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如果註定失去你，娶誰都一樣

  別墅里，趙素瑤開心地在那吃著。瞧著面前豐盛的吃的，趙素瑤開啟了掃蕩的過程。言旭航吃驚地看著面前的女人，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他沒有想到，趙素瑤竟然那麼能吃。朋友帶來的特產，幾乎都已經進了她的肚子。

  一個小時後，趙素瑤滿足地拍著肚子，笑意滿面地說道：「感覺真好，吃飽喝足，就想睡覺。言先生，你真是夠朋友，今天謝謝你的招待。以前的時候一直聽說，C國的美食特別多，今天終於見識到。等以後有機會，我要自己去C國好好地填飽肚子。」

  瞧著他的神情，言旭航輕笑地說道：「跟我不用那麼客氣，你什麼時候想起，不介意多個我嗎？其實，我也是個吃貨。」

  聞言，趙素瑤的臉上擺明了不相信：「你是吃貨，今天就不會把這些都讓給我吃。」

  「我是男人，當然要讓著女人。」言旭航笑眯眯地說道。

  趙素瑤沒有說話，休息了幾分鐘，趙素瑤坐直身體，注視著他的眼睛：「言先生，現在我對你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利用和討好的價值。我好奇，你為什麼還要請我來吃飯？」

  在趙素瑤看來，作為生意人的言旭航，沒理由讓自己吃虧。他們不過見面幾次，趙素瑤可不覺得，他會對自己那麼好。「你覺得我是有所圖謀？」言旭航笑著問道。

  攤開雙手，趙素瑤淺笑：「當然，我有這麼懷疑的理由。」

  

  瞧著她的神情，言旭航不得不覺得，跟一個聰明的女人說話，還是挺有趣的。「當然，我確實有圖謀。」言旭航單手支撐著腦袋，斜靠著，慵懶地說道，「我說我圖謀你，你信嗎？」

  趙素瑤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他。沉默了片刻，這才低沉地說道：「如果是這原因，言先生可以放棄了。我不喜歡你，而且暫時，我也沒有開始下一段戀情的打算。」

  雙手交叉放在身前，言旭航的唇邊帶著笑意。眉眼彎彎，爽朗地說道：「我喜歡你這樣的性格，從我出生到現在，沒有女人會拒絕我，你是第一個。」

  「如果是因為這樣的理由，我可以幫你糾正下，這是興趣，不是喜歡。」趙素瑤淡然地說道。

  笑聲從他的口中傳出，手指點在嘴唇上，言旭航輕笑地說道：「素瑤，我很清楚，喜歡和興趣之間的區別。你就像是個謎題，想我很想走進你的內心，知道其中的答案。」

  聞言，趙素瑤輕笑：「可惜這個謎題本身，就不知道答案，別人又怎麼會知道？」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我行不行？」言旭航的唇邊帶著邪魅的笑意。

  沒有回答，瞧著時間，趙素瑤站起身，朝著他禮貌地點頭，隨後說道：「言先生，很感謝你今天的招待。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回去了。」說著，趙素瑤朝著玄關處走去。

  看到她就這麼離開，言旭航的臉上帶著驚訝，連忙追了出去。別墅外，言旭航好奇地問道：「素瑤，你怎麼說走就走？是因為剛剛我的那些話？」

  停住腳步，趙素瑤平靜地看著他，眼眸里沒有任何的起伏，只是話語裡透著疏遠：「言先生，無論是不是真心的，我都謝謝你對我的喜歡。但是，我目前沒有喜歡上任何人的打算。既然這樣，我何必跟你更多接觸，耽誤你的時間呢？」

  「那你需要多久的時間，才打算將他忘記？」言旭航詢問地看著他。

  這個問題，趙素瑤一直沒有考慮過。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或許需要幾年的時間，或者更久。對於感情，我沒有把我。」

  「正好，我言旭航什麼都不多，就是時間最多。不如咱們倆比比，還誰更加有耐心。趙素瑤，我相信終有一天，你的身上會貼上我言續航的標籤。」言旭航自信地說道。

  聽著他信誓旦旦地說著，趙素瑤的神情是平靜的。對於一個花花公子的話，趙素瑤只是隨便聽聽。側過身，趙素瑤攔下一輛計程車，彎腰坐進去。

  看到車子離開，言旭航依舊站在原地。想打剛剛她的神情和那些話，言旭航的唇邊帶著笑意。「趙素瑤是個好女孩，怪不得霍亦宸那麼喜歡。」言旭航心情愉悅地說道。

  等趙素瑤終於到家裡，已經是下午的事情。關於那段插曲，趙素瑤並沒有放在心上。活動了下脖子，趙素瑤剛要走進公寓裡，卻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素瑤。」

