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已經很克制

  屋內持續地瀰漫著曖昧的氣息，聽著霍亦宸的告白，趙素瑤的腦子是懵的。原來做夢，也可以這樣真實。閉上眼睛，鼻尖充斥著他的氣息。如果這是夢裡，趙素瑤想要按著自己的心意去做，而不是不停地違背：「我也是。」

  驚訝地看著她，霍亦宸的眼裡閃爍著吃驚。他沒想到，趙素瑤竟會袒露自己的真實心意。或許，是酒後吐真言。心臟加快了節奏，霍亦宸的吻變得越來越炙熱。

  不停地吻著，霍亦宸明顯地感覺到，身體的溫度高得可怕。呼吸變得急促，霍亦宸知道，要是再不收手，他會控制不住自己。從她的身上離開，霍亦宸剛準備起身離開，趙素瑤卻依舊抓住他的手。

  注視著眼前的男人，趙素瑤的理智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看到他的眼裡跳躍著渴望，想起幾年前，他總是克制著想要她的衝動。想到今後不再會有任何的交集，趙素瑤的心裡難受。這是在夢裡，至少讓她放縱一次。

  思及此，趙素瑤坐起身，雙手抱著他，主動地送上她的唇，笨拙地親吻。看到她的動作，霍亦宸的聲音滿是壓抑：「素瑤，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抬起頭凝望著他的眼眸，趙素瑤輕輕地嗯了一聲：「嗯，我知道。」

  

  得到她的答案，霍亦宸的手落在她的腰間。兩人慢慢地倒下，霍亦宸奪回主動權，吻變得更加狂暴。「我要你。」霍亦宸沙啞地說道。

  眼睛微微地眯起，趙素瑤笑著說道：「好。」

  見她答應，霍亦宸更加放開地索取。不停地掠奪她的一切，修長的手落在她的大腿上，慢慢地分開……

  第二天，趙素瑤緩緩地從睡夢中醒來。剛準備動一下身體，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疼痛席捲而來，趙素瑤不由輕呼出聲音。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環境，趙素瑤的腦子有片刻的空白。

  趙素瑤剛準備做起來，直接感覺到下面的疼痛。見狀，趙素瑤鬱悶地想著：「原來做夢也會那麼疼。」

  「你確定只是做夢？」低沉好聽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聽到這聲音的那一刻，趙素瑤只覺得身體瞬間僵硬。慢慢地轉身，當看見眼前的男人時，趙素瑤忽然有一種被雷劈的感覺。尷尬地訕笑，趙素瑤的神經在那抽搐著，說道：「霍先生，你怎麼在這？」

  霍亦宸側過身，袖長的手臂落在她的腰間。一個用力，趙素瑤和霍亦宸的距離更是拉近了幾分。柔軟的觸感，直接頂著。趙素瑤驚愕地瞪大眼睛，緩緩地低頭，看了眼被子裡的畫面，驚恐地瞪大眼睛。

  「昨晚我們睡過，也做過。素瑤，現在你的身上，留下的是我霍亦宸的標籤。」注視著她的眼睛，霍亦宸一字一句地說道。

  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畫面，強烈的觸感卻提醒她，這一切都是真的。「昨晚我們……霍亦宸你個混蛋！」趙素瑤生氣地握著拳頭，直接捶打著他的肩膀。

  霍亦宸沒有阻攔，只是解釋地說道：「昨晚我得到過你的允許才碰你。」

  伴隨著這句話的落下，趙素瑤的手停留在空中。想起昨晚的情景，趙素瑤欲哭無淚。她竟然傻傻地以為是在做夢，竟然就這麼跟他……

  瞧著她一臉悲痛的模樣，霍亦宸的手落在她的下頜上。輕輕地捏著，抬起，強迫他和自己對視：「我會對你負責的。素瑤，嫁給我。」

  聽著他的話，趙素瑤的心跳加快幾個頻率。迎視著他的視線，看到他的眼裡，清晰地倒映著自己的面容。「我和祺峰要訂婚了。」趙素瑤低沉地說道。

  摟著她的手加大力道，趙素瑤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身上。充滿男性的氣息，就這麼直接地撲鼻而來。「我不允許。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也要是最後一個。」霍亦宸篤定地說道。

  這段時間來，霍亦宸一直以為，應祺峰和趙素瑤已經上過床。直到昨晚，感覺到她的生澀這才明白，她一直都是完好的。經過昨晚，他更不可能放手。

  堅守了二十五年的清白，沒想到最終還是給了他。趙素瑤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們之間的緣分。「霍亦宸……」趙素瑤艱難地開口，「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都已經發生關係，卻見她還那麼固執，霍亦宸真想狠狠地給她一巴掌。「趙素瑤，你真是欠虐嗎？」霍亦宸生氣地說道。

