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誰讓你這個小妖精勾引我?
2024-06-03 07:36:53
作者: 小圓滿
葉佳禾這才從衣櫃裡拿出她給他織的圍巾,道:「明天又要降溫了,這個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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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墨瞥了眼那厚實的深灰色圍巾。
如果是之前,她能主動這樣,他的確會很高興。
可現在,他只覺得她對他的一切順從和體貼,都是為了葉朝明討好他。
亦或者,是別的目的?
之前她不是也跟朋友說過嗎?
他與她不過是逢場作戲,不過是利用罷了!
陸景墨越想越氣,拿了圍巾,隨意的扔到旁邊的小沙發上,道:「我不喜歡戴這些。」
說完,他已經先一步進了被子裡,閉上眼睛,背對著她。
一抹失望划過葉佳禾的眼底。
原來,盧倩說的是對的。
自己織的歪歪扭扭的圍巾,一看就不上檔次,他這樣的身份地位,又怎麼能看得上呢?
微微嘆了口氣,她默默爬上了床。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事,背對而睡。
直到夜裡,陸景墨聽到那細細淺淺的抽泣聲,他的心揪了起來,轉過身去。
昏黃的夜燈下,小女人纖薄的脊背微微顫抖著,格外惹人心疼。
「葉佳禾。」
他嗓音低沉,輕輕晃了晃她。
小女人賭氣似的,用手肘掙來一下,不理他
陸景墨只好用了點力氣,將她的身子轉過來。
這才發現,她軟糯白皙的臉蛋掛滿了淚痕,卻倔強地偏過頭去,不肯看他。
「生氣了?」
陸景墨撫了撫她臉上的淚痕,又吻著她的唇,道:「好了,我的錯。不哭了,乖乖睡覺,嗯?」
他溫柔的聲音,讓她的哭聲更加明顯。
她細碎地抽泣著,控訴道:「你總是這樣陰晴不定的!我只是想討你歡心而已,你幹嘛要這麼對我?還是說,你覺得我是你的麻煩,我是你的累贅!」
「你還敢說!」
陸景墨沉聲制止住她,嚴肅的說:「所以,你做的這一切,不是因為你愛我,只是為了討我歡心?」
葉佳禾愣住了,原來,他誤會了她。
可是,仔細想想,她這麼卑躬屈膝的樣子,的確是怕自己哪裡做得不好,惹到他了,他就不會幫葉朝明了。
因此,她小聲地開口道:「我知道,我以前不是個好妻子。我也沒有為你做什麼妻子該做的事情……這次,是我不好,把我們的感情和我爸爸的事情掛了勾。」
陸景墨聽到她的道歉,微微嘆了口氣,道:「我希望我的佳禾,一直都是隨性的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戰戰兢兢,什麼都要看我臉色。你說你以前不是個好妻子,我又何嘗是個好丈夫呢?我們都在慢慢進步,對不對?」
「嗯。」
葉佳禾點點頭,終於露出了一絲笑臉。
隨即,她鼓著嘴,氣呼呼地問:「你今晚去哪裡了?為什麼你的身上有菸酒味,還有女人的香水味?」
見她像個凶凶的小獅子,陸景墨笑了,捏了捏她的臉蛋,道:「就知道你裝不了多久!我倒是寧願你一直這樣,有什麼說什麼?」
「你快說,你還沒有坦白交代呢!」
葉佳禾催促著他。
陸景墨無奈地說:「好好好,我說。今晚我請警局的劉局長吃飯,主要是想談談你爸爸的事情。」
葉佳禾突然來了精神,迫不及待地追問道:「那……那結果怎樣呢?」
「有點麻煩,我還在疏通關係。」
陸景墨沒有把事情的嚴重程度如實告訴葉佳禾,只是為了讓她安心,才這麼說。
葉佳禾看到了希望,也知道這種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
因此,她欣慰地笑了笑,道:「那還是有希望的,對不對?」
「當然。」
陸景墨將她擁在懷裡,安慰道:「你什麼都不要想,一切都有我。
葉佳禾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那汪柔呢?你真的把她送出國了嗎?」
陸景墨臉色一僵,幸好臥室里燈光昏暗,葉佳禾並沒有看到。
他不想騙她,但是,汪柔跟葉朝明息息相關,他怎麼敢跟她說實話?
