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2024-06-03 05:18:49 作者: 七艷少

  不想那趙御醫只道:「看來那墨硯是探花郎病症關鍵的所在啊,只是不知道那墨硯是探花郎在哪裡的來的。」

  二人一面說著,一面像夜子軒的房間走去,那夜文宇也不知道,便打發人去喊來向官。

  向官也聽說了公子突然醒來,而且還無頭無腦的說了那句話,可是自己知道自己的嘴臭,老爺是斷然不會讓自己去看公子一眼的,所以便也老老實實的給公子煎藥,也連同方太太的跟著一起煎了。

  此刻聽見丫頭來傳話說老爺叫自己回去,不由得又驚又喜的,便將藥罐交給了一個可靠的丫頭,就連忙匆匆的回了夜子軒的院子。

  一見夜文宇,便連忙行了禮,一面問道:「老爺,公子醒了過來麼?」

  夜文宇看著此刻的那滿臉興奮的向官,並沒有回他的話,只是問道:「公子的那方被打碎的墨硯,是哪裡買來的?」

  這個向官想起來,似乎不是公子自己買來的,所以便回道:「這個小的不知道,不過聽說是人家送的,在公子新婚的那天給送來的。」至於是誰送的,這個恐怕自己不能說。雖然公子沒有向自己提起過是誰送的,但是只要看著公子那麼寶貝的對待著那方其貌不揚,而且也不是什麼珍貴之物,出來外行上有些新鮮別致的墨硯,自己也能猜出是誰送的,才能得到他這樣的寶貴著。

  「送的?」夜文宇有些驚訝,子軒是對待朋友重情重義,可是也沒有重到這個份上,會因為朋友送的一方墨硯被打碎,而病成了這一個樣子,說出那樣的胡話來。

  不由得有些懷疑的問道:「誰送的?」

  

  向官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地下頭去看著自己的腳,「小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整日裡跟著少主寸步不離的,他的什麼事情不是不知道的。」夜文宇明顯就看出了他的心虛,他定然是知道那墨硯是誰給的,可是又不肯說。心裡是不由得更加的判定了那方墨硯的來路果然是不正當,說不定是個女子送的。

  而夜子軒因為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那個賤人,反負了那個女子,所以心裡覺得對不起那女子,所以才如此小心翼翼的把她送的東西珍藏,如今東西叫水依然給砸碎了,又給方太太毫不知情的給扔了,現在他大概是有些心死了。

  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任性過愛過的,自然知道這愛情指教人生死相許,現在當然懂得他的心思,如今這麼來看,只有那個女人來了,在他的床頭喚著他的名字,或是說著他們之間的事情,恐怕才會讓他有好的希望。

  果然,夜文宇這裡才這樣想到,那趙御醫便道:「九十九天離恨天最高,三十六病相思病最苦,如今我看探花郎是受了相思病,而且那放墨硯的來處是至關重要的,如今那墨硯的主人若是親自來探花郎的床前的話,定然是能讓探花郎信過來的。所以我小書童里若是知道個什麼就還是說了吧,若不然恐怕你這公子的病是難以,單不說能治斷根,就是想讓他醒過都很是艱難,難道你就能這樣看著你家公子在病痛的折磨麼?」趙御醫說著,看朝向官道。

  向官的心裡卻是一陣糾結,若是公子喜歡的是那平常的貴女,即便是公主都好,可是公子喜歡的是原來瀾四爺的妾室,現在將軍府的二夫人,這叫他如何能說出來,不但是在影響到陸爾雅的聲譽,二來少主若是醒過來之後,也不會放過自己的。少主那麼信任自己,讓自己知道他心裡掛念著的人,可是自己卻出賣了少主。

  可是自己若是真的不說的話,少主真的像趙御醫說的那樣,連醒過來的可能性都不大麼?然即便是說了,老爺會拉下臉去請陸爾雅麼?如今兩個府邸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夜文宇見向官還不說,不禁著急起來,「你難道是要把公子害死麼?還不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老爺,不是小的不說,只是這對方的身份實在是」實在是叫他不敢說出來,若是老爺知道少主鍾情於陸爾雅,而且還是單相思,一思就是快兩年的時間裡了,這還了得麼?說不定老爺一氣憤,索性的不在管公子了,這可怎麼辦?

  夜文宇聽他提到對方的身份上去,不以為然的說道:「難道現在還有我們永平公府見不得貴女千金麼?如今就算是那個公主,若是我們永平公府看得起,那也是她們的福分。」

  只聽向官低聲唯唯諾諾的說道:「她不是什麼高官貴女,而是人家的妻子。」

  「什麼?」夜文宇實在是有些反映不過來,這夜子軒向來是最聽話,最規矩的一個兒子,怎麼可能去跟著旁人之妻有染呢?不由朝向官罵道:「你簡直是一派胡言,你伺候公子這麼多年,他是個什麼樣子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麼?竟然這樣誹謗他,你說你存個什麼心思。」

  向官只道:「是老爺要逼著小的說的,小的這會兒說來了,老爺您又不相信,反倒是說小的在誹謗公子。」

  趙御醫見這向官不過還是個童兒,知道個什麼就說什麼的,哪裡會去說謊騙自己的老爺,便連忙勸說夜文宇道:「夜大人,你先不要著急生氣,讓這小書童把話說完,現在救探花郎的性命要緊些啊,這樣留在以後論吧。」

  夜文宇聞言,也只好是作罷,如今自己這三房有出息的就只有夜子軒了,自己還指望著他給自己在大房二房的面前爭爭臉,所以是斷然不會讓他就這麼撒手而走的。所以便又問道:「那你說,是誰家的妻子?」

  向官低聲回道:「就是狀元郎的親妹妹。」如此一說的話,老爺應該是知道的吧,公子與陸長文是同窗,自然是知道他妹妹為何人的吧。

  果然那夜文宇當即便反映過來,大喊了幾聲:「冤孽,真是冤孽啊,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說著,似乎又覺得向官是在糊弄著自己,一把提起向官的衣領,「你胡說,子軒何來有時間與那個女人見過面,況且那個女人如今是將軍府的人了,他面都沒有見著,怎麼可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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