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還不夠(5)
2024-06-03 05:31:40
作者: 二月榴
「如果你被人禁錮著,你會覺得過得好嗎?」樣子看起來平靜,眼裡卻有許多藏不住的東西。
「那我也告訴你,即便當初沒有你自己送上門,我也沒打算放過你。」說到底,她還是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
那好吧,他有的是手段。
喬可遇,從他們有交集的那晚開始,就註定了逃脫不掉自己。
她仰望著他,皇甫曜的眸子堅定又冷酷。突然想笑自己,這個問題在他們之間本來就是死結,如果能解決,就不會等到今天這個局面。
所以自己到底在傻什麼?難道還能為了這一次爭執而改變主意?
低眸,看到地上的女孩還在吃力地從那男人身下脫身出來,雖然他已經被喬可遇打得動不了,可是塊頭太大,那女孩居然掙脫不出來。
喬可遇不再理會皇甫曜,俯身去幫忙,將那男人挪開,然後扶起女孩。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破了,幾乎衣不蔽體,喬可遇走到床邊,果斷地扯下上面床單給她裹上。
「謝謝。」那女孩感激地看著她,幾乎又要掉下淚來。這時候別人向她伸一下手,她都會覺得溫暖。
喬可遇卻連笑得力氣都沒有,扶著她便要往外走。
「故意傷害是要刑事責任的。」皇甫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再次成功地制止住她的腳步。
她轉身,看著他臉上冷酷的線條,仿佛剛剛的一瞬間的情動,只是錯覺。
「皇甫曜,你就只能做到這樣嗎?」她問,只能用這種威逼利誘的手段來奪取女人?
他看到她眼裡的不屑,仿佛在看不起自己。薄唇緊抿,突然說不出話來。他皇甫曜其實只用這種手段對付過一個女人,那就是她喬可遇!
喬可遇卻無暇顧及他的情緒波動,打算帶著那個女孩離開。女孩看著她的眸子充滿不安,她是善良的,畢竟喬可遇是為了自己才傷了那個男人,她怕自己牽累她遇到麻煩。
「走吧。」喬可遇卻沒想那麼多。
只要皇甫曜願意,他完全可以壓下去。如果他可以就此放手,那麼如果真的坐牢……也沒關係吧?她暫時不想考慮那麼多。
她扶著女孩走出出房間,慢慢下了樓梯。
「大少?」姚姐請示地看著他。地上的頭部還流著血,就算沒有生命危險,他們也不能一直這樣拖下去,會出問題的。
「送醫院吧。」他淡淡說了一句,也提步離去。
他並不是真的要把喬可遇怎麼樣,只是想要讓她聽話而已。可是今天,他似乎將這個女人的倔強又激發出來了,沒有半分怕意思。
喬可遇帶著那女孩從樓梯轉到一樓,那裡的情景依舊糜爛,看到她們的樣子倒是有些驚訝。但看都認得喬可遇是皇甫曜帶過來,便也不想多事,各自繼續玩。
果然,不久之後皇甫曜隨跟著下來,只是這位大少今天臉色臭得狠。方志熠又不在,誰也不敢上前打招呼,或探些什麼,只好把好奇掩回肚子裡。
皇甫曜也沒有理眾人,開著柯尼賽格出了活色生香不遠,便找到了喬可遇。兩個女人的樣子實在滑稽,凍得瑟瑟發抖地偎在一起走。尤其是穿著單薄的衣衫的喬可遇,還一直安慰、鼓勵著女孩。
龍灣別墅區與他住的公寓一樣,一般都很少有計程車出入,所以她們走了很遠很遠的路。
皇甫曜就開著車跟在後面,保持著3步左右的距離,在她們身側滑行,也不讓她們上車,自己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風微動,不時傳來喬可遇安慰的聲音。他出神地想,她的嗓音一向輕柔,但是卻從不會拿這樣的語調跟自己說話。
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出了龍灣這帶別墅區,都市的霓虹與喧囂,好像將人帶回了人間。他看著喬可遇帶女孩進了一家服飾店,買了一套衣服,是刷的卡。然後又在附近找到了一家ATM機,從裡面取一沓錢塞給女孩。
「這……」女孩不知所措地看著她。
「拿著吧,我知道這些不夠,但是ATM機是有限額的。你男朋友住哪家醫院?我明天想辦法給你送過去?」她說著,然後猶豫了一下,連同卡都塞給了女孩。
那女孩一看她的舉動,嚇得說什麼也不敢接。
「裡面的錢應該會夠,你先拿著,改天還給我吧。」她也不知道裡面有多少錢,但是按照皇甫曜的風格,裡面的額度應該足以解決女孩的問題。
風很輕微,卻帶著很涼的寒意,吹得她髮絲指著臉頰。喬可遇的身影儘管纖細瘦弱,這一刻在這個女孩眼中卻十分高大。
「謝謝,謝謝。」女孩的眼淚又湧出來,感激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快走吧,好好照顧你男朋友的。」她催促。這張卡還是皇甫曜給她的時候,她順手塞在家居服兜里的。一路上居然沒有掉出來,現在能派上用場,不至於讓這女孩太狼狽,總算值得慶幸。
「謝謝,謝謝。」從她們自活色生香里了來,女孩不知說了多少聲謝謝,已經沒有別的言語。
「快走吧。」喬可遇為她攔了一輛計程車,催促。
「可是……你真的沒事嗎?」女孩不放心地看了眼停在不遠處的車輛,她知道是那個可怕的男人的,他一直跟著她們。
確切地說,是跟著喬可遇。
「沒事的。」她安慰,將女孩送上車。
既然已經做了,她便不再畏首畏尾,這樣安慰自己。可是回眸看著了那個打著遠光燈的柯尼賽格一眼,聚光燈處,修長的身影正邁著優雅的步子一步步走來。她卻突然想有種拔腿而逃的衝動,事實上,她已經那麼做了。
風呼呼地在耳畔刮過,喬可遇的心臟因為奔跑而跳動的厲害,幾乎要跳出喉嚨一般,她知道自己其實是在害怕,所以拼命地跑。
但是他的動作顯然更快,伸出的手準確地攥住她的腕子,吼道:「你再跑,我明天就凍結你的卡,看你明天怎麼給她匯款。」
她來不及掙扎,就被他這句話釘住。因為她突然意識到,儘管自己不願意承認,她與他的能力懸殊太大,不說不可比,就連一點點反抗能力都沒有。沒有他的允許,原來自己什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