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收拾不孝子

  內室里

  王七染屏退眾人，只留下赤羽守門。

  她拿過桌面的茶杯，直接進了空間，打起半杯靈泉水，轉身回到屋內仔細地餵給阿婆。

  「咳，咳咳，咳咳……」

  阿婆喝下幾口後，咳出了聲，悠悠轉醒。

  王七染面露喜色，「阿羽，讓奶奶的孫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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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羽隨即轉身開門對守在門邊的苗苗說：「進來。」

  苗苗一臉淚痕，面色焦急地費力杵著拐杖趕忙跳進屋，後來嫌棄拐杖礙事，毫不猶豫丟下拐杖單腳跳往床榻邊來。

  「奶奶，奶奶，你醒了！太好了！」

  老婦渾濁的雙眼空洞地望著聲源方向，雙手胡亂抓著，「苗苗，苗苗，奶醒了，別哭，別哭，奶死不了。」

  苗苗撲到床邊跪著，握住她的手，「奶，都怪我，怪我這般不爭氣，瘸了腿，成了您的拖累！娘已經被爹打死了，您千萬別離開我，嗚嗚嗚……」

  「傻孩子，不怪你，你和你娘投到我家，才是苦了你們，怪奶生了惡人。」

  祖孫倆落下一串又一串淚水，手邊被褥濕了好大一團。

  「苗苗，先莫哭，你相信姐姐嗎？」王七染撫上苗苗發頂溫聲安慰。

  苗苗抬起頭感激地看向她，「姐姐，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奶奶，我無以為報，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要我的命都可以。」

  說著就要磕頭，王七染趕忙制止：「別，苗苗，你聽我說。」

  「我不求你的回報，且只問你，能不能與我仔細說來，到底發生何事，你們為何會如此？」

  苗苗哭得更傷心了：「姐姐，我爹染上賭博酗酒。他還會打人，打奶奶打娘打我，我的腿是他打斷的，我娘早被他打死了！如今他又想打死奶奶！」

  草！這個狗東西！

  王七染正色問她：「那你想不想讓他得到懲罰，想不想以後只有你和奶奶的生活？」

  她當然想啊，忙不迭的胡亂點頭應著。

  王七染見狀遞上手中的茶杯，「喏，喝了這個。」

  苗苗二話不說接過仰頭全部喝下。

  半晌，苗苗震驚不已，低頭左右瞧著自己的腿，滿臉驚喜，立馬朝著王七染磕頭，「神仙姐姐，你一定是神仙姐姐！」

  「噓，苗苗，此事你知我知他知天知地知，你得繼續裝瘸，就算有人檢查，你就說還痛，這是我今兒幫你正位的，待會兒姐姐幫你們報官，去了衙門你只需如實交代他的惡行，可懂？」

  苗苗立馬會意，點頭如搗蒜。

  「快快開門，死了沒有！死在你們醫館可要賠老子錢啊，哎喲喂，大傢伙看看，我娘被他們謀殺了！」苗苗的爹在門口大聲嚷嚷著。

  苗苗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換上一副小豺狼模樣。

  可想她已經恨透了這個所謂父親的男人。

  王七染簡直要被門外的男人氣炸了。

  「阿羽，開門吧。」

  赤羽剛一開門，男人就發了瘋的衝進來，口中還叫嚷著：「報官，我要報官，你們弄死老子的娘！賠錢，賠錢！」

  「啊！」男人的慘叫從屋內傳來，噼里啪啦好一陣。

  門外候著的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只見一坨人飛出來，伴隨著「砰」的一聲男人就已經趴在地面激起陣陣灰塵。

  一時之間眾人面面相覷，相對無言。

  王七染扶著本該昏死的阿婆緩緩出現眾人面前。

  「沒事，人沒事。」

  「這等狼心狗肺的東西，竟巴不得老母死。」

  「大夥別放過他。」

  不知誰先踹了地上半死的男人一腳，有前人起頭，便接二連三的腳往男人身上剁。

  慕容雲迎了上來，上下仔細打量她一通後：「赤夫人，想不到你竟還會醫術？」

  赤羽走上前，隔開慕容雲還黏在王七染身上的目光，臉色臭臭。

  王七染嗤笑一聲：「不敢當，阿婆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慕容雲才不信她的鬼話，肚中探究一分不少。

  「姐姐……」苗苗弱弱的在王七染身後喊了一聲。

  王七染這才叫停忿忿的大夥們。

  「都停下，停下，先在此謝謝各位好心人了。」

  正在踹人的眾人聞言悻悻而止。

  「今兒大家做個見證，此等不忠不孝之人，勢必要把他扭送至官府關押餘生，哪位好心大哥去幫阿婆奶孫報個官？」王七染揚聲問道。

  「不用了，赤夫人，想必官府的人已快到。」慕容雲在一旁運籌帷幄地勾唇答道。

  王七染甩給他個讚賞的眼神，惹得赤羽又是一陣黑臉。

  「小夫人，你的聲音很耳熟。」阿婆不禁小聲問起。

  「奶，這是昨兒買咱雞鴨的夫人。」

  阿婆又淚眼婆娑，「難怪，難怪，夫人，大恩大德老婦沒齒難忘啊！」

  她緊緊抓著王七染的手，作勢就要跪下，王七染扶著她不讓跪，「阿婆，可千萬別，我就是個拔刀相助的，若真要報答我，就不能心軟再放縱您的兒子。」

  話間，外頭衙門的人已經到了。

  「讓開，讓開，都讓開！」

  一隊官兵沖了進來，領頭的先是朝著慕容雲拱手：「慕容公子。」

  慕容雲指了指地上躺著的男人，「帶走吧。」

  瞬時間王七染看嚮慕容雲的眼神有些晦暗。

  赤羽非常不滿她跟慕容雲如此眉目相傳，再次挪步把王七染擋個嚴嚴實實。

  王七染一時之間有些莫名所以，只疑他在發什麼瘋，抬手推了推赤羽。

  靠，推不動！

  罷了。

  地上渾身青紫男人酒意漸醒，齜牙咧嘴的哀嚎，「官爺救命啊！他們要打死小人了。」

  說著舉起手指，指向王七染，「她，她打小人最狠，小人骨頭都被她打散架了，官爺救命啊！抓她，抓他們！小人無辜啊！」

  領隊的官爺抬腳踩在他舉起的手背上，「你無不無辜的先隨我等回去再說。」

  「帶走！」

  一聲令下，手下捕快左右一個給他架起來。

  「各位今日清楚來龍去脈的，可去衙門作證留份口供。」說著轉頭眼神犀利的瞧了一圈。

  看到赤羽時，目光頓了一瞬，「你是本國人？」

  王七染雙眸一縮雙手緊緊握著，確實，赤羽的一頭紅髮太招搖，她不該粗心沒給他染黑。且赤羽沒有戶籍，若是這領隊揪著不放後果不堪設想。

  「他是我的朋友，木捕頭，還有什麼事嗎？」慕容雲出聲詢問。

  聲音中暗含那麼一絲警告意味，這下引得王七染不得不多留了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