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重要的證據
2024-06-03 05:21:03
作者: 瑜之星空
對於沈薇衝動下的提議,所有人都不贊成。
「如果裡面真的在做手術,我們貿然闖進去,我們就是殺死靈靈的兇手。」
張子豪嚴肅的看著她。
沈薇睫毛顫了顫,一股無力感緊緊的籠罩住自己。
「所以,我們只能在這裡乾等著?」
張子豪點頭。
沈薇看向蘇清若,眼眶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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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只能這樣。」
等待,是做磨人的懲罰,尤其是一牆之隔的等待。
很快,張牧也來了,警員已經在周圍設好了狙擊點,手術室內對環境要求嚴格,沒有窗戶,要是陳沂華真的在裡面,他們並不擔心人會從手術室里消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的煎熬。
一直硬生生的挨過了第5個小時,手術室的大門終於打開了。
所有人站起身聚精會神地看著手術室的方向,看著一條縫慢慢的拉大,陳沂華身著白大褂,戴著口罩,推著病床一點點的向著他們靠近,病床上躺著的正是他們要找的周靈靈。
「靈靈!」沈薇驚呼一聲,腳上的步子一軟,不可控的,想要往前,硬生生的被女主給拉住了。
「陳沂華你已經沒有退路了。」她眼眶微紅,夾帶著淺淺的恨意。
口罩裡面發出了輕蔑的笑聲,似乎對於這樣的場景並沒有任何的懼怕,玻璃上閃著的,有規律的光束,陳沂華扭頭看過去,對著那束光輕易地找到了埋藏在暗處的狙擊人。
在那人的觀察下,他將自己的口罩摘下,對著那人揚起了嘴角。
「居然過了那麼長時間啊,還真是有點超乎我的意外呢,不過效果卻是異常的好。」
陳沂華鬆開手,當著他們的面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張牧快步走了上去,將陳沂華的雙手反剪,扣上了手銬。
張子豪和蘭溪迅速上前,緊張的查看著周靈靈的情況,麻藥勁還沒有過,周靈靈還沒有醒來,她略顯蒼白的臉上,蒙著紗布,張子豪心口一緊,聲音難得的帶上了一層怒意。
「陳沂華,你真不是東西,你枉為醫者!」
被指責的人,緩緩轉過身,笑容譏嘲。
「醫者?不好意思,我沒有仁心。」
蘭溪迅速給周靈靈把脈,緊張的臉上微微有所放鬆,但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
「從脈搏上看,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就是氣血有虛,具體的得要送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她抿了抿唇。
「尤其是她的眼睛還有腦部。」
陳沂華微微勾唇,張牧押著他走出去,在蘇清若身旁,他突然頓住了腳步。
「警官,我和蘇清若說幾句話,應該是可以的吧?」
張牧的臉色難看,他個人是想拒絕的,但處於執法的人道主義,他只能極不情願的嗯了一聲,他提了一把陳沂華的領子,狠聲道:「我警告你,別耍花招!」
陳沂華低低的笑了一聲。
他看向蘇清若,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他彎起眉眼,笑意裹挾戲謔。
「你說,要是周靈靈失明,永遠都沒有復明的可能,是不是會和段明栩一樣,成為你的夢魘?」
他嘖嘖兩聲。
「段明栩好歹已經死了,可周靈靈才十八,以後的人生還很長啊——」
「陳沂華!」率先發怒的,是薛樾。
他攥緊了拳頭,恨不得當場將陳沂華揍得粉碎,蘇清若先一步,攔住了他。
「薛樾,不要被他影響了。」
薛樾陰沉著一張臉,堪堪收回了自己的拳頭,從鼻子裡噴出了兩道冷氣。
他縮回了手,卻擋在蘇清若的身前。
蘇清若看著陳沂華,曾經,她以為兩個人會是一生的知己,能夠相互扶持,她怎麼都想不到,兩人居然會走到這一步。
她該是恨他的。
但這一刻,似乎故事都已經落幕,她也不想在拘泥於一個囚籠之中。
「陳沂華,你輸了,我會親手將你送進監獄。」
陳沂華笑意深深,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蘇清若,能審判我的,只有我。」
最後一句話說完,張牧押著陳沂華離開了。
一行人迅速帶著帶著周靈靈去檢查,最後的結果令所有人都意外。
周靈靈沒事,並且腦中的淤血已經被清除了。
「是陳沂華?」
這個手術能做的人不多,陳沂華剛好就是之一。
蘭溪皺著眉頭。
「是不是搞錯了?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張子豪道:「能做的檢查都已經檢查的很清楚了,確實是沒有問題,而且,你也把過脈了不是?」
蘭溪撇了撇嘴,一臉的不敢相信。
蘇清若抿唇。
「也許,陳沂華善心覺醒了?」
薛樾卻持有反對意見。
「陳沂華這樣的人,天生就是壞種,我想,大概是他知道自己要被抓了,想著臨時做件好事,為了減輕自己身上的刑罰?」
這大概是不可能的。
甚至有點想當然。
蘇清若微微抿著唇,想要知道答案,估計得要親自問問當事人,才能知道,真相到底如何吧。
三天後,陳沂華案審理,蘇清若作為律師,控訴他的罪行。
證人證據,一應俱全。
陳沂華沒有請律師,他站在審判台上,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順利的讓人有些不相信。
就在法官要定罪的時候,陳沂華開口。
「法官大人,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證據。」
全場人齊刷刷的看著他。
見他莞爾一笑,請來了自己的證人。
所有人的表情上都寫滿了意外,來人是趙煦喬!
「他能來證明什麼?」蘭溪小聲的問,又冷笑的補充了句。「該不是要證明他是個神經病吧?」
聞言,旁聽的幾人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法官大人,我證明陳沂華具有多項精神疾病,這是證明。」
蘇清若呼吸一滯,她瞬間就明白了,陳沂華那句只有我可以審判我的意思是什麼了。
陳沂華的精神病證明成立,所有的罪責在他身上都不成立,他們花了那麼多心思到最後,居然成為了一個笑話!
最終,陳沂華宣判無罪,但因為情況特殊,把他送進了精神病院。
這個結果對於經過了當年事件的人而言,都是難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