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我不能

  「你就這點本事了？」蔣雨辰冷笑，「我真是不明白，當年的我，怎麼會屢次敗於你的手上呢？」

  蔣雨辰故作納悶的說著，可是眼底卻流露出了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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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為，」蘇離挺直了身板，看著已經喪心病狂的蔣雨辰說道，「你現在，已經沒有人性了！！！你已經喪心病狂，無可救藥了！！！」

  「不不不！！」蔣雨辰伸出食指，在身前搖了搖，「你說的不對，我不是現在沒有人性了，我一直都都沒有啊，只不過，我這一生，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失去了，我沒什麼好怕的了！！！」說著，他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我連死都不怕，你還能奈我和？！！！」

  蘇離看他現在的樣子，心裡暗道不好，可表面上還是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蔣雨辰，你考慮清楚，你要是偏要如此，誰也救不了你，最後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後果，你承擔的起麼？！！！」

  「魂飛魄散又怎樣？永世不得超生又怎樣？」蔣雨辰看著蘇離，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蘇離，你不要在那裡裝作沒有關心了，我知道，現在你的心裡，一定緊張的要死了吧？你是不是，很怕我毀了你的死亡國度呢？！！！」

  「蔣雨辰你不要做傻事！！！」蘇離低沉著聲音，眼神略帶威脅的對著蔣雨辰說。

  「哈哈哈，」蔣雨辰大笑，「傻事？你告訴我，什麼叫傻事？！」

  說著，他一個起身，躍出了大殿上空，騰身在高空之上！！！他低頭俯視著蘇離，冷笑著，「你一心為了死亡國度，我就讓你看看，你心中的死亡國度，到底是怎麼毀到你的手裡的！！！」

  他高高懸在空中，將雙手聚攏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詞，眼睛中煩著魚死網破之後的那種得意！！！

  「我讓你好好看看，死亡國度，是怎麼樣在你眼前土崩瓦解，一點一點的支離破碎！！！」

  說著，他突然振臂，帶起了大殿及附近的地方的晃動，就連在結界之中的我，都感覺到了不尋常！！！

  「蘇離！」我叫，正好跟蘇離的眼神撞到一起，我看不出來他眼中的深意，不過，我能看得出來，他視死如歸的決絕。

  「蘇離！」我叫著，眼淚不禁涌了出來，他一瞬間，飛身到結界之前，我把手輕輕地伸過去，五指攤開的，拍到了正流著淡藍色光芒的結界，蘇離看我的手，也慢慢地，把自己的手印了上去。

  「蔣雨辰他，」我試探的開口，「他到底要做什麼？！他怎麼會突然有這種力量？！！！」

  「他已經瘋了，」蘇離淡淡的開口，神色落寞的說著，「他把蔣雨娜殺死，並汲取了蔣雨娜數千年的法力，加上，他之前偷學了禁術，現在，他是在賭上了自己，寧可自己永世不得超生，都要毀了死亡國度。」

  「他瘋了。」我聽到之後，一瞬間，腦子裡之湧現出來這幾個字。

  「你聽我說，夢夢，」蘇離把手隔著結界，輕拍了一下，「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就立馬離開，不要捨不得，這一生，我遇到你，是我的幸運，我唯一的願望，就是陪著你們好好地過一生，可是，上天不遂我的願，可，即使是只有你們母子兩個，生活的快樂，我也知足。」

  「你說什麼呢？」我努力不再讓眼淚流出來，可是說話間，卻還是帶著哭腔，「我來這裡，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你聽話一點好不好？！！！」蘇離突然吼出聲來，我與他，不管是前世相伴的歲月，還是這一世與他在凡間的平凡生活，我都沒有聽到他吼過我一聲，甚至，他從來都沒有吼過。

  他的臉色變得紅暈，可我知道，那只是他心血潮湧，而身體卻不能即使調節所致，他的身體，早在之前跟蔣雨辰膠著的戰鬥，而受到了損傷！！！

  我一時間挪不開眼神，只是在他的身上看著，我想突破這結界，可是我卻不能，我真恨我自己，我真恨我的無能為力！！！

  「蘇離，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我要過去！！！」我終於忍不住，一時間的所有情緒突然爆發，跟蘇離哭鬧著，雙手無助的捶著透明卻堅硬的結界。

  蘇離的眼神悲傷，可是他卻沒有絲毫要打開結界放我出去的意味，我焦急，我無助，我只能大喊大叫，哭出聲。

  「蘇離你說你愛我，你就是這樣囚禁我一次又一次，你有種你就放我出去，你這個懦夫！膽小鬼！！混蛋王八蛋！！！」我盯著蘇離的眼睛，狠狠地說著，「你放我出去，你讓我過去，你別想著這一次又自己當一個無私的人，你知不知道，你的無私顯得別人都很自私？！你放我出去啊混蛋！！！」

  到最後我吼破了嗓子，他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看著我，眼神悲傷。我終於脫力，無助的靠在結界之上，哭，都沒有力氣。

  「蘇離，你跟我走吧？」我稍微抬起頭，看著蘇離，眼睛充滿了企盼，「好不好？跟我走吧，跟我離開這裡？」

  我說著說著，突然像是看到了希望，連忙轉身面對著蘇離，「阿離，跟我走吧，我們回到凡間？蔣雨辰他必死無疑了，去凡間，不會再有什麼仇人了，這樣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平平凡凡的生活不好麼？」我充滿著希冀的看著蘇離，蘇離的眼神動容，可是雙手背在後背，無動於衷，我終於還是著急了，我又接著問道。

  「阿離，難道你不想跟我們都一起麼？我們一起，總好過你在這冰冷大殿上百年孤寂？！」說到最後，我還是喊了出來。

  「我不能。」他眼神震動，可是還是無情的拒絕了我。他看著我，像是想要親近，可是兩人之間的隔閡，讓他還是不得靠近半步。

  「你混蛋！！！」我大喊，「你憑什麼不能？你為什麼不能？死亡國度的臣民，就是比我們重要是不是？！就是比你深愛的女人重要？就是比你的親生孩子重要是不是？！！！」

  「我不能。」蘇離還是這句話，我能看得出，他眼中隱隱泛動著的淚花，可他還是忍心，這樣的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