  側過頭，趙素瑤悶悶地說道：「霍亦宸，你就別勉強我了。你知道我跟你之間有很多阻礙，就算知道你媽媽不是我害的，還有你們霍家也不會接受我。既然註定不會有結果，為什麼還要堅持？啊……」

  趙素瑤一聲驚呼，只見霍亦宸已經直接欺身而上。看到這舉動，趙素瑤連忙說道：「你先鎮定，別亂來。」

  俯視著她的面容，霍亦宸的唇邊揚起一側的弧度：「我用行動來告訴你，你趙素瑤註定是我霍亦宸的女人。」尾音還未落下，霍亦宸已經直接吻上她的唇。

  趙素瑤生氣地反抗著，卻鬱悶地發現，經過昨晚的奮鬥，她的身子也變得敏感起來。不過多時，嬌媚的聲音從屋內傳來。等清洗過身子，已經早上九點多。瞧著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霍亦宸沙啞地說道：「弄疼你了吧？」

  「這不還是你弄的。」趙素瑤不爽地說道，「霍亦宸先生，我可是第一次，你竟然就這麼虐待我，不擔心把我弄死嗎？」

  聽到他的話，霍亦宸立即解釋地說道：「我已經很克制。」知道她是初次，霍亦宸已經儘量讓自己溫柔點，卻免不了受傷。

  趙素瑤沒有說話，只是不理他。見狀，霍亦宸只好認命地伺候她穿衣服。「看你經驗那麼豐富，經久沙場吧。」趙素瑤酸溜溜地說道。

  聞言，霍亦宸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一抹紅暈，故作鎮定地輕咳：「我可不是那種男人，趙素瑤，你也是我第一個女人，記得對我負責。」

  驚訝地看著他，趙素瑤眨了眨眼睛，眼裡帶著吃驚：「第一個？騙誰呢，那麼熟練……」回想起昨晚的情景，霍亦宸的動作可是十分嫻熟，雖然剛開始，好像……有那麼一丟丟緊張。

  嘴角抽搐了下，霍亦宸丟給她一個白眼：「沒吃過兔子肉，還沒見過兔子跑嗎？想當初，基佑擔心我的性取向因為你被扭曲，逼著我看了不少片子。」

  這幾年來，霍亦宸始終孑然一身，完全不碰任何女人。就算一些女人脫光了爬上他的床，他也只是一腳踹下去，完全沒有任何情面可講。正因為如此，害得顧睿珩和劉基佑都以為，他的性取向發生變化。

  趙素瑤沒有說話，只是專注地看著她。他沒想到，霍亦宸這麼多年來，竟然為了她……「何必呢，我不好，也不適合你。」趙素瑤放柔了聲音地說道。

  為她穿好衣服，霍亦宸按著她的肩膀，認真地說道：「我霍亦宸覺得合適就行，我愛你，我霍亦宸這輩子，只要你趙素瑤這一個女人。如果沒有你，不如一輩子單著。」

  早在昨天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就算她和應祺峰真的結婚，他也不打算娶妻生子。有些人一旦遇上，想要忘記，談何容易。

  趙素瑤沉默著，只是震驚地看著他，心中一陣起伏。好半晌，趙素瑤的長長地嘆息。她和霍亦宸明明互相還愛著對方，她卻沒辦法勇敢地踏出那一步。「霍亦宸，我們沒有未來的。就算勉強在一起，也不幸福。」趙素瑤無力地說道。

  捏了下她的臉頰，霍亦宸的唇邊帶著笑容地說道：「沒有試過，怎麼知道行不行？趙素瑤，我們倆比賽，看誰比誰更固執。」他的愛情墓碑里，只有刻著趙素瑤的名字，誰都休想進去。

  無奈地嘆氣，趙素瑤不想再做沒用的勸說。終於將兩人收拾好，趙素瑤的雙腿碰到地面，剛要走路，一股疼痛傳來。見狀，霍亦宸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還疼嗎？」

  紅著臉頰，趙素瑤故作鎮定地說道：「你被爆一下菊試試看。」

  瞧著她還有力氣反嗆，霍亦宸的眼裡閃爍著笑意。目光落在床單上那塊嫣紅上，霍亦宸的眼裡閃爍著笑意。昨天對他而言，真是充滿跌宕起伏的一天。

  扶著她，當兩人一塊離開房間的時候，卻直接遇到夏思彤和顧睿珩倆人。看到趙素瑤從霍亦宸的房間裡出來，再看著霍亦宸摟著她的腰，小心翼翼呵護著的模樣，明眼人立即能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素瑤，你們……」夏思彤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就在這時，應祺峰的身影出現。走到他們倆的面前，看著那舉動，應祺峰的拳頭不由握緊。從早上和霍亦宸那一次過後，趙素瑤的心裡便已經有了決定。「祺峰，我有話跟你說。」趙素瑤輕聲地說道。

  注視著她的眼睛，應祺峰的眼裡閃過受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