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雖死無悔

  杜飛扭頭衝著我猙獰一笑說：「付川，我這就送你跟這個賤人團聚，你死了我會好好的照顧你老婆的，她可比陳佳佳這個賤人爽多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老子早就跟你老婆有一腿了，你老婆真他娘的是個天生的尤物啊，干她比玩陳佳佳的時候刺激多了。她什麼都願意跟我玩，尤其是喜歡被別人強上。她還偷偷的跟我說，你平時特別寵愛她，都不捨得跟她用強。真尼瑪傻逼一個，你老婆她天生就是一個掃貨賤人，就喜歡被人騎，就尼瑪的是個傻子給當成女神，心疼的守護著，活該你腦袋上頂著一個青青草原。」

  「你不願意強迫，老子代勞。她跟我做的時候都說過，比跟你在一起舒服多了，甚至都想把你踹了，跟我過一輩子了

  看到倒在血泊當中的陳佳佳，再聽著杜飛說的白青柔的混帳歷史，一股子憤怒油然而生，直衝腦門。讓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這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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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身側剛好有一塊板磚，想也沒想，直接就抓起來，一個鯉魚打挺提升，猛的沖向了杜飛。

  見我這樣，杜飛卻有冷笑了起來：「傻逼一個，拿塊磚頭就不怕匕首了嗎？真尼瑪傻逼，老子越來越看不起你了，現在就送你跟你的拼頭一起去上路吧。」

  言罷，杜飛舉起手中的匕首就刺向了我。

  在距離杜飛還有兩米的時候，比已經刺了過來。我沒有絲毫的停頓，只是抬起自己的左手，讓匕首毫無阻礙的穿過手臂，頓時就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出現在我的左臂上，鮮血順著匕首湧出，隨之而來是我從來沒有感覺過的疼痛，鑽心的疼。

  可那絲毫無法抵擋我的怒火，我甚至都沒有去多看一眼，握著右手的板磚奔著杜飛的腦袋就狠狠的拍了下去。

  杜飛啊的一聲慘叫，身子一個趔趄就跌到在地上，疼的他捂著左臉在地上打滾，還啊啊的大叫著說要跟我拼命，要殺了我。

  我沒有理會這些，而是一個箭步上前，一下子坐在他的身上，不容分說，拿起板磚，衝著他的門面用力的揮了下去。

  一下，兩下，他的痛呼和求饒不斷的迴蕩在我的耳邊，卻無法激起我心中的一絲波瀾。

  我此刻心中仍舊只有那麼一個念頭，就是殺了他，為陳佳佳報仇。

  我機械的揮動著手中的板磚，哪怕是磚頭累斷了，碎了，我就用自己的拳頭，一拳一拳的砸下去，如同著魔了一般，並沒有絲毫的停頓。

  直到陳佳佳的呻吟聲傳入我的耳中，我才猛然回過神來，而杜飛早已經沒有了聲音，不知死活的躺在我的身下，臉上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一塊塊變的血肉模糊。如果不是我知道他是杜飛，恐怕即便是跟他再熟悉的人，看到這一刻的他，恐怕也認不出來了吧。

  我驚恐的從杜飛的身上爬起來，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

  左臂上還插著一把匕首，鮮血不斷的從上面流出來，我並沒有去理會，而是在納悶自己怎麼會變得這麼殘暴恐怖，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去對一個人下殺手。

  我一直都自認自己是一個理性溫和的人，從來都沒有過施暴的傾向。我父母也都是老實本分的人，我究竟從哪裡繼承的這麼殘虐的本性呢？

  還是受到的刺激太重，讓我變成了一個完全都不認識的人？

  在我思考這些的時候，陳佳佳又痛苦的呻吟一聲，才把我給再次喚醒。

  對，還有陳佳佳呢，她為了幫我擋刀子，被杜飛狠狠的刺了一刀，當場就倒在地上，血流不止。想到這些，我立馬連滾帶爬的衝到陳佳佳那裡，跪在她的身邊，抱著她的上半身，讓她靠在我的懷中，右手按著她的傷口，可感受到從那裡流出來的黏糊糊的熱乎乎的鮮血，就像是感覺到了陳佳佳的生命在我的手中慢慢的流失一樣。

  我的神色瞬間就變得緊張起來，一陣陣的絕望蔓延在我的心頭，讓我急忙拿出手機打急救電話，讓他們快點來救人。

  掛掉電話，我就衝著陳佳佳急切的喊道：「佳佳，佳佳，你醒醒，快點醒醒啊，我是付川，你快看看我，我是付川啊，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我的聲音，陳佳佳竟然睜開了緊閉的眼睛，微微眯著掃了我一眼，起初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可還不等笑容蕩漾開呢，她就驚慌的說：「小川哥哥……咳咳咳。」

