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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金錢誘惑,苦苦哀求

2024-06-03 07:14:44 作者: 王文杰

  王星蕊舔著下嘴唇看向林念和一幹警察離開的方向,整個人也隨之陷入沉思狀態,思索後邊兒該咋辦。

  如今初禹陽被捕已經沒有辦法救,她王星蕊雖然敢想敢做,但還沒蠢到敢去貿然劫警察的車子,就算真劫車成功了,初禹陽的傷勢也禁不起耽誤,為了能讓初禹陽成功活命,王星蕊徹底放棄了劫車的想法。

  至於藺永清和王鴻陽如今的狀態王星蕊也不太確定,她剛才隱約從林念嘴裡,聽到了內鬥這個關鍵詞,內心自然會因此惱怒不已。而內鬥產生之因必定與沈溪花的安排有關,又想起王鴻陽和沈溪花的關係,王星蕊已經能預判沈溪花給對方布置的任務,絕對是秘密暗中截殺初禹陽與藺永清。

  只不過,可能因為王守林等人的突然出現,讓王鴻陽的暗殺計劃也出了意外,現在王星蕊無法確定王藺是否被捕,或者已經因內鬥而兩敗俱傷了,但以王星蕊的倔強性格,必然要親眼看到結果,內心才能徹底安定下來。無論是因為她當花狍盜獵隊「二把手」這麼多年,還是為了已經死去的丈夫金炫辰,後邊兒的那個鬼門關,王星蕊勢必都要闖上一闖,更何況之前,藺永清曾將她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王星蕊是個真性情的東北女漢子,確定完自己的計劃之後,她沿著林念以及一眾警察的另一個方向開始向著山路攀爬,並且速度還不斷加快。雖然,目前還不知道藺永清那邊的具體情況,但以她推斷來看對方一定走不遠,為了不被警方發現自己的行蹤,還是特意繞了不少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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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念的記憶力特別強大,不出一會兒就帶著一幹警員,成功抵達了她之前跟王守林秦衛山分開的地方。眾警沒有停留太長的時間,林念特意說了一下初禹陽是在這地方受傷了,就繼續領頭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不過,王星蕊雖然走了遠路不假,可其運氣比林念要好上很多,她已經能隱約聽到槍響了。隨後,王星蕊屏住呼吸開始仔細辨別槍聲的位置,耳朵微微動了好幾下。

  「在那邊!」王星蕊成功判斷出槍聲傳來的方向,二話不說就急速向著聲源所在地跑去。

  與此同時,王鴻陽依然只會無能狂吼,破口大罵王守林道:「狗鼻子,你個沒膽子的老慫貨,有本事就跟你黑狼爺爺出來單挑,別跟個孫子一樣就知道躲躲藏藏,我最看不起你這種膽小鬼!」

  藺永清望著對方這般失態且陷入癲狂的模樣,內心除了冷笑外就沒有別的想法了。

  「真是有勇無謀!」藺永清給出了最為精準到位的點評,只知道用武力去解決問題。

  王鴻陽剛才之所以會如此,也是因為他手裡的子彈已經完全打完,如今就只剩下最後一條路了,那就是不顧一切迅速逃跑,但如果逃跑便會成為王守林和秦衛山眼裡的活靶子,自然不願鋌而走險,更何況王鴻陽的雙腳已經被射中,早就徹底失去了逃跑能力。

  藺永清自認自己能不能活著離開還有懸念,但王鴻陽最終的下場早就已經提前註定了。

  王鴻陽要麼乖乖被警方逮捕歸案,要麼就豁出性命去賭一把,看能否成功逃出險境。

  王鴻陽內心亦很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最開始跟王守林對槍時,他還沒有現在這般慌張和絕望。畢竟,王鴻陽手中有槍跟子彈就自信滿滿,只要能將王守林和秦衛山給解決了,最後藉機把藺永清給幹掉,那最終的大贏家自然只有他一人了,這個想法可謂是相當美好跟天真。

  不過,王鴻陽跟藺永清也不清楚,那就是王守林和秦衛山此刻也正好將子彈全部打完。

  原本秦衛山想保持子彈的數量,對方射擊時不打算進行反擊,但王守林卻直接給果斷拒絕了,一旦讓藺永清和王鴻陽這兩個人精察覺出來自己這一方子彈告急,二人一定會不顧一切代價拼死反擊,以火力全面展開壓制。所以單從心理戰術層面上看,子彈不夠這個信號絕不能輕易被敵方捕捉到,因此王守林和秦衛山便一路不斷反擊,這也導致二人現在都沒子彈了。

