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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我的男人我維護

2024-06-03 03:45:26 作者: 阿寧

  蔣君澤呆坐在車裡好久,如果他沒理解錯,寧笑薇剛才是在沖他吹鬍子瞪眼吧?

  在蔣君澤三十四年的人生歲月中,除了蔣宏藝會這樣對他說話之外,寧笑薇是第一人!而且,寧笑薇還不止一次這樣嫌棄的跟他說話,語氣里充滿了不耐煩。

  因為這件事情,蔣君澤的心裡很煩躁,手機卻在這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蔣君澤拿出來看是陌生號碼就沒接,出去飆車泄憤,跑到香港中路附近的時候堵車,蔣君澤的手機此刻再次響了起來。

  見來電話的是蔣文昊,蔣君澤才用藍牙耳機接了起來,「大哥,什麼事?」

  

  「阿澤,你是不是把笑笑的朋友何先生給打了?」蔣文昊在電話里,沉聲問道。

  「怎麼了?」蔣文昊知道這件事情了,那是不是說明何向文把這件事情捅大了?蔣君澤如是想著,就聽蔣文昊在電話那邊繼續說道:「他把你給告了,告你故意傷人。」

  聞言,蔣君澤一蹙眉,心想:何向文什麼時候長了那麼大的一個膽,居然敢告他了。

  「那現在呢?」蔣君澤在電話里平靜地問道,心裡根本不把這當一回事。

  「何先生現在不依不饒,非要你出面正式道歉,不然就捅到記者那裡去。」蔣文昊有些無奈,何向文跟孫玉香這母子兩人,蔣文昊是領教了,簡直沒理可講!

  剛才在警局的時候,蔣文昊就在心裡默默地佩服寧笑薇,當初是怎麼忍受這樣的男人和婆婆的。

  聽到蔣文昊說何向文不算完,蔣君澤這才稍稍有點重視這件事情了。在車裡略微思索,蔣君澤讓蔣文昊別管,就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寧笑薇氣呼呼的回到家,孟潔也正好剛回來不久。看到寧笑薇這樣氣呼呼的,就問她出了什麼事。

  寧笑薇氣氛地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孟潔,最後寧笑薇非常不能理解地看了孟潔一眼,嘀咕道:「你說,這蔣君澤最近是怎麼了?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他神經兮兮的本質呢?」

  「人家怎麼就神經了?」孟潔有些無奈又覺得好笑地看著寧笑薇,問道。

  「你難道不覺得嗎?之前跑來家裡質問我那麼久之前的事情,現在又跑來質問我何向文找我幹什麼。我怎麼會知道他找我幹什麼?而且,我還在醫院看見他和薛夢琪……」話說到這裡,寧笑薇一下頓住了。

  這件事情,除了寧笑薇、蔣君澤和薛夢琪之外,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了。如果現在把這件事情告訴孟潔,估計孟潔會把蔣君澤厭惡到底。到時候,要是她和蔣君澤和好了,再要孟潔接受蔣君澤,可就要難上加難了。

  意識到這一點,寧笑薇突然覺得自己的顧慮好像不太對!蔣君澤都當著薛夢琪的面吼她了,她居然還在為他考慮!憑什麼啊?

  孟潔見寧笑薇話說了一半就卡殼不說了,便好奇地看著寧笑薇,問道:「怎麼了?蔣醫生和薛夢琪怎麼了?」

  孟潔今天白班,但是並不知道薛夢琪去沒去過醫院,更不知道薛夢琪和蔣君澤在辦公室里發生了什麼。

  雖然孟潔白天是陪著寧笑薇去做了產檢之後才去打卡上班的,但是,從婦產科出來,李芝蘭去拿鈣片的時候,孟潔就和她們分開了。

  現在看著寧笑薇說了一半就不說的吞吞吐吐的樣子,孟潔就更好奇了。一臉茫然地看著寧笑薇,問道:「笑笑,你沒事吧?」

  寧笑薇聞言,急忙搖頭,說道:「沒,沒什麼……」

  「你剛才要說什麼?蔣醫生和薛夢琪怎麼了?他們倆最近有見面啊?」孟潔看著寧笑薇,問道。

  寧笑薇搖頭,說道:「我不太清楚,大概是吧。」

  聞言,孟潔看著寧笑薇奇怪又不自在的反應,眨眨眼睛,問道:「可你剛才說話的意思,明明就是知道了什麼。笑笑,你在隱瞞什麼?」

  「我沒有隱瞞,真的不知道。算了,反正今天的事情挺晦氣的。也不知道何向文以後還會不會再來找我。」寧笑薇想起何向文就心煩,總覺得他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的粘著自己,讓寧笑薇看不起他。

  當時何向文跟莊安安出軌的事情還歷歷在目,要不是寧笑薇捉姦在床,還指不定被這兩個賤人侮辱成什麼樣子!