  因為傷的太重，她這麼一驚慌，直接就咳了起來，而且咳出來的都是鮮血，從她的嘴角溢出，看著非常的嚇人。

  「佳佳，快別說話了，你要保存一下體力，等救護車到來。」

  我強忍著眼中的淚水滾落，就那麼按著陳佳佳的傷口，急切的說。

  「小川…哥哥，你，你，快，快跑，別，別，讓杜飛傷，傷到你，不要管我，我，我我不行了，咳咳……」

  陳佳佳卻再次開口說道，並且還讓我跑。

  說完之後，她又咳嗽了兩聲，再次咳出來幾絲鮮血。

  這個傻丫頭，到現在都還在擔心我的安慰，她怎麼能夠這麼傻呢，我不是都回絕她了嗎？為什麼還要為了我而不顧及自己的性命呢？

  我慌忙跟她說讓她放心，杜飛已經被我打跑了，不會再來危害我們了，並且讓她不要說了，堅持住。

  可惜陳佳佳的臉色已經變得越來越蒼白了，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低，幾乎都快要聽不到了。

  不過她的嘴角卻在得知杜飛被打跑的時候，彎起了一個弧度，像是在笑，幸福的笑。

  笑著笑著，她閉上了眼睛。

  我的眼淚再也無法控制的滾落下來，歇斯底里的喊道：「不，不，不，不要，你不能死，我不讓你死。你不是說自己要聽我的話嗎？要做一個乖巧聽話的小媳婦嗎？現在我就命令你，不准死。陳佳佳，你給我堅挺的活著，你聽到沒有。你要是敢睡著，敢死，我就把你扔下，再也不管你了，，陳佳佳，你聽到了沒有？」

  我忍著痛，按照電視上經常演繹的段子說出了這番傷害陳佳佳的話，就是要刺激她，讓她清醒，讓她的意識不要沉睡。

  只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陳佳佳又咳出了一小口鮮血，閉著眼睛慘笑著說：「呵呵，扔了，就，就扔了吧，已經，無，無所謂了。佳佳，再再也不會纏著小川，哥哥了，小川，哥哥，再也，也不用被佳佳煩了，多，多，多好啊。」

  她的聲音很弱很弱，弱的我都要耷拉著腦袋才能夠聽到她說的那翻話。

  「不，不，不好，一點都不好。我喜歡被你纏，我要你堅持住，等你傷好了，我隨便你纏，哪怕是纏著一輩子，我都不會厭煩的，求求你，不要睡覺，睜開眼睛好不好？」

  我的淚滾落的更快，心疼的更狠。

  這個傻妮子，為什麼那麼傻呢。

  陳佳佳的聲音更弱了，我只能把腦袋低的更狠，才能夠勉強聽到她的苦笑聲：「不，不纏了，再也不纏了。小，小川，哥哥，能，能夠看到你這麼緊張我，佳佳這輩子已經值了。可惜佳佳髒，不能伺候你。等，等下輩子，佳佳一定乾乾，乾淨淨的，等等著小川哥哥娶佳佳，佳佳要，要做最最最美的新娘，娘，一生，一世，死，死心塌，地的，跟著小川，哥，哥哥，過日子，好不好？」

  「好，好，我娶你，讓你做最美的新娘。一生一世都疼你愛你，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美最幸福的小媳婦。只要你不死，我什麼都答應你，佳佳，求求你，為了我，堅持下去，不要離開。」

  我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抱著她的手臂更加的用力，希望這樣能夠抱著她的生命，讓她多留一會，多堅持一會，興許就能夠堅持到醫生來，堅持到明天。

  「咳咳咳……」

  陳佳佳又咳了一下，列開了嘴，笑了笑說：「小小小川哥哥，再抱緊一點，我，我冷……」

  聽她說冷，我更加的害怕了。不顧及左臂上的傷痛，使出全身的力氣把她給摟在懷中。

  心中卻不斷在責罵自己，罵自己是個畜生，是個傻逼，不配談愛。

  有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喜歡著我，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利用她，這個女孩明知道自己不喜歡她，甚至是瞧不起她，她仍舊沒有任何的退縮，甚至還義無反顧的為了救自己搭上她的性命。

  而我卻沒有去珍惜，我他嗎的簡直不配做人，活該被綠。

  直到現在眼睜睜的看著陳佳佳的生命在我手中一點點的流逝，我才懊惱，早知道今日，當初為什麼不好好的疼愛她，給她她想要的一切呢？

  「小，小川，哥哥，不，不要，要，自責。這，這一切，都，都是佳佳自願的。答應…佳佳…佳，好好，好的活下去，去，珍，珍，珍惜，眼前，人，佳佳這，這輩子…能碰見……見小川…哥哥，能為小…川…哥哥死，雖…死…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