  「一會兒時刻注意我的戰術手語。」王守林低聲叮囑道:「發生不妙情況後,立刻撤離。」

  「如今黑狼雙腳重傷失去行動能力,現在還無法推測他和藺永清的關係如何,但最起碼可以確定,就算咱倆到時想緊急撤離,對方的戰鬥力也只剩下藺永清一個人,二對一的情況下我們勝算較大,不至於會有太大的生命危險。」王守林冷聲分析了一下當前的局勢。

  秦衛山點頭如搗蒜那般,表示自己聽明白了,因為王守林的分析確實沒啥問題。

  而就在這時,藺永清沒有把注意力放到王守林那邊,而是默默將目光看向了王鴻陽。

  思索片刻,藺永清還是壓低聲音發問道:「黑狼,你還有沒有力氣?你到底能不能走?」

  王鴻陽稍微沉默了一下,最終用很虛弱的口吻答道:「我暫時走不了,受傷使不上力氣。」

  「你手裡頭還有沒子彈?」藺永清又不動聲色繼續追問,同樣心裡卻另有著一番盤算。

  「沒了,一顆子彈都沒了,之前全都打幹淨了。」王鴻陽使勁兒喘著粗氣,低聲回答道。

  「那完犢子了,問題是我也沒子彈了,現在該咋整呢?」藺永清故作惱怒質問了一句。

  「野驢子,你個智囊快想想招啊!」王鴻陽第一次覺著心裡沒譜了,盯著藺永清低吼道。

  「黑狼,你真一顆子彈都沒了?該不會是騙我呢吧?」藺永清面帶疑惑之色二次發問道。

  「對!」王鴻陽一臉義正嚴詞,無比嚴肅地說道:「我是真沒子彈了,騙你我不得好死!」

  藺永清深吸一口氣,仿佛相信了一般,點了點頭道:「我現在過去背你,咱們一起撤離。」

  王鴻陽聽著整個人不由眉毛一皺,臉上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他原本以為藺永清問這些是打算去解決王守林和秦衛山二人,此刻這句話反而讓他有些小懵。畢竟,二人之前可是結下了大仇,對方能大發善心冒險來救自己嗎?不過,已經陷入到絕境深淵裡的人,看到救命稻草怎麼都會去緊緊抓住,於是又將疑惑給放到內心深處,先咽下一口口水,然後沖藺永清那邊點了點頭。

  「行,野驢,你慢點來,我幫你盯著狗鼻子那邊。」王鴻陽又仔細想了想,最終決定如實相告道:「野驢,你娘確實沒死,俺之前實在沒法子才扯謊騙你,好歹咱們也是同一個隊的戰友,我黑狼沒有那麼不講良心,動手去殺自家兄弟的老娘。」

  藺永清看似有些冰釋前那般輕輕點了點頭,但目光斜視角卻一直緊盯著對方手中的獵槍。

  王鴻陽完全沒注意到這個細節變化,因為他滿心都想著自己能夠脫困不用去見閻王了。

  當藺永清距離王鴻陽只有三米距離時,藺永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舉起了獵槍,隨後瞄準王鴻陽手邊的獵槍果斷扣動扳機。這一系列動作不過用了幾秒鐘,過程快到王鴻陽還沒能及時緩過神來,手中的獵槍便已被擊中徹底報廢了。而藺永清早就計劃好了一切,他根本就不打算救助王鴻陽,之前那些話都是為了讓王鴻陽放下戒備,故意說出來的謊言罷了,給對方一個能夠絕境獲救的假希望,真正用意是想毀了對方的武器,讓其自生自滅或者落到警方手裡去。