  至今寧笑薇都不敢想,如果當時她沒有直截了當的先提出解除婚約,也沒有買了東西送去新房的時候無意間聽見何向文跟莊安安說的話,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

  何向文當時為了討好莊安安,口口聲聲承諾她會在結婚前一夜跟寧笑薇提出分手離婚來侮辱寧笑薇。

  現在想想,寧笑薇都覺得後怕。如果真的發生了,那他們寧家的臉面要往哪兒擱!

  那次之後,寧笑薇就徹徹底底對何向文厭惡了!他們在一起三年多,居然還比不上一個剛認識的女人。

  難道就因為寧笑薇一直堅持不肯,而莊安安主動勾引何向文並且給予他身體上的滿足,何向文就為了這個出賣寧笑薇嗎?想想,還真是很可悲。

  「之前你跟何向文在一起交往的時候,我就很反對。現在你和他走到這一步,也是我意料之外的。但是,何向文這樣不要臉,我還真是沒看出來。」孟潔嘀咕著,想了想又繼續說道:「你說,這何向文早不來騷擾你,晚不來騷擾你,偏就挑在你和蔣醫生感情出現危機的時候來。你不覺得……這太奇怪了嗎?」

  孟潔頓了頓,說道:「說起蔣醫生上次來找你,問你培訓班開幕式那天的接待宴中途你去了哪裡,而辦接待宴的地方就是楓葉酒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時候何向文還是楓葉酒店的保安。難道說,是他……?」

  孟潔說到這裡頓了頓,轉頭看向寧笑薇,正經八百地問道:「是他在背後搞鬼!迷暈你的人弄不好就是他!」

  寧笑薇看著孟潔認真的樣子,聽著她正兒八經分析的頭頭是道就很無奈。伸手摸了摸孟潔的腦袋,寧笑薇嘆口氣說道:「也沒發燒啊,這天還沒黑呢,怎麼就做起白日夢來了呢?」

  聞言,孟潔沒好氣兒地打開寧笑薇放在自己腦門子上的手,白了她一眼,說道:「得了吧你,什麼白日夢啊!萬一真是我分析的這樣呢?這何向文現在可是一無所有,你沒聽說嗎?那些窮凶極惡的人,都是一無所有的。」

  「就算他一無所有,又窮凶極惡,你認為他有這個膽量嗎?」寧笑薇好笑地看著孟潔,說完還無奈地直搖頭。

  「哎呀,你怎麼就不信呢?在事情沒有個準確的結論之前,任何可能性都不能放過的!」說完,孟潔拿出手機就給溫睿明打電話,邊撥號還邊嘀咕:「我真是機智到沒朋友,我要告訴溫睿明我的想法,讓他們有方向可查。」

  說話功夫,電話也接通了,寧笑薇也懶得管孟潔,自顧自下樓倒水喝去了。

  在廚房,寧笑薇剛倒了杯水喝下去解渴,孟潔就急吼吼地從房間奔出來,差一點就直接從樓上跳下來了。

  「不好了,不好了!笑笑,出事了!」孟潔拿著手機跑下樓,到廚房找到寧笑薇,說道:「何向文把蔣君澤給告了!」

  「告了?為什麼啊?」寧笑薇聞言也很吃驚,剛還好好的,怎麼眨眼功夫,何向文就把蔣君澤給告了呢?

  「何向文告蔣君澤故意傷人,還說要驗傷,要求看出事附近馬路的錄像。」孟潔著急地解釋道:「反正,何向文現在證據確鑿,就是要告蔣君澤!」

  「那……這也頂多就是打架鬥毆,不會有事吧?」寧笑薇也不確定到底會怎麼樣,畢竟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

  再說,憑著蔣家的勢力,何向文不管告到哪裡,好像都沒辦法把蔣君澤怎麼樣吧?

