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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告個假

2024-06-03 09:14:38 作者: 怡然

  顧長平露出喜色,道:「讓他先回府歇著,晚間等我回來,再與他說話。」

  齊林:「是!」

  顧長平:「等下。」

  齊林:「爺還有什麼吩咐?」

  顧長平沉吟稍許,問道:「我記得孔廟的後山坡的竹林里,是有處溫泉的」

  齊林:「是有的,爺想去泡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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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長平所答所非問,「下令所有監生,非初一,十五,不准踏入孔廟祭拜,免得驚了仙神。」

  齊林撓撓頭,不太明白好好的爺為什麼要下這道令,簡直有些莫名其妙。

  顧長平也懶得解釋,自顧自低頭看書。

  ……

  「文若,文若?」

  汪秦生推門進來,往靖寶床上一坐,苦著臉道:「祭酒大人剛剛下了道令,把孔廟關了,說非要初一、十五兩天才能去祭拜。」

  靖寶有氣無力地問:「為什麼?」

  「誰知道呢!」

  汪秦生氣惱道:「可初一、十五國子監放假,我又得回姨母家去,再過一月便是季考,我到哪兒去求孔夫子保佑呢,真是愁死個人!」

  靖寶笑道:「關了也好,否則整天想著拜菩薩,就不好好讀書了。」

  汪秦生把床捶得咚咚響,「有時候運道也很重要的。從前有個監生,本來成績不怎麼樣,就是拜了孔廟,喝了後面溫泉里的仙水,才中了榜的。」

  靖寶心中一動,孔廟後頭有溫泉?

  汪秦生自顧自念叨:「眼看我年紀一年一年大了,要是明年春闈再落第,我哪還有臉見江東父老,文若啊……」

  咦,這人怎麼也不應聲?

  一扭頭,汪秦生不說話了。

  床上,靖寶半倚半躺,睫毛濕亮亮,眼睛紅通通,細彎彎兩道眉目兒,幾縷黑髮散落在頰邊,越發趁得小臉白皙水瑩。

  汪秦生看得有些目眩,家裡姐姐妹妹眾多,哪一個都是好相貌,如今看來,都比不得眼前的文若。

  「看什麼看?」靖寶惱了。

  汪秦生忙要去哄,卻聽外頭有人沉聲道:「娘娘腔,我的白衫呢?」

  是徐青山。

  靖寶掀開被子,推了推汪秦生:「秦生,我身上不舒服,你去告訴徐兄,衣服洗乾淨了就晾在繩上,他自取了就行。」

  汪秦生哪敢不從,推門出去把話轉述了一遍,還用手一指:「喏,就在那邊,自己拿。」

  徐青山順著他的手看一眼,差點沒氣暈過去。

  晾繩上,他的白衫上疊著一條褻/褲,看那褻/褲的尺寸就知道是娘娘腔的,像極了在他身上,又疊了一個……

  徐青山怒上心來,一把掀了褻/褲,抄起白衫就走。

  走兩步,忍不住,扭頭沖門裡的人喊道:「娘娘腔,我徐青山將門出身,行得正,端得直,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你少他娘的做夢。」

  不是我想的哪種人?

  靖寶氣得撐坐起來,這人有病吧,怎麼莫名其妙罵人呢?

  哎喲!

  肚子又一陣絞痛,靖寶氣一泄,到嘴的話咕嚕咽進喉嚨。

  徐青山在外頭等了片刻,見門裡的人一聲不哼,只當他心虛了,冷笑一聲,大步離去。

  莽夫!

  汪秦生沖他背影罵了聲,回房見靖寶的小臉似乎又白了幾分,伸手去探她的腦門,「可是病了?」

  靖寶揮開他的手,奄奄一息道:「午膳時間到了,你去吃饌堂吧。」

  「那你呢?」

  「我今兒不想吃,就想歇著。」

  「等著,我去幫你打了來。」

  汪秦生一邊說,一邊往外跑,靖寶沒力氣叫他,只得隨他去。

  腦子裡了亂鬨鬨的,都是事兒。

  徐青山為什麼要罵人?

  葵水用髒的東西扔哪裡?

  自己這副樣子要如何不被人看出來?

  兩行淚從眼角落下,靖寶死死的咬住唇,這些年她活得順風順水,認為自己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能將女扮男裝進行到底,哪知……

  一個小小的葵水,就讓她狼狽不堪。

  「爺?」

  門外,是阿硯的聲音。

  靖寶抹一把淚,嗡聲道:「什麼事?」

  阿硯:「外頭有人傳話,說是大小姐來了。」

  靖寶一愣,「出了什麼事?」

  阿硯:「換季了,大小姐怕爺沒什麼胃口,親自送了些南邊的菜來。」

  靖寶從小就有個毛病,一到換季就會蔫蔫的,菜飯不思,人也跟著清減下來。

  她自己都不曾記得,偏大姐記住了。

  靖寶本就心裡難過著,這下哪還忍得住,哽咽道:「你先去和大姐說,就說我身子不好,讓她幫我向監承大人告個假,回府住三天。」

  葵水來的人,有權利脆弱一下吧!

  最重要的是,她怕被人發現!

  ……

  靖府里。

  周媽媽掀了帘子,朝丫鬟們揮揮手。

  趙氏正在看帳本,見她來,問道:「這是打哪裡來?」

  周媽媽站過去,壓低聲道:「回太太,剛剛大小姐帶著七爺回府了。」

  趙氏一驚,「既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好端端的回來作什麼?」

  周媽媽:「老奴也覺著奇怪,忙派人去一打聽,說是七爺病了。」

  趙氏:「什麼病?」

  周媽媽:「說是染了風寒。」

  趙氏:「請郎中了沒有?」

  周媽媽:「說是在外頭瞧過了。」

  趙氏不悅:「說是,說是,說是,就沒個確切的消息?」

  周媽媽忙道:「七爺身邊的人個個嘴巴緊得跟河蚌似的,老奴只打聽到這些。」

  趙氏想了想,道:「七爺病了,他娘老子又都不在,按理我該去瞧瞧,可他是侄兒,我是嬸嬸,不合規矩。你幫我去問清楚,得了什麼病,要用什麼藥,明面上的事情,該做樣子的,還得做做樣子。」

  「是!」

  哪曉得周媽媽剛出去不一會,又回來了,咬牙切齒道:「太太,門口兩個帶刀侍衛,連門兒都不讓我進,大小姐還在院裡說,沒我的事兒,讓我回去。」

  趙氏冷笑道:「一個個的都怕我害他們呢,得了,也別熱臉貼冷屁股,去忙吧!」

  周媽媽告退離開,出了院子,腳步頓下來。

  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大小姐和七爺這一趟回來鬼鬼祟祟的,不像是有什麼好事。

  周媽媽眼珠子一動,計上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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