  王鴻陽的眼神中滿是疑惑跟不解,但這疑惑和不解沒一會兒,就轉化為了憤怒與怨恨。

  「野驢子,你居然敢糊弄老子!」王鴻陽咬牙怒罵,想起身去打藺永清,可一直沒成功。

  「真該死!」王鴻陽抓起手中的泥土,狠狠向藺永清那邊灑,仿佛那些泥土能變成子彈。

  不過,很可惜藺永清開完那一槍之後便迅速後撤離開,王鴻陽的土連對方衣襟都沒沾到。

  「野驢子,我要殺你全家啊!」王鴻陽放聲怒吼道:「沈溪花一定會把你給剝皮拆骨!」

  「沈溪花,我遲早也要弄死她!」藺永清此時可謂無比清醒,一邊衝刺一邊放著狠話。

  王守林和秦衛山也趁機相繼探出頭去觀望,但二人最後只看到了藺永清迅速逃離的身影。

  「師父,您說他們倆這又是整哪出呢?我咋感覺好像又內訌幹起來了呢?」秦衛山眉頭擰成一團,繼續出言追問:「師父,這藺永清是真把黑狼給捨棄了,選擇自己一人逃跑?可他為啥非要這麼幹呢?這裡頭該不會又有啥陷阱吧?」

  王守林沒有立刻答覆,而是認真思考起來,這個情況讓他很是懷疑,藺永清想用苦肉計。

  「野驢子,我還沒見著自己的老娘,我真沒害你娘,我之前都是瞎扯謊,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我,我不想落狗鼻子手裡,坐牢的滋味太難受了啊!」王鴻陽瞬間就想到了自己如若被拋棄會有啥下場,他一改之前額的惡劣態度開始主動哀求了,衝著藺永清離去的方向大聲喊道。

  「野驢子,你救救俺,俺有很多錢,都是瞞著沈溪花藏下來的錢,你千萬別不管我!」

  「野驢子,俺藏下來的錢能夠你花三輩子,你救我一命,我可以給你很多錢當報答!」

  王鴻陽看著藺永清漸行漸遠的身影欲哭無淚,下一刻就罵道:「野驢,我祝你不得好死!」

  王鴻陽罵完人之後,又回頭看向自己身側的那把槍,結果心裡最後一絲希望也完全破滅了。王鴻陽自然不是初禹陽那種無腦的大傻子,當然不會完全跟藺永清如實匯報自己彈藥的情況,準確一點來說,他的口袋內此刻還剩下了三顆子彈,但如今獵槍已經完全廢了,就算有子彈也派不上用場,用任人宰割這四個字來形容此刻的王鴻陽最為合適不過。

  不一會兒,秦衛山和王守林很快來到王鴻陽面前,看著王鴻陽一臉頹廢跟失落的模樣。

  王守林和秦衛山都覺著眼前之景不太真實,居然不是使出了所謂的苦肉計,而是真被藺永清那個傢伙給無情拋棄了。師徒二人之前還打算躲避藺永清和王鴻陽的聯手追殺,結果藺永清和王鴻陽二次展開了內鬥。這次內鬥不僅成功抓到了花狍盜獵隊最為神秘的黑狼,獵物和獵人的身份也因此迅速調轉。

  「今天真是走大運了。」秦衛山望向身旁的王守林:「師父,這下又多一個落網之人。」

  「衛山,廢話少說,先把他給我銬上。」王守林盯著王鴻陽,嘴上下了這麼一條命令。

  秦衛山聽令立刻將已經準備好的手銬拿出,慢慢向著王鴻陽的方向走去,雙眼也一直在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時刻暗中防備著王鴻陽別有啥異動。當秦衛山接近對方的那個瞬間,王鴻陽突然就動了,但與秦衛山和王守林猜想的局面完全不同,王鴻陽沒有選擇去搞臨死反撲那一套,而是開始苦苦哀求了起來。

  「狗鼻子,俺有老娘,你放過俺吧,俺以後都不當盜獵賊了。」王鴻陽望著王守林說道。

  王守林和秦衛山二人一臉疑惑之色,花狍盜獵隊何時出了一個如此沒骨氣的盜獵賊?

  「我有很多錢,我給你們二人一人十萬,你們放過我如何?」王鴻陽像發瘋一樣提議道。

  王守林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他帶著一抹極具深意的笑容看向了王鴻陽,此情此景不由又想起了當年的林森案。因為同樣是提出了金錢誘惑,但當時林森的身份是傷者,而提議者是沈溪花。不過。如今身份調轉,王鴻陽成了傷者,為了能夠苟活下去,才提出了用錢買命的建議。

  「黑狼,五年沒見,你這些年過的可好?」王守林沒接對方的提議,只是冷冷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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