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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番外,我會待在你身邊9

2024-06-03 07:08:43 作者: 尤魚

  兩年後。

  秋天的風簌簌吹過,陽光穿透樹葉的縫隙斑斑點點落在了水泥路上。

  今天是靜姝和瑾瑜第一天去幼兒園上學的日子,可是下午的時候,冬夏卻接到了幼兒園老師的投訴電話,說靜姝把班上一個小男孩欺負哭了。

  她再三確定是靜姝以後,驚訝不已。

  晚上吃飯的時候,靜姝一直聳著個腦袋,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樣子。

  冬夏下午的時候已經在電話里聽老師大致說了下情況,但是小男孩不肯說,所以老師也不知道靜姝到底是怎麼把人家小男孩給欺負哭了。

  陸河今天回來的有點晚。

  

  主要是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較多,加上還有幾個推脫不掉的應酬。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

  冬夏煮了糖水,等他上樓洗漱好,就給他盛了一碗,順便把今天靜姝在幼兒園的事情告訴了他。

  陸河聽完之後,淡定的問道:「靜姝怎麼說?」

  冬夏坐直身體,清了清嗓子,遲疑的開口:「靜姝不肯說。」她停頓了下,臉上有些異樣:「不過瑾瑜看到了,他說靜姝未經允許親了一下那個小男孩,把人家給嚇哭了。」

  「……」

  陸河差點被糖水嗆到。

  他輕咳了一聲,眸色複雜。

  冬夏忍住笑,一臉無奈:「我已經跟老師要了對方家長的聯繫電話,打算周末請他們吃頓飯,道個歉。」

  陸河淡定的放下手裡的糖水,點頭,同意了她的想法。

  九點多的時候,冬夏去了一趟孩子的房間,明天要上課,瑾瑜看完書早早就睡了。

  靜姝還沒有睡,她看到開門進來的媽媽,立馬撒嬌,讓她陪自己睡。

  瑾瑜和靜姝的性格完全不一樣,靜姝比較粘人,但是瑾瑜特別獨立,每次都能自己把事情處理妥善,跟陸先生的性格很像,小小年紀就給人一種老氣橫秋的即視感。

  冬夏坐在床畔,靜姝立馬湊過來,把小小的腦袋擱在她大腿上。

  看得出來女孩的心情還是很不好。

  冬夏想了想,決定今晚暫時不給她講故事,打算跟她好好聊聊天。

  她隨口問道:「那個小男孩叫什麼名字?」

  靜姝愣了下,糯糯的說:「他叫季嶼,長得可漂亮了。」她又停頓了下,想起今天做錯了事,可憐巴巴的看著冬夏,扁嘴:「媽媽,我沒有欺負他,我只是看他一個人坐在角落,都不跟其他小朋友玩,想跟他交朋友,所以才……」

  季嶼?

  名字很好聽。

  冬夏勾唇:「我知道,哥哥都告訴我了,媽媽沒有責備你的意思。」

  靜姝一下坐了起來,烏溜溜的眼睛雪亮雪亮:「媽媽,季嶼真的長得很好看,他是幼兒園裡面最好看的男生了,不對,哥哥也好看,哥哥第一好看,他第二好看。」

  冬夏笑了下,「好啊,媽媽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看看,他到底長的多好看,讓你這麼喜歡。」

  靜姝臉上的笑容擴大,剛想要繼續夸幾句,突然想到了什麼,眸子黯淡了下來,變得有些難過:「可是季嶼好像沒有媽媽,我今天聽見別的小朋友在嘲笑他,如果不是哥哥攔著我,我一定會上去教訓他們。」

  她兇巴巴的豎起拳頭,可是看到冬夏皺起眉,立馬又慫了。

  她討好的撲過去,抱住冬夏,腦袋蹭了蹭,軟軟的問:「媽媽,你永遠也不會離開我對不對?」

  「嗯,媽媽會一輩子陪著你。」

  「不可以騙人,我們拉鉤!」

  「好,拉鉤。」

  靜姝睡著以後,冬夏剛剛從房間出來,就看見了站在走廊上的陸河。

  他不知道站在外面多久了。

  冬夏走上去,自身後抱住了他的腰,很快,鼻間都是他身上甘冽好聞的氣息。

  陸河低聲問:「靜姝睡了嗎?」

  「嗯。」

  冬夏問他:「怎麼不進去呢?」

  陸河勾唇:「我怕聽見她說喜歡別的小男孩,會忍不住揍她。」

  自己捧在掌心裡的寶貝,居然在開學第一天就被別人勾了魂,以後可怎麼辦。

  冬夏洞悉了他的心思後,忍不住輕笑,感慨:「靜姝的性格很討喜,不論去哪兒,都不怕交不到朋友,瑾瑜呢,他跟你一樣很聰明,絕對不會被別人占到便宜,所以他們兩個在一起,完全可以放心。」

