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腳踏兩條船

  不停地尋找著，無論找了多久，趙素瑤始終沒能找到工作。吳飛打電話給她，說是霍亦宸說了，只要她想通，隨時都能回到紹臣集團上班。對此，趙素瑤只是冷漠一笑。既然離開，她就沒想著回去。

  公寓裡，夏思彤正在那做直播，趙素瑤則準備著午飯。自從上次的意外之後，趙素瑤便想著在家裡吃飯，省得有不必要的麻煩。等午餐終於準備好，夏思彤也已經做好直播。

  瞧著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趙素瑤關心地問道：「思彤，你沒事吧？看你的樣子，臉色很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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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椅子上，夏思彤雙手撫摸著小腹，難受地說道：「我知道，感覺這身體，完全被掏空。下午我就不直播了，好好躺著睡覺。女人真痛苦，例假生孩子，每個月都是一場折磨。」

  聞言，趙素瑤輕笑地說道：「你啊，就不該每天都吃那麼多冰的。聽醫生的話，好好地調理身體，就能把身體調理好。」

  趙素瑤擺了擺手，眉眼彎彎，笑著說道：「可我抗拒不了冰淇淋的誘惑。沒事，反正也就痛個兩天沒事。吃好飯我去吃下止痛藥睡覺，應該就能沒事。」

  有的時候，趙素瑤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才好。自從畢業做了全職主播之後，趙素瑤的骨頭就越來越懶。每天除了吃，就是直播和睡覺。「真是拿你沒辦法，我一會給你準備下紅糖水。」

  夏思彤張開雙手，抱著她的脖子，撒嬌地說道：「就知道素瑤對我最好了，愛你麼麼噠。」

  趙素瑤拍了她一下，扶著她在餐桌前坐下吃飯。一邊吃著，夏思彤一邊說道：「素瑤，等我例假好了，你陪我去買車吧？我打算買個車，幾十萬的就好。」

  聽到她輕描淡寫地說著，趙素瑤調侃地說道：「很多人連幾萬的都買不起。思彤富婆，求包養哦。」

  「其實我一直覺得，主播是個暴利的行業。一天一兩萬的收入，真的是分分鐘的事情。素瑤，要不然你也跟我一樣做主播吧？咱們是正當的直播，又不是那種丟人的性質。這樣，也省得你每天去看別人的臉色，還找不到工作。」夏思彤勸說道。

  趙素瑤搖了搖頭，淺笑地回答：「偶爾幫你客串下沒問題，但真讓我做這個，我不太習慣。要是哪天，主播的收入下滑不好了，我不還能照顧你嘛。」

  聽著她的回答，夏思彤眯著眼睛，笑盈盈地說道：「素瑤你真好，好愛你。你經常還要陪著我直播，幫我增加粉絲，卻從來沒要過錢。很多時候我生病，都是你在那整夜地照顧我，遇到你真好。」

  自從兩人認識以來，一直都是相互扶持，互相地照顧自己，做彼此最溫暖的家人。「感情是相互的，因為你對我好，所以我也對你好。」趙素瑤微笑地回答。

  夏思彤點了點頭，剛要說話，小腹疼得厲害。見狀，趙素瑤放下筷子：「是不是很疼？我去給你找藥吧，你放哪裡了？」

  「在我房間的抽屜里。」夏思彤皺著眉頭地說道。

  趙素瑤站起身，連忙走向夏思彤的房間。在抽屜里找了個遍，卻還是沒瞧見止痛藥。「止痛藥已經沒有了，不如我送你去醫院看看。每次來例假只吃止痛藥，也不是辦法。看看有沒辦法調理，解決痛經的問題。」趙素瑤凝重地說道。

  夏思彤想了想，說道：「嗯，那好吧，去醫院瞧瞧。」

  並沒有直接離開，趙素瑤先將紅糖水準備好，放在保溫杯里，隨後這才扶著夏思彤前往醫院。不停地喝著紅糖水，夏思彤在診室外等待著。

  瞧著一旁的年輕女孩，夏思彤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怎麼那麼多年輕的女孩來做人流，現在的女孩真是不懂得愛惜自己。還是咱們好，好好地守著咱們的貞操。」

  聽到她的話，坐在椅子上另一名女孩不樂意了，嫌棄地說道：「那是你們的思想太傳統，現在都什麼社會了，要找處子，就去幼兒園啊。我們都把好男人挑走了，像你們這種思想的，就等著撿我們剩下來的。」

