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倆老頭

  啊這，都這麼喜歡給人介紹工作的嗎？

  這已經是今天n+1個人來給自己介紹工作了，張帆覺得有些無奈，他是真的不想上班，撿垃圾不開心嗎？不能賺錢嗎？

  「抱歉，先生，我不想去軍隊，有些太森嚴年齡也都不是很符合，我會和你們產生代溝，我今年才大學剛畢業不過半年，暫時不想提前養老。」

  軍隊那種地方實在是太嚴格，大早上就要起來，晚上狗都睡了他可能還在處理傷員的病情，或許還會跟著上戰場，總之各種麻煩都有，最重要的是，去了軍隊之後沒有辦法撿垃圾！

  這才是張帆認為最主要的問題所在。

  他立馬搖頭拒絕：「我覺得撿垃圾挺好的，一天收入十來塊錢，好點能多賺點，在加上這身本領，有人給介紹活兒，就去看病，轉個三頭五百的，也夠了。」

  「窩囊。」

  汪游歉被氣得忍不住罵了一句，他沒想到張帆竟然想法這麼簡單，為了撿垃圾不去軍隊！

  軍隊嚴點怎麼了？

  福利待遇好啊，以後退休還能有不少的養老金和月供，吃喝穿樣樣不愁，張帆有這種本領，進了軍隊之後有自己提攜，很快就會爬上去，在底層根本待不了多久，他卻因為太累太嚴格給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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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tm讓他說什麼？

  啊？

  汪游歉氣得要死，差點想拿出槍崩了張帆，他忍了忍，看在這是個愣頭青的份上，沒有發脾氣：「撿垃圾能做什麼？你家裡人都是農民，就盼著你大學讀完能夠出人頭地，你現在撿垃圾，豈不是辜負了你父母？」

  「我給王全才和李慶志兩位兄弟看病淨賺四百萬。」

  伸出手指頭晃了晃，張帆往後一靠，有點擔心汪游歉給自己一下子，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稍微有一點心虛，忍不住小聲嘟囔著：「軍隊太忙太累了，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可以不進軍隊給你們看病，只要報酬足夠，我保證隨叫隨到。」

  「……」這似乎也是個折中的方式。

  不過，到底不是軍隊的人，不是國家的人，就這麼放任張帆進出軍隊，很可能會被人盯上，與其這樣，還不如先看看這小子為人處世怎麼樣，靠譜的話，也不是不能多一個外編人員。

  這樣一想，汪游歉心裡好受多了，讓張帆滾回去睡覺，他下樓去了老爺子房間。

  汪老爺子戴著老花鏡在看報紙，面前坐著一位下棋頭髮花白的老人，兩人低聲交流，氣氛看起來有些緊張，但實際沒有什麼針對性。

  「爸，我和張帆談了，那小子因為軍隊太累太嚴，不願意來，寧願撿垃圾養活自己，沒什麼大志氣卻也不是沒有未來規劃。」

  他坐下來，喝了一口熱茶，看一眼老爹喝了一半的湯藥，忍不住道：「藥還是趁熱喝比較好，涼了效果可就沒有那麼好了，最近你身體剛恢復過來，可不適合這麼折騰。」

  「張帆是個不錯有能力的孩子，為人有主見，他決定的事情，我們是無法替他改變，既然這樣不如先觀察一段時間，真是個好孩子的話，在招攬做外邊人員，這是個年輕的人才，如果能為國家服務的話，可以讓很多能人的身體都健康起來。」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需要做的工作就越多，有許多人的身體看起來不錯，可實際上，背地裡的藥可都當糖豆吃呢。」

  汪老爺子放下報紙，看到老朋友偷偷挪了一枚棋子，頓時氣得臉都紅了：「你幹啥呢？挪棋子？當我老眼昏花看不見啊。」

  對面的老人道：「咋了？我憑本事挪的棋子，你為啥不讓？啷個這麼凶。」

  倆老人瞬間吵了起來，氣得都恨不得把對方的腦袋按進棋盤裡去，看得一旁的汪游歉嘴角一抽，忍不住有些頭疼。

  都這麼大年紀了，您倆能別和小孩兒一樣鬧騰嗎？

  「不過話說回來，給你調理身體的小中藥醫生是不是還在這裡？」老頭忽然問：「我家那個癱在床上一年多的兒子，不知道能不能治療，中醫西醫都看了一遍，除了針灸按摩之外，沒有別的辦法能夠阻止神經壞死，在拖下去，可真就沒辦法下地了。」

  這才是他今天來到這裡的目的，老頭子讓了汪老爺子好幾個棋子，就是為了得句話兒。

  「我想讓他去看看，報酬好說，錢不差，權不差，要什麼都能給，就連多短時間的中醫大賽的名額我都能要來一個給那小朋友，直接進入中賽。」

  「這不好說，你也聽見了，那小孩是個有逐漸的，今年才二十剛出頭，年輕氣盛的很，逼不得只能商量著來，你去問問他，應該是可以的，他話軟，很好說話。」

  汪老爺子還沒說完就看自己老兄弟拄著拐杖往外走：「你幹啥子去？」

  「找小朋友去，我問問他能不能給我癱床上的兒子看看腿。」

  「這個點兒人家可能睡覺嘞！」

  張帆看著推開門慢悠悠走進來的倆老頭愣了，忍不住去看後面的汪游歉，這是咋回事？大半夜的不準備睡覺，過來人臥室里溜達。

  別看你們有倆老頭，但我可不一定會手下留情。

  「你就是張帆小朋友吧，你可以叫我劉爺爺，這次來我是想請你幫個忙。」

  張帆連忙扶著倆老頭坐下，生怕他們倒在地上給自己磕一個，到時候就是他哭著喊著求這倆老頭趕緊站起來別出事兒了。

  「什麼事兒？您說，您說，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是這樣的，我那小兒子今年才20歲剛出頭，因為一次意外，癱瘓在床上，雙腿直接廢了，沒有任何毛病，中醫西醫都看了一遍，但就是沒辦法。」

  劉老頭似乎是很無奈，這孩子是他的老來子，自己都40多歲快50的時候才有了他，從小事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這一下癱在床上，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聽說汪老爺子這邊兒來了個神醫，立馬坐上飛機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