  身體停頓住，趙素瑤慢慢地轉身，看著正朝著自己走來的霍亦宸，眉頭不由地皺起。「霍先生。」趙素瑤疏遠地開口。

  聽到她對他的稱呼，霍亦宸的胸口微微地疼著。伴隨著時間，他們倆的關係漸行漸遠。這種感覺，難受。「我們找個地方談談。」霍亦宸低沉地說道。

  「我不記得，和霍先生還有討論的必要。」趙素瑤清冷地說著。在趙素瑤看來，再多的見面，對誰都不好。如今遺忘，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給我最後的機會，可以嗎？」霍亦宸的眉宇間帶著一抹憂愁。趙素瑤望著他，終究還是心軟。

  附近的咖啡館裡，趙素瑤平靜地坐在那，等待著霍亦宸的開口。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霍亦宸只是看著他，卻始終沒有說話。就在趙素瑤的耐心就要被消磨乾淨的時候，霍亦宸終於沙啞地問道：「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

  想要露出笑容，趙素瑤卻不想隱藏自己的情緒：「你說呢？」

  聽到這回答，霍亦宸明白他的意思。「今天，沁怡自殺了。」霍亦宸沉重地說道。

  眼裡閃過訝異，卻又很快恢復常色。看著他，趙素瑤輕蔑地笑著：「應該沒有死成吧？不得不承認，藍沁怡的手段很高明。她能充分地利用你的同情心和不忍，我想你對她，應該心生憐憫。」

  聞言，霍亦宸緩緩地說道：「紹奇因為我去世，看到沁怡再因為我自殺，我的心裡過意不去。」

  「霍先生的這番話，不覺得傾訴錯對象了嗎？霍先生，你應該是想承擔責任吧？照顧她，娶她？」趙素瑤故作平靜地猜測。

  凝望著她的眼眸，霍亦宸的眼中閃爍著一抹痛楚：「素瑤，我想聽你的決定，也逼我一次。如果你願意回到我身邊，我會狠心一次，不管他的死活。如果註定失去你，對我而言，娶誰都一樣。」

  簡單的一句話，趙素瑤已經明白了他的打算。「你想娶她？別跟我說，是因為我的緣故。當你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就清楚，我跟你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們和好，也是建立在藍沁怡的死亡身上。等時間久了，當你對婚姻產生厭煩的時候，就會覺得，是我讓你變得不仁不義。」趙素瑤平靜地說道。

  霍亦宸看著他，拉著她的手，真摯地說道：「我不愛她，我能保證。但就算我說的，失去你，跟誰在一起都已經無所謂。」

  將自己的手抽離，趙素瑤站起身，笑得蒼白：「別再說著愛我，這會讓我覺得很可笑。你跟我說你愛我，卻可以在分開後的幾天，說可以考慮娶別人，呵呵……霍亦宸，我為你的愛而可悲。」留下這句話，趙素瑤轉身離開。

  霍亦宸依舊在坐在那，眉心緊蹙。他並沒有任何的想法，只是覺得，如果註定不能得到所愛，和誰在一起都是一樣的。如果是那樣，選擇一個需要承擔的責任，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從咖啡館裡出來，趙素瑤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前往附近的公園。坐在長椅上，趙素瑤安靜地發呆。淚水情不自禁地從眼眶裡滾落，不停地宣洩著他的悲傷和難過。

  耳邊不停地響起剛剛霍亦宸的那些話，不停地刺痛著她的心房。雖然，她總是裝出一副很瀟灑的模樣，但她卻清楚，自己深愛過那個男人。聽到他說要娶藍沁怡，趙素瑤做不到無動於衷。

  只是趙素瑤有很強烈的自尊心，從這件事情發生之後，趙素瑤便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原諒霍亦宸。男人總是那樣，一旦犯錯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變得肆無忌憚。趙素瑤不允許發生那樣的情況，會讓自己變成一個笑話。

  可是，她卻無法達到自己理想中的結果，那樣坦然面對。

  雙手抱著膝蓋，趙素瑤靠在椅子上，腦子裡有些凌亂。不停地告訴自己，既然已經離婚，他要再娶誰都不要理會。可是最終，卻還是沒辦法平靜地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情。

  「真是夠了。」趙素瑤煩躁地說著。

  不遠處，霍亦宸安靜地站在那，看向趙素瑤的方向。剛剛跟著他一路來到這裡，看到趙素瑤落淚痛苦的模樣，霍亦宸的心裡同樣難受。知道趙素瑤的心裡還有他，他很高興。仔細地想，卻覺得悲傷。因為他清楚，趙素瑤會對他冷漠，是因為無法忘記這件事情。

  雖然他也不願意承認，但他終究還是對不起他們的婚姻。就算，是在喝醉後不知情的情況下。「素瑤，對不起。」霍亦宸沙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