謝宴聲展顏一笑,把她擁在懷中,「回家。」

  謝宴聲身上還帶著暖氣的餘溫,溫瀾雙手箍住他的腰,頭貼在他心口。

  他平緩如常的心跳令溫瀾心安。

  溫瀾眼睛的餘光看到了她不想看到的男人——江景辭。

  江景辭和他的律師也已從派出所走出來,視線卻落在不遠處緊緊相擁的兩人身上。

  呵呵,都過了二十多年,還是這麼恩愛。

  溫瀾小聲回了謝宴聲一句「回家」,正準備從謝宴聲懷中掙開,卻不料謝宴聲越擁越緊。

  「讓我抱抱,瀾瀾。」謝宴聲染笑的低沉嗓音在她耳邊起伏,「你渾身都被凍透了,我幫你暖一暖。」

  「老夫老妻了,被人看到會被笑話的!」溫瀾輕斥。

  謝宴聲別有深意地在她腰上輕輕掐了下,「姓江的想看就讓他看個夠。」

  「……」

  溫瀾無語。

  原來謝宴聲在和江景辭置氣!

  置氣就置氣吧,她和謝宴聲是夫妻,謝宴聲想做什麼她配合就是。

  等到江景辭幾人的腳步聲遠去,謝宴聲才把她擁進車內。

  關上車門,她才發現上官弘早就走了。

  她很想知道事情發展到哪個地步了,問了幾次,謝宴聲總說沒事兒。

  回到家已過凌晨。

  謝宴聲洗澡就睡了,溫瀾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給暖暖發了條微信,問了下江冠現在的傷勢。

  暖暖只回了「不輕」兩個字,就沒再做回應。

  次日早上,溫瀾向謝宴聲撒謊說昨晚沒睡好,多睡會兒再去上班,謝宴聲信以為真,獨自開車去了盛宴。

  溫瀾估摸著謝宴聲走遠了,來到江冠所在的醫院。

  昨晚她想了一夜,自己和謝宴聲縱容打人在先,走法律程序是沒有什麼好處的。

  暖暖自從發來那條微信,再無任何回應,她發過去簡訊,打過去電話,暖暖都沒有接,以至於她越發惶恐不安。

  她準備去醫院探探情況。

  車子駛入醫院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並不知道江冠住在哪個病房,再次撥打暖暖的電話,依舊無人接聽。

  把車在停車場停好,她找了個醫院的熟人幫著問到了江冠的住院信息。

  正如暖暖所說,江冠昨晚就已轉到心腦科,但具體情況如何,那位熟人只說不太樂觀。

  溫瀾心懷忐忑在住院部找到熟人說的那個單人病房,敲門前她猶豫了。

  到底該不該進去,進去之後又該說些什麼?

  見到江冠,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會代表謝宴聲當前的態度,如果哪裡說得不周全——

  她正在沉思,病房的門忽然被從裡面擰開,江景辭已站到她對面。

  江景辭的發本就半灰半白,加上此時雙眼漲紅,胡茬隱隱,整個人身上漾著頹廢和十足的戾氣。

  「昨晚到現在暖暖一直不接我的電話,我是來找她的。」溫瀾說出早就想好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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