  「對,單純的打架鬥毆沒什麼大不了的,私了,給點錢就解決了。可現在何向文不依不饒,非要蔣君澤當面道歉,否則這件事情就不算完。而且,不知道怎麼的,這件事情驚動媒體了,現在派出所門口被記者圍堵的水泄不通。」

  聽了孟潔的話,寧笑薇心裡也擔心了。要是何向文因為最近沒有工作也沒有收入,單純的想要點錢一解燃眉之急的話,倒也無所謂了,好打發。

  關鍵是,他現在要蔣君澤親自當面道歉,這還不如直接殺了蔣君澤算了。

  思索間,孟潔一咬唇,狠狠地說道:「我就說這個該死的何向文窮凶極惡,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你看看他現在不依不饒的,要怎麼辦啊?」

  寧笑薇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從來不知道何向文還有這方面的潛質。不過,他居然敢公開告發蔣君澤,還咄咄逼人的要求蔣君澤當面道歉。就這一點來看,何向文就不再是以前的何向文了。

  如果不出意外,直覺告訴寧笑薇,何向文是背後有人撐腰,不然怎麼敢做出那麼大膽的決定?

  告蔣君澤?寧笑薇不是看不起何向文,是真的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只敢逞逞口舌之快,真要他做,他就畏了!

  可現在,何向文就真的把蔣君澤給告了,而且還要求當面道歉。打死寧笑薇都不信何向文有這個膽!

  思及此,寧笑薇急忙上樓換了衣服,拿了包包,給傭人說了一聲就和孟潔兩人一起打車去了派出所。

  計程車一到,還隔著一段路就開不過去了。寧笑薇看了眼被記者們圍堵的水泄不通的路口,交了車費就此下車。

  「笑笑,我們要怎麼進去啊?那麼多記者……」下車後,孟潔有些擔心地看著眼前這一群餓狼等食一般的記者。

  寧笑薇看著這烏泱泱的一群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也是頭疼不已。那麼多人,想擠進去都不可能,又何談搭救蔣君澤呢?

  不知道是哪個記者,翹首期盼的久了,脖子有些酸,低頭舒緩脖子的時候,一下看到了站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的寧笑薇。

  「哎?這不是少夫人嗎?」

  記者這一聲吼,威力可不小。一時間,所有記者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集中到了寧笑薇的身上!

  寧笑薇沒想到會有記者認出自己,所以,被人發現的一刻,腦子也是有些犯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少夫人怎麼都來了?是來保釋蔣先生的嗎?」記者們見寧笑薇來了,都一窩蜂的湧上來想採訪寧笑薇來這裡的目的,更想趁機挖掘點更勁爆的新聞什麼的。

  可寧笑薇現在懷著孩子,哪裡能應付得了這群記者,尤其是他們的閃光燈,現在天黑了,閃光燈閃的寧笑薇眼睛都花了。

  孟潔見情況不妙,急忙攔在寧笑薇面前,大聲喊道:「少夫人有孕在身!記者朋友們請不要推搡!」

  聽到寧笑薇懷孕的消息,記者們都是一愣,今天來這裡本來只是想看看蔣君澤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被人告。

  沒想到,前陣子有傳聞說寧笑薇住院是因為懷孕了,居然是真的。

  思及此,記者們爭先恐後的把錄音筆還有話筒什麼的全都湊到寧笑薇跟前,問道:「少夫人懷孕了是真的嗎?想請問一下,傳聞說少夫人要跟蔣先生離婚,是不是真的?」

  「是啊少夫人,據說你最近一段時間都住在娘家,而且還在外面另外找了一份工作,也都是真的嗎?」

  「如果是這樣,少夫人是不是主動提出離婚的?以後要怎麼辦?」

  問題如潮水般一波波朝寧笑薇襲來,寧笑薇的腦子瞬間就一片空白,麻木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孟潔被記者擠得來回倒,差點都沒站住摔倒了。

  寧笑薇見勢,明白再繼續在這裡待下去只會浪費時間,什麼也做不成。孟潔又為了保護自己差點就摔倒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摔倒可不是好事情,萬一發生踩踏事件,後果不堪設想。