因此,他道:「嗯,已經把她送走了。」
葉佳禾沒想到,他答應她的事,都做到了。
感受著男人炙熱的胸膛,溫熱的呼吸,她又往她懷裡靠近了一些。
懷裡的小女人微微動了動,軟軟的唇印在了他的喉結上。
陸景墨身體裡的火,一下子燒了起來。
他眸光渾濁了些,克制地說:「你乖乖睡覺,再亂動,小心我現在就辦了你!」
「反正,我本來就是你的人。」
小女人仰頭看著他,清澈的眸子夾雜著一絲嫵媚。
陸景墨哪裡能受得了她這種誘惑?
心尖一動,低頭吻了上去。
「唔……」
她嚶嚀了一聲,軟在了陸景墨懷裡,予取予求。
兩小時之後,柔軟的床才恢復平靜。
小女人臉頰緋紅,躲在他懷裡,像一隻受驚的鳥兒。
陸景墨低沉地笑了笑,撫著她光滑而顫抖的脊背,道:「本來大晚上的不想折騰你了,誰讓你這個小妖精,半夜三更的還要勾引我?」
「討厭!」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可他說的似乎也沒錯,是她自己先動了情,先撩他的。
……
翌日,果然又經歷了一次大降溫。
陸景墨提醒著葉佳禾多穿些衣服,自己穿戴整齊後,將葉佳禾給他織的圍巾也戴了上去。
儘管,圍巾上許多線頭和針腳不齊,但他還是愛不釋手。
畢竟,那小女人織圍巾時,手指被扎了許多次,他能感受得到,她的用心。
葉佳禾沒想到,他真的會戴她的圍巾。
想到昨晚他那麼隨意地將這條圍巾扔到一邊,葉佳禾便道:「你把圍巾還給我!」
「不是送我了嗎?」
陸景墨疑惑,隨即,笑眯眯地問。
葉佳禾哼了聲,故意問道:「那是誰昨天晚上,說自己不喜歡戴這些東西的?」
「嗯?是誰說的?」
陸景墨圈住她的腰肢,輕笑道:「那一定是你聽錯了。」
葉佳禾翻了個白眼兒,心裡卻是那麼甜。
男人俯身,薄唇貼著她耳邊,柔聲道:「謝謝你,佳禾。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葉佳禾心尖一顫,忽然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如同小兔子似的跑了出去。
……
前些日子的陰霾,似乎已經煙消雲散。
葉佳禾相信,以陸景墨的人脈和能力,一定能很快就將父親救出來的。
醫院門口,她遇到了盧倩。
」今兒個怎麼這麼開心啊?」
盧倩望著那輛剛剛開走的邁巴赫,道:「你老公換車了?」
葉佳禾笑著點點頭。
盧倩見她心情不錯,便疑惑地問:「那個小三的事情解決了嗎?最後是怎麼處理的?」
提起這個,葉佳禾心裡有點彆扭,小聲道:「他把那女人送去國外了。」
盧倩追問道:「啊?那孩子呢?」
「孩子還在。」
葉佳禾的好心情瞬間沒有了。
盧倩無語地說:「佳禾,你醒醒啊,這女人去國外享福了,花著你老公的錢,你怎麼還這麼開心?你難道以為這件事就解決了嗎?難道去了國外,她以後就不能帶著孩子再殺回來?」其實盧倩說的這些,葉佳禾都明白。
可是,父親出了事,陸景墨是唯一能幫她的人。
況且她並非真的做好了準備跟他一刀兩斷。
她承認,自己是依賴他的。
她根本就無法想像,如果生命中沒有他,自己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
於是,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你說的這些,我也想過。但是他答應過我,不會讓汪柔和那個孩子對我造成影響。況且,我愛他。」
「你這丫頭,是傻了嗎?」
盧倩戳了一下她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就應該咬死了那個小三,要她把孩子打掉,再跟你老公徹底了斷啊!這才是你應該做的。」
葉佳禾嘆了口氣,有些失落的說:「陸景墨不會答應的。」
畢竟,如果汪柔真的因為這次流產而失去了生育的能力,陸景墨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盧倩同情的看著她,總覺得葉佳禾現在,是在自欺欺人。
早晚有一天,矛盾還是要爆發的!
