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被下套

  「不怎麼樣！」

  賽莉雅很直截了當的拒絕了我說：「付川，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這話就讓我發愣了，我他嗎的為自己的父母報仇，竟然還讓她失望，難道說我爹娘死了，我就應該放任不管，任由他們死嗎？

  他嗎的，不管別人會怎麼說，可我付川壓根就不是那樣的人。

  「真的，付川，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正直，果敢，有勇有謀的人。現在看來，你就是一個莽夫，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大惡魔，是一個完全無視律法，無視愛情和感情騙子。」

  「你什麼意思？我騙誰的感情了？」

  說我是莽夫，是大惡魔，我都可以接受。

  可說我是感情騙子，我完全無法在置之不理了。

  「騙誰的感情了？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賽莉雅非常冷峻的說道。

  難道我跟她姐姐卡嘉莉的事情被她發現了？現在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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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應該啊，卡嘉莉那麼謹慎的一個極樂世界撲克，怎麼可能會被賽莉雅給抓到小辮子呢？何況卡嘉莉身邊還有極樂世界的人幫忙，賽莉雅更不可能發現端倪了。

  既然不是這件事情，她又為什麼那麼說我呢？

  「你自己想想看，我跟靜姐是什麼身份？」見我有些發愣，賽莉雅略微提醒道。

  我毫不猶豫的說：「我的女人和紅顏知己啊。」

  這讓賽莉雅一陣無語，跟著略顯氣急的說道：「除此之外呢？我們的職業呢？」

  「警察啊，可這……」

  「對，就是警察。」賽莉雅直接打斷我說：「你還知道我們都是警察，可你做了這樣的事情讓我們怎麼辦？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你應該了解我跟靜姐的性格，我們兩個都是那種絕對不會因為感情的事情而徇私舞弊的人。」

  「所以呢？你要把我給抓起來？」我瞪著賽莉雅，不可置信的問道。

  賽莉雅搖搖頭，這才讓我鬆了一口氣。

  我果真沒有看錯人，她們兩個雖然是警察，但絕對不會抓我的。

  「小川哥哥，你是我這一輩子最愛的人，我怎麼可能抓你呢。」賽莉雅苦笑著說：「小川哥哥，先把刀放下，咱們兩個慢慢的說。」

  賽莉雅說著，還向著我走近。

  只是我怎麼感覺她臉上的苦笑怎麼怪怪的呢，可至於怎麼個怪法，我一時間又有些說不清楚，就那麼把水果刀遞給賽莉雅，然後真的打算坐下來慢慢的勸勸她，讓她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我是她的男朋友，對她來說是特殊的存在。

  可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在賽莉雅接過水果刀的時候，她竟然猛的一下子刺入自己的胸口。

  在刺入的時候，她還衝著我傻笑著說：「小川哥哥，我真的好愛好愛你，這一輩子都離不開你。可我是警察，你是殺人犯，我不能放任你不管。現在這把匕首上沾染了我的指紋，可以坐實周浩民是我殺的。而我是一個警察，知法犯法，畏罪自盡了。小川哥哥，希望在我離開之後，你能夠善待靜姐，別再讓她走我的老路。」

  「莉雅，你，你，你怎麼能這麼傻呢？」

  知道賽莉雅的身子向下倒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快速的把她給橫抱在懷中，手按在她的傷口上，失聲痛哭的說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一邊說著，我一邊打電話叫救護車。

  「莉雅，你一定要堅持住，千萬不能有事啊。」

  我抱著賽莉雅，看著被鮮血染紅的衣衫和地面，我的靈魂也好像跟著一點點的流逝。

  究竟是為什麼呢？

  賽莉雅就這麼敬業，連我這個男朋友都不能讓她破例？

  而且我只是為父母報仇，這也不行嗎？

  「小川哥哥，我恐怕是不能陪著你走到終點了。既然你一再的問我為什麼，那我就告訴你吧，我是真的不希望我的小川哥哥犯錯誤。你是個近乎完美的人，不能因為報仇心切，就讓自己變成惡魔。真要那樣的話，你這個人就毀掉了。咳咳咳……」

  賽莉雅說著還咳嗽了幾聲，嘴角跟著就溢出了一絲鮮血。

  「不要再說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你活過來好不好？只要你能夠安然無恙的度過去，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這會我哪裡還有時間去辯解自己之前的行為是對是錯啊，我滿門心思想的都是怎麼讓賽莉雅活過來，我不希望她死。

  只是在我沒有發現的情況下，賽莉雅的嘴角竟然彎起了一個弧度，像是勝利的笑容。

  我只是一個勁的讓她不要再說話了，然後告訴她救護車快來了，讓她要堅持住。

  只是最先等來的不是救護車，而是許二丫。

  她提著飯菜應該是來給我送早餐的，然後便看到了小屋內的場景，整個人都呆掉了，手上的飯菜也因此掉落在地上。不過她也僅僅呆滯了一瞬間，然後就反應了過來，立刻跑到我的身邊，一臉擔憂的問道：「小川，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有人自盡了呢？這好端端的，怎麼又多出來一個警察啊？還是警察自殺？」

