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真是太欠揍了
2024-06-03 06:15:05
作者: 鳳傾城
花花綠綠停了下來,尖銳的刀尖正抵在他的後腦勺上。
仿佛下一秒,就是鮮血飛濺,身首分離。
「媽的,見什麼老祖宗,你就是我的活祖宗!」沈子鈺嘴上沒好氣道,但還是理智地與蘇悅保持著幾米的距離,「好歹我們做兄弟這麼多年了,你就這麼見色忘友,為了女人不惜要崩掉我?」
厲墨淵收回刀子,蝴蝶刀在半空旋轉一周後,轉回刀鞘:「恩。」
沈子鈺黑線,草。
「不和你們廢話了,我等下還要去見我的小美人呢。」沈子鈺呸了一聲,「就在地下室,你們自己過去,這身新衣服我可花了不少大價錢,才不要染上血嚇到我的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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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就手指合攏沖蘇悅做了個飛吻地動作,接著一溜煙地鑽入車裡,溜之大吉。
眼睜睜看著車子離去,厲墨淵才收回目光,看向蘇悅。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沈子鈺的熱情嚇到了,蘇悅正呆呆地站在原地。
厲墨淵的眉頭一皺:「還站著幹什麼?」
「沒什麼。」蘇悅搖搖頭,「我只是算了一卦,恐怕沈子鈺今天的桃花不保。」
厲墨淵的尾音拖起:「恩?」
「穿個東北大棉襖去見人家小姑娘,美人不被嚇跑我就和你姓。」蘇悅有些好笑道。
倏然,厲墨淵脊樑微彎,薄唇貼於女人圓潤的耳垂:「悅悅,你本來就該和我姓。」
靠!感覺到耳朵傳來的親密熱度,蘇悅下意識就要抬腳踹去。這個流氓,之前在公司只不過為了應付人!他難道還當真了不成?
「別鬧了。」察覺到蘇悅的怒意,厲墨淵的鳳眼微斂,掩去了那抹隱藏的笑意,「走吧,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即使這個男人的性格太過詭異,蘇悅也清楚,至少,他不會害自己。
她跟著男人走下樓梯,抬頭,入目的是一片空曠。
明明是地下室,一眼掃過,卻是令人驚異的遼闊。而另一端,幾個紅白色的靶子正並排豎立在那裡。
這是,射擊場!
蘇悅不由得咂舌,她知道沈子鈺並非常人,而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傢伙的背景,遠遠沒有自己想像得那麼簡單。
「我給你的槍,還放著嗎?」厲墨淵問道。
蘇悅點點頭。
上次車上遇難,她將厲墨淵給的手槍綁在了衣服的里側,也就是腰際,因此才沒有遺失。而事故之後,她也將手槍給小心地放置了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抱著怎麼樣的心理,只是當看到那把銀色的短槍時,她的眼前,就是漫無邊際的大海,與叫囂吞噬的火焰。
弱小的下場,便是垂死掙扎。
「我記得你不會用。」厲墨淵道,「所以,我向沈子鈺要了場地,來教你射擊。」
蘇悅的嘴角抽了抽,厲墨淵還真是不客氣,這麼好的地方,就被他霸道直接地要了過來。
還真是不客氣。
厲墨淵顯然對這裡輕車熟路了,拿出槍械丟到了蘇悅的懷裡。那是個笨重的手槍,沒有銀色那把輕盈,握在手裡有著異樣的沉重感。
「看著。」
厲墨淵忽然開口,他站立在射擊台前,一瞬間,原本悠閒的男人肌肉繃緊,整個身體都仿佛挺拔了起來。
他的右手握著手槍,只聽五聲聲響過後,槍枝落在了台子上。
一連串動作,如流水一般利落,一氣呵成。
「五十環!」蘇悅吃驚地看著靶子。
而這些,還遠遠不止。因為她清楚地看到,那靶子上,只有一個彈口!
「不,四十環。」厲墨淵側過頭,輕描淡寫,「最後一下,脫靶了。」
蘇悅:……
說他不是故意的,她打死也不信。
男人的話語過於挑釁,激起了蘇悅原本平靜的分子。她的血液開始翻湧,依照著記憶中的動作,照葫蘆畫瓢地端著姿勢,僵著手指,最終扣下槍板。
「砰!」
脫靶。
蘇悅並不泄氣,她舒了幾口氣,繼續射擊。
還是脫靶。
「動作不對。」男人的話語突然響起。
有什麼壓在了自己的身上,一雙大手蓋上了自己的手背。男人的指尖帶著長年累月的薄繭,擦過肌膚,帶著酥酥麻麻的觸感。
他的胸膛貼著自己的脊背,蘇悅屏著呼吸,甚至能感覺到那跳動的、火熱的心臟。隨著提問,一下又一下,蔓延而來。
「這樣。」
厲墨淵的手指微縮,微許的力道按在了蘇悅的纖指之上。
「回神。」男人開口,他的聲線低沉,在這片寂靜中卻異樣清晰,「認真。」
蘇悅一怔,開槍。
不負眾望地繼續脫靶。
待她的身體放鬆下來,厲墨淵才放開了她。他戲謔地看著不遠處空蕩蕩的靶子:「要不我們比場賽?」
蘇悅正琢磨著怎麼換彈夾,頭也不抬:「恩?」
「我閉著眼睛,看看我們誰脫靶最多。」
咔嚓一聲子彈上膛,蘇悅抬起頭,笑得優雅而又溫柔:「厲墨淵,不用比了,我現在就想一槍崩了你。」
蘇悅的天賦並不強,甚至還算偏弱。只是她為人執著,一下午的訓練,就算是朽木,也有了些許的進步。
蘇悅吐了一口濁氣,長時間的訓練讓她的手腕變得僵硬無比。
「這些都是靠日積月累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厲墨淵道,「走吧。」
蘇悅也深知這個道理,跟著他走出了訓練場。他們或許真的呆了很久,就連外出瀟灑的沈子鈺都大步走進了家門。
看著精神抖擻的沈子鈺,蘇悅滿臉疑惑:「他沒被甩?」
厲墨淵斜眼:「怎麼,想和我姓了?」
蘇悅滿臉黑線,她咬牙切齒:「厲墨淵,你信不信,等我練好了槍,我第一個爆的就是你的狗頭!」
這個男人,真是太欠揍了!
接下來的日子,蘇悅就開始了自己三點一線的生活。除了上下班就是跟著厲墨淵去訓練場,而公司里因為之前的事情,對她的非議也少了許多。
只是,她再也沒有見到過厲呈禹。
蘇悅嘆了口氣,她捏著泛著光澤的銀色小勺,攪著瓷杯中的液體,看著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