她只是暫時沉迷在陸景墨的溫柔鄉里罷了。
盧倩看時間快八點了,只能道:「好了,我先不跟你說了,今天我們老師要去一個私立婦科醫院會診,還要帶著我呢!聽說那個孕婦的情況很複雜,讓我也跟著見識見識。」
「嗯,那你別遲到了,快去吧。」
葉佳禾沒有多想,在電梯口,跟盧倩道了別。
……
陸氏集團。
陸景墨戴著葉佳禾送的圍巾到公司是,著實引來了許多議論。
那些眼尖的秘書,紛紛竊竊私語著。
「天啊,你們看到總裁戴的那個圍巾了嗎?怎麼看起來跟義烏商貿城加工的一樣?」
「別胡說!總裁能戴那種圍巾嗎?這應該是哪個大牌的新品,看著其貌不揚,估計得好幾萬一條吧?」
「不對,我對大牌最有研究了,沒見過這種款式。我猜,肯定是私人訂製,總裁的西裝,很多不都是請義大利著名設計師,私人訂製的嗎?」
就在這時,肖明突然走了過來,清咳了一聲。
幾個秘書嚇了一跳,連忙低頭道:「肖特助。」
肖明嚴厲的目光掃過眾人,冷聲道:「都沒事了嗎?若是被總裁聽到你們在背後八卦議論他,明天這裡恐怕就要換一波秘書了!」
所有人都不敢吭聲,連忙回到自己位置上。
肖明引領著慕司沉進了總裁室。「總裁,慕律師來了。」
「好,你先出去吧。」
陸景墨打發了肖明之後,立刻問道:「怎麼樣了?你今天去警局,有沒有發現什麼新的線索。」
慕司沉坐在他對面,喝了口茶,道:「別提了。這麼多年,這算是我遇到的為數不多,具有挑戰性的案子。」
「怎麼說?」陸景墨道:「就連你,都覺得難嗎?」
慕司沉撇了撇嘴,道:「我是律師,不是神仙!說句實話,這個官司勝算極小。因為證據確鑿,加之汪柔還是孕婦,所以,法官肯定會偏向她的。」
陸景墨蹙眉問:「之前那個司機一口咬定說是葉朝明指使的他,你有沒有去探一探那個司機的底細?」
「我已經找人調查了,沒有任何問題。他沒有結婚,家裡只有一個老母親,身患重病。而且,警察也從銀行那裡,發現了葉朝明給那個司機的轉帳,一共是五萬塊。」
「五萬?」陸景墨不可思議的說:「只有五萬,他就願意幫葉朝明做這種殺人犯法的事情?」
慕司沉想了想,道:「大概是他家太貧困了吧?人在急需用錢的時候,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我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窮凶極惡的當事人,幾萬塊錢,讓做什麼都做。」
可陸景墨還是覺得匪夷所思。
至於為了五萬塊錢,就把自己的前程都給搭上嗎?
他嘆了口氣,問:「那葉朝明那邊怎麼說?」
「還是不肯承認,說這五萬塊錢是自己借給司機的。」慕司沉嘆了口氣,道:「不過,沒人會信。因為當時借款的時候,也沒有任何欠條之類的證據。」
陸景墨氣的將手中的文件狠狠扔到桌上,道:「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所以,葉朝明坐牢是坐定了?」
「也不能這麼說。」
慕司沉道:「還有最後一個辦法,就是汪柔撤訴。或者,出諒解書。這樣的話,葉朝明可能判個緩刑,不需要坐牢。」
陸景墨無語的看著他,道:「讓汪柔撤訴,比打贏這個官司的難度,還要大!」
慕司沉無奈的勾了勾唇角,道:「那你就只好跟你家小太太打好招呼,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了!」
陸景墨一籌莫展,眉宇間寫滿了沉鬱。
要是能說,他早就說了。
可他根本就無法想像,葉佳禾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該是怎樣一番崩潰。
他不想讓她難過,更不想讓她因為這些事,吃不下睡不著。
陸景墨嘆息了一聲,沉沉地說:「讓我再想想。」
慕司沉正準備離開,目光卻落在衣架上掛著的那條圍巾。
想起剛才陸景墨的秘書們在外面的八卦,他突然輕笑出聲。
陸景墨感覺出他的嘲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怎麼?你一個單身狗多年,現在羨慕了?」
慕司沉笑得更開了,「能看得出,你很愛她。」
不然,也不可能戴著這樣的圍巾,出去招搖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