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共同承擔惡果

  王七染當即黑下臉，「我也不可能，這可是你爹娘當著全村人的面讓我回來的，還想占了我的肉。當時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你不願也得願，我定是要回來住的。」

  王華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把自己老娘往地上一推。

  「哎喲喂！」王陳氏又墩在泥地上，哀聲繼續嚎。

  王七染才不管他無能狂怒，對著馬氏抬抬下巴，「你去吧，晚飯之前收拾大屋出來給我住，不是我的東西全部搬走，給我鋪上新床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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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華咬著腮幫指著自己老娘罵：「我的娘嘞，你們去惹她作甚，現在你們自己受著，我可不伺候她！」

  王陳氏則是一臉埋怨的看向他。

  畢竟鬧成這樣，安生日子多半是到頭了，都怪自己和老伴一時忍不住被豬肉迷了眼，頓時捶胸頓足起來。

  「別呀，你們是一家人不分彼此，已經全都被這兩老貨牽連了，我的豬價值一百兩銀子，你們得賠，不賠我就打你們一頓，再丟去府衙告狀！」

  王七染可不想放過他們。

  「還有，你們收拾收拾，待會兒全部去給我收拾豬肉。」

  王華一個踉蹌差點栽過去，幸好馬氏眼疾手快扶住了。

  王華生無可戀地吼王陳氏，「她的豬呢？先還給她！」

  王陳氏身子一抖，左右轉頭找著，「剛才還在這兒的，這會兒不見了！再說一隻小野豬崽，咋能值一百兩？！」

  「怎麼不值，現在它被你抱回家且還不見了，我說它值，它就值！」王七染厲聲斥道。

  「姝妹，虎子，趕緊出來找啊！」王華氣急敗壞的朝裡屋喊。

  王姝和虎子聞聲跑出來，轉身進幾間屋裡到處翻找。

  王七染直接搬來椅子和赤羽坐著等。

  可王姝和虎子找了半晌連影都沒見著，緊張得額角冒汗。

  貴哥兒和春妹兒早被這些動靜吵醒，兩人聽了半晌也覺得是自己爺奶的錯，都躲在門邊不吭聲。

  虎子挪著小步來到馬氏身旁低聲說：「娘，實在找不到啊。」

  王姝緊咬著下唇站在檐下不敢出聲。

  王七染見狀瞧向王陳氏此刻正青白交加的老紅臉。

  心中暗爽，他們當然找不到，豬崽躲在赤羽身後，她搬板凳給赤羽坐的時候，接觸到豬崽時便直接收進了空間。

  「怎樣，賠不賠？」王七染一臉不耐煩地問。

  院內安靜如死，王陳氏也不嚎了，三角眼提溜轉，似在準備再找話狡辯。

  「沒有啊，賣了我們也沒這麼多錢啊！」王華絕望的要死。

  「一百兩去哪也說不清，一兩二兩的差不多！你這是訛人！」王陳氏還是不死心的出聲爭論。

  「那行，你自己說的二兩銀，你搶我二兩銀，去官府可是要判刑的，我不要一百兩了，我送你去坐牢吧。」說著站起身就要抓地上的王陳氏。

  王陳氏驚慌失措趕緊抱著自己兒子的腿，「你別亂來！我有，我有二兩銀子，賠給你就是！」

  王七染止住動作，嘴角暗揚，「行吧，趕緊的。」

  王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牙齒咬得邦邦作響，閉眼不想再看見腳邊的蠢娘。

  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心痛啊！

  王陳氏跌跌撞撞爬進裡屋倒騰半晌，才捧著個木盒子出來。

  一臉痛心地不捨得放手，王七染偏偏直接快步從她手中搶下。

  打開大致瞧了瞧，碎銀3顆，銅錢兩串。

  想來家底就剩這點錢了。

  畢竟前兒請人修繕屋頂肯定花出去不少錢呢。

  王七染把錢拿出來，裝進自己口袋，盒子直接往地上一丟。

  「哎呀，沒拿穩，別介意。」

  王陳氏趕緊撿起寶貝盒子，一臉求助地看著自己兒子。

  王華本就心裡來氣，根本不想管她。

  「賠償了，你趕緊走吧。」王華擺手趕道。

  可王七染兩人站了半晌就是不動。

  王華急色憋屈道：「你還想怎樣？」

  王七染大笑出聲：「誰說我要走？我可沒答應，你們還了錢可以免除掉牢獄之災。但還得給我去把肉搬來，負責給我熏干，我還要繼續在這住下的喲。」

  馬氏直接繃不住了，大哭出聲：「娘嘞！你和爹真是要我們的命啊！」

  王華一巴掌呼過去，「閉嘴！你和姝妹跟爹娘去，我不去。」

  「那不行，你們全部都去，除了屋裡那兩個小的。」王七染可不會讓他偷懶，他老子兩個作出來的事，他們得一起承擔，到時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好爹娘。

  「我，我這樣子哪裡乾的了活？」王華激烈反駁道。

  「我看你中氣十足，可以的，將養一天了，這點活對你來說，灑灑水的啦！你看你老娘和老漢不就是，這麼有精力害你們，趕緊收拾收拾，跟我走，快點！」

  王七染話里話外都在提醒他，是他好爹娘牽連他的，怨不得旁人。

  王華憋著一口氣，抬了抬手終是又放下，認命的一把甩開扶著自己的馬氏，氣哄哄轉身快步回了屋。

  王七染對著他的背影朝馬氏打趣道，「這不，你看他不是活力滿滿的嘛！」

  馬氏紅著眼撇開臉，不想看見她。

  王七染催促她道：「別站在這了，趕緊進去給我收拾屋子出來，收拾好過來朱屠戶家幫忙，動作快點不准偷懶！」

  馬氏只好一抹傷心淚，也轉身進屋。

  她簡直憋屈死，後門還有堆成山的衣裳布料等著她洗，現在又多個活，恐怕晚上別想睡覺了。

  王姝和虎子站在門頭一聲不敢吭，王陳氏依舊嘴巴不閒著，坐在石板上，嘀嘀咕咕念叨罵人的話。

  著實聒噪。

  王七染掏了掏耳朵，「再嘀咕出聲來，我不介意現在就打得你下不來床。」

  「你敢！我是你奶奶！我要去告你！」

  王陳氏不愧是厲害慣了的，打一頓僅管得住一時。

  「你看我敢不敢？告我？先想清楚你兒子去我家下毒的事，村里所有人都知道，我要是計較起來，你兒子得先被判刑，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他上路。」

  王七染把威脅甩她一臉。

  當初寫下的那張罪狀就是她拿捏這家人的把柄，只要她想，隨時可以反悔。

  王陳氏被嚇得再也罵不出一句話，只道著老天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