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曠世演講

  此時皇宮殿前廣場上。

  上萬的學子，早已等待多時。

  他們有許多人，天還沒亮就已經過來了，只為見一下傳說中的大唐帝師。

  這些學子中，有參加這一次科舉考試的考生。

  也有許多聞風而來的讀書人。

  更有許多朝廷官員的子嗣。

  比如程咬金的兒子程處嗣，房玄齡的兒子房遺直，長孫無忌的兒子長孫沖等這些重臣子嗣，全都來了。

  他們坐在學子的最前方，算是位置最佳的地方。

  

  此時的他們，全都露出期待之色。

  因為程咬金、房玄齡等對呂鈺大加讚賞，幾乎每次回家，都會說上帝師的事跡。

  使得這些二代們，對呂鈺也是早就如雷貫耳了。

  只是帝師呂鈺所處的層次和他們不一樣，經常不在長安，故此他們是一直都沒有親眼見到這個傳說中的帝師。

  只能從父親口中知道大唐帝師呂鈺，近智若妖，才徹天地，是百年少有的奇才！

  在學子的左側，還有一些座位，這是專門給朝廷百官以及李世民準備的。

  只見文武百官們，已經坐在那裡了。

  長孫無忌、李靖等人，正坐在百官的最前面。

  在他們前方，還有一些座位，那是留給李世民的。

  此時房玄齡正快步走回，長孫無忌見狀，連忙問道：「玄齡，帝師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我可是期待已久了，我有預感，今天的授課，帝師絕對會震撼所有人的！」

  聽到長孫無忌的話，房玄齡臉色不由得一凝。

  他咳嗽了一聲，遲疑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恭喜你，你的預感對了！」

  「額....」

  長孫無忌也是一個老狐狸，見房玄齡語氣怪異，便心知可能出問題了。

  連忙小聲問道：「玄齡，是不是出現什麼問題了？」

  房玄齡點了點頭，小聲將剛才的事情都說給了長孫無忌，然後就見長孫無忌臉色瞬間一變。

  「我的帝師呦，你可一定要悠著點啊！」

  「我們是什麼也不能做了，只能希望帝師真的能如之前一樣，再次掌控一切吧，否則....哎！」

  房玄齡搖了搖頭，坐了下去。

  長孫無忌也是心有戚戚，不斷在心中祈禱，希望帝師千萬不要關鍵時候掉鏈子。

  但正如房玄齡所言，現在是誰也幫不到呂鈺，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

  「陛下駕到！」

  就在這時，高程的聲音響了起來，所有人連忙起身，面向李世民走來的方向，躬身行禮道：

  「參見吾皇，吾皇萬歲！」

  李世民臉上帶著笑容，龍行虎步而來，在他的身後，長樂公主李麗質、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跟在身後。

  李世民向眾人雙手一抬，說道：「眾愛卿，我大唐才子們平身！」

  「謝陛下！」眾人直起身來。

  李世民看向眾人，說道：

  「今日，我大唐帝師將親自授課，望爾等仔細聽之，帝師之才通天貫地，帝師之智堪比三國之臥龍，相信今日爾等定會有巨大收穫的！現在就請帝師準備授課吧！」

  李世民知道今天的主角是呂鈺，沒有多說什麼，開了一個場，便直接坐了下去。

  李承乾、李泰和李麗質，分別坐在他身後。

  此時的李承乾和李泰還沒有開始皇位之爭，兩人雖然對彼此已然有了一些比較之心，但關係仍算和睦，屬於良性競爭。

  此時他們正瞪大眼睛，看向那搭建起來的高台，想要一睹帝師風采。

  他們身在皇家，對於呂鈺的事跡，要比其他人知道的詳細的多。

  所以他們更是知道帝師呂鈺，到底是一個怎樣有謀略有膽識的奇人，此時也都想知道這樣的奇人帝師，會講授些什麼。

  而長樂公主李麗質，此時大眼睛正蒲扇的看著高台，她眼中神色複雜，回想起父皇前些天和自己說的話，李麗質只覺得心臟跳個不停，現在還無法做出抉擇。

  「長樂。」

  李世民看了一眼自己疼愛的女兒，道：「仔細看一下帝師吧，父皇不逼迫你，但父皇相信，這個大唐除了帝師外，沒有第二個人會比他更優秀了。」

  聽到李世民的話，李麗質神色更加意味難明了。

  她一雙玉手抓緊了衣角，一雙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個正在向高台上走去的少年。

  呂鈺上台了！

  他走的不快，可每一步都無比穩健，他每走一步，全身的氣勢便強上一分。

  等他走到高台時，一種前所未有的氣勢，自他體內轟然而起，瞬間瀰漫全場。

  只見所有人，無論是學子，還是官員，哪怕是皇子公主，此時也都感到一種巨大的威勢。

  這是一種無法言明的東西，可它卻真實存在。

  這是呂鈺尋餉銀，斬魯王，戰突厥，滅世家....所有的事情，所在他身上所蘊養出來的氣勢！

  在他剛剛到達大唐時，只是有一種溫潤如玉的君子之氣而已。

  可現在，在經歷過了無數事情，經歷過戰場拼殺，在經歷過以天下為棋盤後，呂鈺無論是眼界還是手段，還是卓識，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他站在那裡，就算是不說一個字，不言一句話，都會給人一種巨大的威嚴，區別於李世民皇家的威嚴，這是屬於帝師呂鈺獨有的讓人尊敬與愛戴的威嚴。

  上萬的學子，全都注視著呂鈺。

  寒門子弟，世家子弟，此時只覺得自己的眼球，已經無法從高台上的少年身上移開了！

  百官們，一樣在看著呂鈺。

  皇子公主們，二代們，也都覺得整個世界在此時都黯淡了下來，唯有那高台上的少年，是眾星捧月的星辰，光芒萬丈，讓人不自覺就會被吸引。

  呂鈺立於高台上，他環視著下方諸人，神色平靜。

  他確實是昨夜才想到今天要講什麼的，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準備。

  深吸一口氣，呂鈺動用降龍十八掌的內力，夾在自己的聲音中，說道：

  「在開始今日授課之前，我需要大家瞪大眼睛，不要移開視線！最好也不要眨眼，因為眨眼一瞬間，你們就可能錯失最重要的一幕！」

  話音一落，呂鈺便直接拍了拍手。

  然後就見一個侍衛，直接端著一個盤子走了上來，這個盤子上放有兩杯無色的液體，仿佛水一般，在杯子的旁邊，還有一張白色的紙。

  「帝師在做什麼？」

  「不知道！」

  「水？紙？要做什麼？」

  無論是學子，還是百官，亦或者是李世民，此時都是一臉的疑惑。

  他們不知道呂鈺要做什麼，什麼也不講，反而是拿來兩杯水和一張紙？

  而房玄齡和長孫無忌，則是心裡擔心的要命，他們真怕呂鈺垮掉了。

  呂鈺看向眾人，見眾人疑惑不解的神色，也沒有一個字的解釋，他只是開口說道：

  「不要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