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你們想對我的女朋友做什麼
2024-06-03 06:15:00
作者: 鳳傾城
「老哥,我看你面犯桃花,紅鸞星跳動,恐怕有好事發生啊。」沈子鈺摩挲著下巴,桃花目彎起。
繼而他手臂一痛,不得不高呼出聲:「老哥我錯了,我的手快被你折斷了!」
「廢話少說。」厲墨淵抿了口酒。
「得得得,你是大哥,我聽你的。」沈子鈺連連吸了幾口冷氣,他掩去了眉梢的調侃,原本玩世不恭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厲色,「追殺你們的那批人,恐怕是毒狼的人。」
沈子鈺將幾疊資料拍在了桌子上:「上次我們去賭場圍剿,就光頭一個有用,不過那丫的嘴硬,到死也就吐出幾句,還不知道是真是假。」
「至於綁架蘇悅的那批人,就是幾個有案底的流氓,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厲墨淵揚起下顎,杯中的酒滾落,一飲而盡。他放下高腳杯,杯座於桌上敲出一聲輕響:「我知道了。」
「墨淵,我還是覺得這裡面有疑點。」沈子鈺道,「你覺得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正好兩批人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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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厲墨淵站了起來,「子鈺,適可而止。」
「可是,墨淵!」沈子鈺抬頭,不悅道,「就算當年她……」
「啪!」
原本安放在玻璃桌上的高腳杯摔於地上,綻放出晶瑩的玻璃花。
「我說了。」厲墨淵挺著脊樑,他腦袋微側,眼睛中似透著鋒芒,「有些事情,我自有打算。」
空氣落了沉默,半晌,沈子鈺才萎了下來,如同打蔫的茄子。他將一個拳頭大的禮盒掏出,丟了過去。
「諾,你拼了命也要找到的東西。」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強制性地在醫院呆了一個多月,蘇悅總算得到了解放。
她穿著襯衫牛仔褲,馬尾辮,看上去乾淨利落。她邁開步子,久違的運動讓她的雙腿有些僵硬。
一個多月過去,直到現在,她還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梁穗英,你鬧夠了沒有!」
走廊上爆發出一陣喧鬧,腳步聲與交談聲交錯,激起了新一輪的浪潮。
只見不遠處,一男一女正站在走廊中間拉扯著。其中男人面目溫潤,只是眉宇中的怒火與無奈怎麼也掩飾不住。
女人著裝精緻,卻是披頭散髮,淚水花了臉上的妝容,看上去落魄不堪。
厲呈禹和梁穗英?蘇悅暗暗的一驚,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呈禹,這可是你的孩子!」梁穗英用手背抹著淚水,抽抽搭搭,「你那晚明明說過,你會對我負責的……」
她哭得太過絕望,甚至失去了以往驕傲的儀態。曾經昂首挺胸的女人,如今卑微可憐,眼裡帶著絕望和隱約的希冀。
「是啊,你這個男的怎麼這樣!翻臉不認人啊!」
「人家黃花姑娘懷了你的孩子!你要負責啊!」
悉悉索索的議論聲響起,亂了蘇悅的耳。
梁穗英懷孕了?
巨大的衝擊衝撞著她的神志,蘇悅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原本清晰的兩個人在她眼中逐漸潰散,化為兩道修長的影子。
「蘇悅?」厲呈禹不經意轉過頭,定格於那道熟悉至極的身影。
蘇悅猛地轉過身,賣力地向門口奔去。
蘇悅,你不是早就放棄了嗎?
這一切,將永遠和你無關。
「蘇悅,你等等!」厲呈禹撞開人群,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臂,「你聽我解釋!」
他不知道自己在慌亂什麼,那次醉酒過後,他只以為自己徹底死心。可是如今,他的世界宛若褪去了色彩,唯有那抹纖細餘留。
那是一片灰色中的繽紛,也是內心唯一的救贖。
「厲呈禹,你放開我!」蘇悅喊出聲。
「這誰啊?不會是小三吧?」
「怪不得這個男的不肯對姑娘負責,原來是找了小三啊!」
所有人的指責化為最為鋒利的劍刃,紛紛刺在蘇悅的脊梁骨上。
厲呈禹的面色白青一片,他開口:「蘇悅,我……」
「不好意思。」
有人打開了厲呈禹緊握的手,蘇悅的手腕一松,溫熱的掌心按上了她的後腦勺,她的臉傾下,貼上了對方厚實的胸膛。
她是那麼嬌小,幾乎要融化於這炙熱之中。
「請問,你們想對我的女朋友做什麼?」
男人的聲音不輕不響,宛若大提琴深邃的音色,悠長徘徊。
他的面若冰霜,一雙狹長的鳳眼冷凝著糟亂的人群。他逆著光,投影落下,勾勒出他深刻的五官。
「小叔?」厲呈禹的臉色徹底白了。
他差點忘記了,蘇悅,自己的前女友,已經成了別人的女人。
而那個人,還是自己的親人!
「怎麼?還有什麼事嗎?」厲墨淵長得本就犀利,部隊中長年累月的磨礪更是為他增添了幾分利意。
「我們走吧。」蘇悅輕聲道,她渾然沒有留在這裡的心思。
畢竟,有些人,早就與她徹底遠去。
厲墨淵的出現讓所有人都為之閉口,男人抱著懷中的女人,走出醫院,上了轎車。
黑色的轎車啟動,車尾吐出一串灰色的濁氣。車子的車窗半開,有風溜進,俏皮地吻過蘇悅白皙的面容。
她原本聒噪的心,也終於安靜了下來。
幾分鐘後,蘇悅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你要帶我去哪?」
「好地方。」男人的話語落在蘇悅的耳里是滿滿的質疑,她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這個男人能帶自己去什麼好地方?就怕他一個激動把自己賣了。
此時夕陽落下,濃郁的墨色在空中瀰漫而開。
車子終於停了下來,蘇悅走下車,鞋跟陷入雜草之中。
那是一望無際的草地,翠綠色的雜草在黑夜中隨風擺動,互相觸碰、摩挲。
「這是哪?」
蘇悅剛開口,有什麼從額前落下。她連忙伸出手,穩落手心。
那是一條吊墜,在銀色鏈子的最中央,湛藍色的圓珠悄然垂掛。
那仿佛是海的顏色,卻又蒙上了一層霧,淡淡的灰下是透徹的水藍。
她單手捧著它,另一隻手輕巧撩過,觸感冰涼,宛若漫漫無際的海水。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