  陸河轉過身,親了一下她的額間,唇畔浮現了一抹笑意:「誰說我不會給人占便宜了?」

  冬夏愣了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男人打橫抱起,走向了主臥。

  她頓時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捶了下他的胸膛,嬌嗔:「我什麼時候占過你便宜了,明明都是你……」

  後面的話,她已經沒臉說了。

  陸先生偏偏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把女人丟在被褥裡面,一臉無辜的問:「明明什麼?」

  冬夏想要踹他一腳,但是被男人穩穩握在了掌心裏面。

  她的腳很小。

  被他溫厚粗糲的大掌緊緊抓住,動彈不得。

  臥室內只亮著一盞暗橘色的壁燈。

  光暗交錯,兩人的目光纏繞在了一起,像是在空氣裡面打了個死結。

  男人幽黑的眸子如同點綴了繁星,熠熠閃閃,倒映出了她白淨的臉。

  心臟倏地一跳。

  好像不管過去多少年,她都會有這種心動的感覺。

  緩過神,男人已經欺身上來,將她困在了床和胸膛之間,無處可逃。

  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

  密不透風的包裹住了她的呼吸。

  冷白的月光穿過窗簾的縫隙投射進來,落在了凌亂的大床上。

  冬夏突兀叫了他一聲:「陸河。」

  男人停住,抬眼看向她,眸子又黑又亮,含著笑:「嗯?」

  冬夏的紅唇微微上翹:「超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陸先生安放在胸腔內的心臟猝不及防震了下。

  他默了好半響,俯身封住她的唇,繾綣柔情,漸漸加深。

  我也是呢。

  *

  周末,西餐廳。

  季嶼他們還沒有來。

  靜姝忐忑不安的問冬夏:「媽媽,萬一季嶼不肯原諒我怎麼辦?」

  聞言,瑾瑜也側頭去看向自己的父親,奶聲奶氣的問:「爸爸,如果季嶼要妹妹以身相許怎麼辦?」

  陸河微微一頓,垂眸看了他一眼,挑眉:「你知道以身相許是什麼意思嗎?」

  瑾瑜點頭:「沈叔叔之前教過我。」

  陸河抿唇:「以後離你沈叔叔遠一點。」

  過了一會兒,季嶼來了,跟隨他一起前來的人叫季閆風,是他爸爸。

  陸河看到季閆風的時候,微微頓了下,隨後起身,跟他握手,打了聲招呼。

  季閆風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見陸河,頷了頷首。

  靜姝眼巴巴看著季嶼,後者看到她後,目光一直躲閃,不敢看她,面頰莫名升起了紅暈。

  冬夏沒有想到陸河和季閆風認識,這樣一來,桌上的氣氛也沒有那麼尷尬了。

  吃飯的時候,陸河和季閆風淺聊了幾句生意上的事情,最後又倒回了孩子的問題上。

  季閆風聽完前因後果以後,淡定的去瞥了一眼自家兒子,繃唇:「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膽子這么小?」

  季嶼嫩白的面頰登時一紅。

  他兇巴巴的瞪了一眼季閆風。

  季閆風反倒哼笑了起來,大掌好不溫柔的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揉。

  季嶼躲開了他的「魔爪」,下意識去看了一眼對面的靜姝,發現後者正直勾勾盯著自己,立馬錯開了目光,悶不吭聲的看向窗外。

  誤會解釋清楚了,回去的路上,靜姝終於露出了笑容。

  冬夏看向開車的男人,微微挑眉,好奇的問道:「你和季先生以前合作過嗎?」

  陸河點頭。

  他漫不經心的說:「以前見過幾面,沒想到他的兒子會在桐城這裡念書。」

  冬夏一愣:「你是說他以前不在這裡嗎?」

  陸河點頭,平視前方,說:「他的公司在岸城。」

  冬夏想起了昨天靜姝說的話,皺眉,好奇:「你見過季先生的太太嗎?」

  「見過一次。」

  車子在十字路頭停了下來,陸河平靜的闡述:「不過是在桐城重新碰見你以前,當時季家出了事,季閆風的父親意外離世,外界有傳說是季太太害死了他,當時媒體記者每天堵在季家,差點害的季太太流產,後來季太太把孩子生下來後,就消失不見了,有人說她是難產死了。」

  「可能真相就知道季閆風他自己清楚。」

  冬夏聽得一陣唏噓。

  她默了好久,突然想起來,問他:「季太太叫什麼名字?」

  「溫樂。」

  冬夏咀嚼著這個名字,皺眉喃喃:「怎麼這個名字這麼耳熟……」

  晚上,宋昀廉和邢星帶著他們的女兒小殼過來老宅玩了。

  飯桌上,看到小殼乖乖坐在瑾瑜身邊吃飯,邢星無奈的笑道:「這幾天小殼一直吵著要見你家瑾瑜。」

  冬夏失笑。

  宋昀廉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一直粘著瑾瑜,心裡很不是滋味。

  察覺到對面有道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頓了下,抬眼看過去。

  陸河正看著他。

  唇畔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來你女兒很喜歡我兒子。」

  「放屁,她只是還小,眼光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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