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為她說話
2024-06-03 09:13:53
作者: 麻辣魚
何若玉到公司的時候,顧北宴剛好結束一個項目的會議。
「媽,你怎麼來了?」顧北宴揉了揉眉心,坐在了離何若玉不遠的沙發上。
「你整日忙於公司,我都多久沒見你了,這不剛好路過,來看看你。」何若玉就這麼一個兒子,從小就寵愛著,看著他疲憊的模樣,心疼得要命。
要是他父親還在就好了,也不至於單打獨鬥。
二叔那一家子也不是什麼善茬,估計要好一番應付。
何若玉想著,又想到了沈漫漫,又是一頓生氣,當年沈漫漫要和顧北宴結婚,她是不同意的,無奈老爺子不鬆口。
這沈家要是和顧家門當戶對,那北宴現在也能有幫手了。
「過兩天,我回去,陪您和爺爺吃飯。」
「那就你自己回去,不要帶沈漫漫。」何若玉嘴巴比腦子快,說完又看著自家兒子:「北宴,她這次去M國,是一個人去的吧。」
「嗯,一個人去的,去給你買生日禮物。」顧北宴何其聰明,母親這麼說,他立馬就知道她是想問什麼。
「她在M國碰到了一個朋友,是娛樂圈的人,兩人就一起逛了一會兒。」
「北宴,不是媽媽說她,你不在的這三年,她把老爺子哄得呀,和親孫女似的,但據我所知,她總是和朋友出去玩,還去一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酒吧,會所,那不是不三不四的地方,她就是和朋友去玩。」顧北宴說著往後一仰,靠在沙發上:「媽,你就別操這些心了。」
「好好好,媽還不是怕你被她給騙了。」何若玉嘆了口氣,要是和老爺子似的,被她哄得找不著東西南北。
那顧氏就完了。
「媽,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我還有事要忙。」
兒子下了逐客令,何若玉只能起身離開。
顧北宴靠在沙發上,想著沈漫漫之前三年做的事情,的確是很多讓他不滿。
但這會兒,母親來說她,他又下意識的為她辯解。
顧北宴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下午三點,沈漫漫還在睡覺,房間門咔擦一聲被打開了。
前幾天在M國,有時差,又有任務,人沒休息好,她這會兒睡得很沉很安穩。
就連顧北宴走到了沙發邊上,她都完全不知。
沙發上,女人睡相全無的睡著,一條毛毯大半落在地毯上,只剩小小的一個角蓋在了她的肚子上,看起來滑稽極了。
因為何若玉的出現,顧北宴便想著早點回家,看看沈漫漫在家都是幹什麼的,沒想到人家還在睡午覺。
他故意使壞,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怒氣:「沈漫漫,都幾點了,還在睡覺?」
沈漫漫正做著美夢,夢見自己和大帥哥在安靜的西餐廳里,吃著美味的牛排,聽著優雅的鋼琴曲。
這突然出現了顧北宴的聲音,讓她如臨大敵。
背著他出來和別的男人見面,肯定又要被罵了。
她一著急,瞬間就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顧北宴黑著臉,低頭在看她。
「哎喲!」沈漫漫嚇得差點滾下沙發。
顧北宴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抓住,撈了回來。
但是腳下不穩,也跟著一起躺進了沙發。
突然的親密接觸,讓兩個人都僵住了。
特別是沈漫漫,雖然喜歡帥哥,到處看有肌肉的男人,但這麼緊緊貼著,還真是大姑娘坐花轎——第一次啊!
她紅著臉,連看都不敢看身上的男人一眼,用蚊子般的聲音開口:「你壓到我了,快起來。」
顧北宴以為沈漫漫這麼瘦,身上肯定都是骨頭,但沒想到她該柔軟的地方柔軟,還帶著香香甜甜的味道。
「沈漫漫。」顧北宴微微仰著頭,深邃的眼睛看著她。
「啊……」沈漫漫腦子一片混亂,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女人軟糯的嘴唇輕啟,眼神單純。
顧北宴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
「顧北宴,你快起來。」沈漫漫看著他的頭慢慢的低了下來,嚇得趕緊開口:「我,我要起來了。」
說著,還伸手去推他。
顧北宴嘶了一聲,這女人真是不解風情。
起身後,沈漫漫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紅著的臉也漸漸地退了下去。
「北宴,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今天下班早。」顧北宴才不會說自己是想看看她每天在家到底做什麼。
「那正好,」沈漫漫一下子就進入了「工作」狀態:「我新學了幾道菜,今天弄給你吃。」
一聽到新菜,顧北宴的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今晚不在家吃晚飯。」
「這樣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沈漫漫內心高興的緊,但表面上還是一副惋惜的樣子。
「你去換身衣服,等會和我一起出去吃飯。」顧北宴說罷,轉身往外面走去。
啊,她也要去?
沈漫漫楞了一下,開口:「北宴,是宴會還是普通聚會?」
「普通聚會。」顧北宴丟下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房間。
沈漫漫趕緊跑去衣帽間,找了一套端莊大氣的衣服。
沈漫漫可以隨便穿,幾十塊的衣服都可以,但是作為顧家少夫人,她就要穿一些上得了檔次的衣服。
不能給顧家丟臉。
換好衣服後,兩人便出門了。
沈漫漫以為顧北宴說的普通聚會,也是那種商業性的聚會,一群人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談項目。
沒想到,他竟然帶著自己去了私人聚會。
一進包廂,沈漫漫就看到了好幾個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人。
都是顧北宴的朋友,也都是A城的青年才俊,家產很豐厚,自己也很優秀的那種。
這是第一次,顧北宴帶她參加這麼私人的聚會。
「北宴,你可算是來了。」葉寒州走過來,伸手一拳打在了顧北宴的肩膀上,「今天這局可是為你組的,你來這麼晚,等會自罰三杯啊。」
「我這沒晚吧,準時準點。」顧北宴抬手,看了看手錶。
「我不管,反正我們都到了,就是你來晚了。」葉寒州笑道。
「行行行。」
沈漫漫側頭看著男人,似乎有些不認識他了,他在朋友面前和在她面前,好像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