  「二丫姐姐，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看到賽莉雅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從她身體流出的血液慢慢變冷，我看到許二丫的時候，竟然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追問道。

  「什麼錯了？」許二丫明顯愣了一下，反問道：「人是你殺的？這個警察知道你殺了周浩民，打算逮捕你的時候，你順手就把警察也給殺了？」

  許二丫腦子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能夠讓內容這麼豐富。

  「不是的，沒有，我沒有殺她。」我慌忙解釋道：「她是我的女朋友，我疼愛她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捨得殺了她啊。可她是一個警察，有作為人民警察的責任和操守。我殺了周浩民，她就應該抓捕過歸案，可礙於感情的原因，她狠不下心，沒法抓我回去，所以只能自盡來謝罪，希望國家把所有的罪責都歸結在她的身上，讓我能夠有悔改的機會。」

  「這麼說來，她是代替你死的？」許二丫又問。

  我本來還想反駁呢，可是轉念一想許二丫說錯了嗎？

  此刻的賽莉雅不就是替我而死的嗎？

  她今天來或許是得知了周浩民的下落，打算過來抓捕周浩民。可惜周浩民卻被我以極其殘忍的方式給殺害了，她是愛我的，根本狠不下心來抓我，可是這樣她根本沒法交差，只能通過自盡的方式來了解。而且還用我殺周浩民那會所用的那把水果刀，這樣所有的證據都會指向她，坐實她就是一個殺人犯，而我則變成了無辜的存在，這可不就是替我死的嗎。

  「是的，她是替我死的。」

  想到這些，我默然的點點頭。

  看向賽莉雅安詳的面孔，我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傾塌了下來，整個人都變得沒精打采起來。

  「這麼看來，你的確是錯了。」

  許二丫跟著又說道：「如果你不錯的話，好端端的一個警察，又怎麼可能會為你去死呢？一個人，即便是再人渣，他的罪責都應該由律法來審判，而不是由著我們憑藉個人的情感隨意施為。就好比周浩民，他的的確確該死，但不應該由你親手虐殺。」

  「我只是想報仇……」這一刻，我再也沒有先前說的那麼有力度了，相反的，我變得有氣無力起來。

  「我知道你想為伯父伯母報仇，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因為報仇而把你的性命也給搭進去，這樣值得嗎？再說，真要那樣的話，你爸媽在天有靈，他們會希望你下半輩子因為他們的死而呆在牢里喝一輩子的稀飯嗎？他們會希望自己優秀的兒子成為一名罪犯嗎？」

  許二丫跟著又反問道，瞬間讓我無語。

  真要把我的性命也給搭進去，肯定不值得啊，而且我父母真的在天有靈看到那一切的話，也絕對不會開心的。

  這麼看來，我是真的錯了。

  可難道我不應該報仇嗎？

  只是我還沒有發問呢，許二丫就說道：「小川，你報仇沒有錯，可這報仇呢有好多好多種形式，比如把對方整的一無所有生不如死，或者坑害對方借刀殺人，最次，你也可以去黑市懸賞聘請殺手等等，都可以，幹嘛非要自己動手呢？你是一個乾淨的人，不能因為這些人渣，而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再不濟，你也可以把這些仇人送到警察局，我相信，你的紅顏知己林靜在看到你給她送那麼多的罪犯，她一定會很開心，弄不好還會開心到要嫁給你呢。」

  我：「……」

  懷中還有一個因為胸口被自己刺了一刀生命即將消失的女人，現在能不能不要討論這些問題，顧及一下人家的感受好不好。

  我記得許二丫之前就勸解過我，說我是惡魔。現在回過頭想想，我可不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嗎。

  嗎的，一刀一刀的把人身上的肉給割下來，直到對方血流不止而亡，這種變態的行徑，我付川怎麼就干出來了呢？

  現在想想，我還真是夠變態的啊。

  草，那簡直就是惡魔上身，徹底瘋狂的行徑啊。

  那還是我嗎？連我自己都感覺到陌生。

  「二丫姐姐，你說的對，是我錯了，我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徹底的喪失了自我。可是太晚了，我永遠的失去對我來說無可替代的女人。」我抱著賽莉雅，衝著許二丫哭著說道。

  誰知道我這話才說完，懷中的賽莉雅竟然睜開了眼睛，瞪著我驚喜的問道：「哇，小川哥哥，我竟然是你無可替代的女人啊？莉雅太幸福了。不過話說，小川哥哥，你真的知道錯了嗎？」

  我被這一幕給鬧懵了，沒反應過來就下意識的點點頭。

  看到我點頭的莉雅，還不等我回過神來呢，她就從我的懷中跳了起來，興奮的雀躍道：「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小川哥哥並沒有入魔，我就知道，小川哥哥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會成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