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你並沒有失憶!
2024-06-03 04:19:28
作者: 聆朵兒
她誤打誤撞的闖入了他的世界裡,和他有了一紙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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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錦溪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男人娶自己的目的絕對不簡單,至於是什麼原因,她一直都沒弄明白。
她把希望放在那張協議上,半年的時間,現在只有兩個月了。
只要時間一到,她就可以帶著孩子離開了。
可是,歐允宸的霸道和深沉,蘭景唯的不舍和依賴,讓她覺的,輕輕鬆鬆的離開,不是那麼一件容易的事-
帶著心事入眠,第二天蘭錦溪醒來時,神色很是憔悴,怕被別人發現異樣,她刻意在臉上化了淡妝。
她和周小琦約好,一大早便去了醫院。
得到的結果,卻讓蘭錦溪很是驚訝。
「錦溪姐姐,怎麼了?」周小琦心裡忽然害怕了起來,她該不會是得了什麼很嚴重的病吧?
「小琦!」蘭錦溪的臉色有些凝重,「你的大腦沒有任何的損傷,也就是說你並沒有失憶!」
「那我為什麼會什麼都不記得呢?」
蘭錦溪沉默了,腦海里響起了醫生的話。
「她這種情況應該是曾經發生了讓她接受不了的事情,在大受打擊的情況下將記憶自我封閉了,建議找心理醫生和催眠師治療!」
「錦溪姐姐?」見她沉默不語,周小琦有些擔心。
回過神,蘭錦溪望著她晶亮的眸子,猶豫了很久,還是將醫生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她。
「如果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你在短時間內恢復記憶,只是過程會比較痛苦,你能接受嗎?」
她並不清楚周小琦曾經發生過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必定是一段痛苦的過往,如果強制對她進行治療的話,只會對她有害。
出乎她意料的是,周小琦眼神堅定的看著她,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錦溪姐姐,你能幫我嗎?」
「好!」
蘭錦溪特意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歐允宸,經過他的同意後,她將周小琦帶到了海城別墅。
裡面的傭人在一天的時間內迅速的被換了,全部都搬到了別院,大概是怕他們再說些什麼讓蘭景唯誤會,祁澤特意規定除了工作時間之外,所有人不能進入主院。
因此別墅內空無一人,很是安靜。
大概是剛進入陌生的環境,周小琦顯得有些拘謹。
蘭錦溪揚起一抹安撫的笑,將她帶到了樓上的調香室里,將所有東西都準備好,她再次確認的問了一遍,「小琦,你真的想好了麼?」
周小琦堅定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她本能的對蘭錦溪產生了信任感,心情也從原來的緊張變成了放鬆。
蘭錦溪見狀,將早準備好的催眠香拿了出來打開,室內迅速的瀰漫著一陣舒緩醉人的香味。
她依照原來的記憶,趁著周小琦進入狀態的時候問了一些問題。
一系列的完整的步驟結束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蘭錦溪的臉色很是蒼白,額頭不停的冒著冷汗,吃力的將已經陷入深眠中的周小琦扶進了休息室。
催眠進行的非常順利,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明天多多少少的都能想起一些記憶,那麼她和周默真相認的時間也不遠了。
腳步虛浮的走出調香室,蘭錦溪轉身,撞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里。
陰測測的目光落在身上,她的背脊一涼,顧不上額頭的疼痛,猛然見抬起頭,對上了男人沉思的俊容。
「你怎麼在這裡?」
現在還是中午,他這麼快就下班了麼?
歐允宸的眼眸動了動,探究的視線緊緊的盯著她,薄唇緊抿著,良久,他才開口,「你會催眠?」
冷冷的質問響起,蘭錦溪的心沉了沉,這才注意到調香室為了採光好,所有玻璃都是透明的,歐允宸剛剛應該是什麼都看見了。
她的確是會催眠,在M國時,她懷著蘭景唯,並不方便學習師父所要求的柔道,無奈,只能讓他教自己催眠,如果意外之下不能調香,還可以依靠這個來生存。
可惜的是,催眠學了大半,師父卻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再教了,並且警告她以後絕對不能用。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如果不是周小琦,她都快忘了自己會催眠了。
「為什麼不說話?嗯?」
女人的沉默落在眼裡,他的臉色沉了幾分。
「我大學學的就是這個專業!」
強烈的壓迫感襲來,無奈,蘭錦溪只能撒謊。
男人的眼眸動了動,卻終究是沒有說什麼,蘭錦溪的大學是在M國讀的,而他在國外的資料他還沒有查到,並不能確定這話的真實性。
見對方沒有再追問,蘭錦溪舒了一口氣,隨意的那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轉身,想先回到臥室休息。
手腕一陣猛力襲來,歐允宸逼近,將她籠罩在他陰影之下。
「怎麼回事?臉色為什麼會這麼難看?」
女人原本紅潤的臉頰此刻毫無血色,歐允宸皺了皺眉,沉聲問道。
蘭錦溪啞然,她已經很久沒有用過催眠了,一時不注意,消耗了太多的精力,才會這樣,她正想解釋,身子忽然失去了力氣,虛弱的靠在男人的身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茂密的森林,薄霧環繞。
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站在高山懸崖間,刀削般的側臉俊美異常,卻看不清楚輪廓。
站在他面前的是數十個綠色勁裝的軍人,眼神狠厲,一步步的朝著懸崖邊上的男人逼近。
冷風襲來,迷霧森林瀰漫著詭異的香味。
忽然,一聲槍響,一個小女孩竄出將身受重傷的男人推開,小小的身體掉入懸崖,消失不見
「月兒——」
蘭錦溪猛然驚醒,冷汗涔涔,不停的喘著氣,雙眼空洞無神。
心臟傳來一絲疼痛,像是子彈穿入一般,痛的尤為真實,她緊緊的捂著胸口,臉色蒼白的厲害。
門被打開,頎長的身影走了進來,將她抱在了懷裡。
「怎麼了?」
男人緊皺著眉頭,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慌張,稍縱即逝。
熟悉的薄荷香湧入鼻尖,疼痛也舒緩了幾分,她伸出手將面前的人抱緊了些,嗓音有些顫抖。
「沒什麼,就是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