  瞧著她那高傲的目光，趙素瑤的嘴角抽搐了下。如今的女孩，原來都這麼開放。「切，就因為我們少，我們才顯得更加愛可貴。」夏思彤據理力爭地說道。

  指著前面不遠處走來的人，女孩繼續說道：「看看，那帥哥長得好吧，他身邊的女孩看著年齡小，但明顯已經懷孕。所以你們啊，以後就等著嫁給那些醜男吧。」

  隨意地順著目光看去，當看見正走來的男人時，趙素瑤的眉頭不禁蹙起。原來他那麼快就有了新對象，還搞大肚子？難道，一直劈腿？想到這點，趙素瑤不由握緊拳頭。

  霍亦宸沒想到會在這遇見她，腳步加快了一些，來到她的面前：「素瑤。」

  趙素瑤似乎沒有聽見，直接將他當成空氣。見狀，霍亦宸的神情冷上幾分：「趙素瑤。」

  夏思彤忍著難受，諷刺地說道：「霍亦宸，真看不出你的速度還挺快，這麼快就把人的肚子搞大。以前是我們瞎了眼，才覺得你竟然是個好人。喲，小妹妹，瞧著你人模人樣的，原來也是那麼不自愛。」

  聞言，霍亦宸皺起眉頭：「夏思彤，說話注意點。」

  聽到他對女孩的維護，趙素瑤的面容變得蒼白如紙。視線落在那女孩的身上，長得還挺清秀，只是那肚子卻是微微地隆起。她忽然想，如果不是她主動提出分手，他是否會一直瞞著她？

  生氣地站起身，雙手叉腰，夏思彤瞪著眼睛：「難道我說的不是真的？霍亦宸，你和素瑤分手才幾天，這女孩一看就懷孕兩三個月。你一個劈腿的，需要我說話注意嗎？」

  聽到他們的對話，在那等待的人紛紛看向他們。「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竟然是那種渣男。」一些女性的聲音傳來。

  霍亦宸鐵青著臉，如冰的視線，像是要將夏思彤凌遲。「好了三哥，我們不要跟這種沒素質的人吵。」女孩拉住霍亦宸的手輕聲地說道，「有很多人在看。」

  當聽著她叫他三哥的時候，趙素瑤的心裡咯噔一聲。這稱呼，曾經的時候，她以為是她的專屬。如今看來……忽然覺得自己十分可笑。站起身，趙素瑤扶著夏思彤，平靜地說道：「思彤，我們也不要跟他一般見識。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感覺到她對他更加疏遠，霍亦宸知道她誤會了，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冰涼的溫度，通過手心傳遞著：「素瑤，她是我……」

  「霍先生，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你的情史。我跟你之間，已經結束。」趙素瑤面無表情地甩開他的手，眼裡跳躍著冷意，「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我最討厭的，就是腳踏兩條船的人。我慶幸，已經跟你結束。」

  瞧著她的神情，霍亦宸不悅地說道：「趙素瑤，我就那麼不值得信任嗎？」

  目光落在那正落在他臂彎上的纖纖玉手上，趙素瑤嗤之以鼻：「我只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

  臉上帶著怒意，面對她的回答，霍亦宸的心情顯得煩躁。「素瑤沒事，反正我們現在有更好的選擇，應大哥比你更優秀，對素瑤更好。霍亦宸，你已經GameOver，最好再也不見你。」

  不想與他說更多，正好輪到他們的號，趙素瑤直接扶著夏思彤進入醫生的診室。霍亦宸眉心緊蹙，凝重地看著緊閉的房門。「三哥，那個女人是……」女孩小心翼翼地開口。

  「我的女人。」霍亦宸低沉地開口。無論她是否已經放棄，在霍亦宸看來，趙素瑤都是他的女人。

  瞧著他的神情，女孩會意地看向就診室內：「原來，她就是三哥喜歡的那個女人。」

  檢查過後，開了一堆的藥離開。走出就診室的時候，毫無意外地再次和霍亦宸遇見。擦身而過的時候，霍亦宸緊握著她的手，固執地不肯放開。「你和二哥是不是在一起了？」霍亦宸質問地說道。

  「我不需要回答。」趙素瑤淡漠地說道。

  猛然加大力道，霍亦宸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一般：「回答我。」低吼的聲音，像極了即將發怒獅子。

  回過頭，注視著他的面容。不屑地輕哼一聲，趙素瑤忍著心中的痛楚，看著一旁懷孕的女孩，一字一句地說道：「至少應大哥，比你強一百倍。」

  說完，趙素瑤拿起另外一隻手，用力地地將他的手掙脫開。目光堅定，頭也不回地朝著前面走去。看到她決然的模樣，霍亦宸深切地感受著心痛的滋味。

  靠在電梯裡，趙素瑤只覺得，身上的力氣仿佛一下子都被抽乾。無力地靠在牆壁上，雙眼空洞地看著前面。淚水，毫無預兆地滾落。趙素瑤木訥地抬起手，觸手一片冰涼。

  夏思彤張開雙手，抱著她的脖子，柔聲地安慰：「素瑤不哭，為了那種渣男不值得。咱們不要他，以後還會遇到比他更好的。」

  苦澀地笑著，趙素瑤自嘲地說道：「我一直都知道，但放下，比拿起難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