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要跳,我們一起跳
2024-06-03 05:50:43
作者: 文玉簫
陸清韻望向江晚,只見他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秒鐘後,便再次往江晚的方向走去。
「陸清韻!」面對如此強勢的陸清韻,江晚一步步向後退,直到她的指間觸碰到冰涼的欄杆,她才停下向後的腳步,歇斯底里的喊道:「如果你再向前一步的話,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晚晚,你覺得現在的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嗎?你已經無路可走了,跟我回去。」陸清韻的臉色恢復平常,甚至冷靜的讓人看不出絲毫情緒。他緩緩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掌,溫柔的遞向江晚。
江晚激動的胸口劇烈的起伏,她的身子緊緊的貼著欄杆,一雙清澈的眉眼微微下垂,提防的望向陸清韻的『示好』。陸清韻越是露出這種表情,江晚的心中就越是忿恨,他總是這樣,總是擺出一副事情盡在掌握的表情,好像所有人和事都不會逃出他的手掌心,逃不出他自以為是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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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江晚抬手一揮,將陸清韻的手掌拍開,嗔紅雙眸憤怒而又警惕的望向陸清韻。
無論江晚對他做什麼,陸清韻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喜怒,他只是緩緩收回手,垂在身側發寒的指尖緩緩握成拳。
面對陸清韻,他就像一個隨時會突襲的雄獅,他的深不可測讓江晚不由自主的想要靠後。她雙手緊攥這欄杆,咬牙翻過身去,整個身子就站在欄杆外那不足十厘米沒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沿邊。
而陸清韻就這樣面不改色的看著江晚把自己一步步逼到絕境,他薄唇微抿成一條泛白的薄線,低聲開口,「你這是幹什麼?以死相逼?」陸清韻依然沒有絲毫顧慮,依舊往江晚的身邊走去。
海風捲起一層層波浪,就在江晚的腳下掛起一陣寒冷的風,江晚的手死死的攥著欄杆,警惕的盯著陸清韻,「陸清韻,如果你再靠近我我真的會跳下去!」
「晚晚,離開我對你有什麼好處?不要忘了你還有一個重病在床的奶奶。」
「奶奶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你處理?你支付得起巨額的醫藥費,耗得起人力精力?」
「那也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會帶我奶奶離開,去一個你一輩子也找不到的地方!」
「你捨得離開帝都,可你捨得離開我嗎?」
「我……」江晚心頭猛地一怔,攥著欄杆的手一緊,「我捨得!我現在這麼做就是為了離開你!」
「可晚晚,我捨不得你。」陸清韻冷清的深瞳閃過一抹黯然,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喑啞。從來沒有人能讓自己這麼瘋狂,這麼在意過,可他不清楚為什麼江晚不敢去承認這一切,他不相信自己對她的感情她真的能夠視而不見。
難道真的僅僅因為夏梓歆嗎?還是說她一早就打算好,契約結束就從自己的身邊離開?這麼說,她之前表現出的一切愛意都是用來欺騙自己的?不管什麼理由,他捨不得,江晚已經融成他身體裡的一部分了,他也不允許江晚以任何理由離開!
心頭仿佛受到猛地一擊,讓江晚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心跳的越來越劇烈,緊攥欄杆的手心有些發疼。
江晚咬唇,「陸先生,不要在給我灌什麼迷魂藥了,你以為我還會和以前一樣相信你的話嗎?你不要搞混了,我在你身邊這兩年完全是出於契約,是為了給奶奶治病。你是全國首富,是陸氏的總裁,這些錢對你來說只不過是皮毛罷了,再說我已經在你身邊耗費兩年時光了,難道你還有什麼覺得不夠滿足的嗎?!」
江晚說著,情緒愈發的激動,就連聲音也顫抖起來,「陸先生,我求求你就放過我吧!讓我回到我原本的生活好不好!」
「放過你!晚晚,我最恨你說出讓我放過你這種話!」聽到江晚的話,陸清韻的臉色驟變,他猛地上前兩步,兩人近的距離是剩下那一個欄杆。他臉色鐵青,蒲扇大的手掌用力按住江晚的雙肩,青筋凸起嘶吼道:「不是我放過你,是我應該求求你放過我!晚晚,我很痛苦,你別在折磨我了!」
「你幹什麼,放手,你放手!」江晚想要伸手推開陸清韻,可自己一撒手身體失去了支撐便立馬開始晃了起來。江晚垂眸望向海面,這種高度,還真讓人忍不住心頭一驚。
「晚晚,乖,快跟我回去。」陸清韻努力抑制這自己快要暴走的情緒,沉下去來儘量溫柔的對江晚開口。
「不!我不回去,陸清韻你放手!放手!」
「晚晚!」
「放手啊!」
「好!」陸清韻怒喝,「你不是想要跳下去嗎?好,那我們就一起跳下去!讓你好好清醒一下!」
江晚只感覺一慣溫柔的陸清韻瞬間化身魔鬼,他按著自己雙肩的手漸漸向後用力,不是開玩笑額,是好像真的要推自己下去啊!
「喂!陸,陸清韻你瘋了!你幹什麼你放手!」整個人的重心都開始劇烈搖晃起來,一瞥到那黑漆漆的一片海江晚的心裡就越是發慌,自己剛才只是想要嚇嚇陸清韻,逼他離開,可誰知道他居然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江晚頓時懊悔不已,明知道陸清韻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早知道自己就不做這種傻事了。
看著眼前雙目通紅的陸清韻,江晚不禁背後一涼,她用力攥著欄杆,往另外一邊蹭過去,想要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你要去哪?!你還想走是嗎?!」陸清韻的鷹眸一眼捕捉到蠢蠢欲動的江晚。只見陸清韻動作乾脆利落,一把翻身過欄杆,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想要離開的江晚。
「陸清韻,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快放開我!我告訴你,就算跳海我也不想跟你一起跳,我……我上對面跳去!」江晚說著,便把這欄杆想要離開。
「晚晚。」只感到陸清韻吐出的薄涼的氣息打在頸旁,讓江晚心頭一窒,背後頓時了一層冷汗,「你註定生是我的人,死也是。」
他如寒冰般陰森薄涼的聲音剛落,江晚便感到整個人的重心都向後傾去,她抓住欄杆的手一點點鬆開,眼睜睜的看著指尖脫離,抓了一片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