  「夠了!」寧笑薇突然大喝一聲!所有記者都被震住了。

  因為每次寧笑薇出境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依偎在蔣君澤的身邊,像現在這樣彪悍的一吼是所有人都沒見過的。

  同時,大家也明白了一個道理。蔣君澤身邊的女人,如果沒點本事,沒點威懾力,怎麼能配得上蔣君澤。

  果然,寧笑薇沉聲一吼,記者們就真的安靜了不少。

  面對面前這一群閃光燈和記者的圍攻,寧笑薇深吸口氣,說道:「我今天來是想看看我老公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怎麼就會被人誣告了。另外,我確實懷孕了,這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至於我住在娘家,這是我的私人問題,就算是夫妻都應該有點私人空間,所以我不多解釋也希望記者朋友們理解。最後,關於離婚,你們也說了,只是傳言而已,傳言豈可當真?」

  「現在,我只想進去派出所看看我老公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如果記者朋友們有疑問,可以待會兒等他出來,自行詢問。」寧笑薇說著,沉靜地掃視全場,問道:「現在,我可以進去找我老公了嗎?」

  記者們也不知道怎麼了,或許是被寧笑薇的威懾力震懾住,也或許是別的什麼,都自動的閃出一條道讓寧笑薇和孟潔兩人走進了派出所。

  甩開那群記者,孟潔還是後怕地回頭看了一眼,見記者群被派出所的大門給攔在外面,這才鬆了口氣,「笑笑,你剛才太霸氣了!從來沒見你這樣過,看不出來,關鍵時刻,你還是很給力的。」

  「當然了,不然我們剛才都要被踩死了,多危險!」寧笑薇現在想想都覺得可怕。

  走進派出所,寧笑薇找人打聽了一下就知道蔣君澤跟何向文現都在審訊室商討到底是私了還是上法庭。

  走到審訊室門口,寧笑薇還沒敲門,就聽見未關緊門的審訊室裡面傳出何向文聲嘶力竭的吼聲。

  「你他媽有什麼了不起的可以隨便出手打人?你看看我的鼻子被你打的!要是有什麼事,老子拿你是問!」何向文在蔣君澤面前囂張跋扈,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寧笑薇從來沒有見過何向文的這一面,在一起三年多,何向文向來都是彬彬有禮,對她也是謙恭有加。怎麼現在,變得像個沒文化的大老粗一樣了呢?

  還有,寧笑薇是真沒想到何向文不只是敢告蔣君澤,竟然還敢當著蔣君澤的面直接數落他,罵他,這是寧笑薇最震驚的地方。

  孟潔在寧笑薇身邊也聽見、看見了,無奈嘆口氣,說道:「看吧,何向文就是個窮凶極惡的人,你還堅持認為那件事情不是他搞鬼嗎?」

  聞言,寧笑薇看了孟潔一眼,沉思片刻說道:「我想,我是該改變一下對何向文的看法了。」

  說完,寧笑薇也不顧什麼禮不禮貌的,推開審訊室的門就大步走了進去。

  審訊室里的人聽到響動,都轉頭看向了門口。蔣君澤本來穩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喝鐵觀音,看到寧笑薇來了,蔣君澤一愣,隨即站了起來走到寧笑薇身邊,擔心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不來還能叫誰來?」寧笑薇說著,把蔣君澤往身後一護,站到前面來面對審訊室里的何向文和另外兩名民警,沉聲問道:「出什麼事了?憑什麼要蔣先生呆在這裡?」

  「少夫人,是這樣的,這位何先生告蔣先生打人,非要蔣先生給個說法,當面道歉。」民警知道寧笑薇的身份,所以不敢跟她怎麼樣。

  聞言,寧笑薇點點頭,看了何向文一眼,又看向民警問道:「那我現在可不可以反告這位何先生騷擾加人身攻擊?」

  「什麼?」包括何向文在內,另外兩名民警也愣了,寧笑薇這是要唱哪出?就算要維護自己的男人,也不要這樣明顯啊。這讓民警很難辦……

  站在一旁的溫睿明聽寧笑薇這樣說,也是愣了。這件事情,蔣君澤連律師都不打算叫,之前還在想要怎麼解決,沒想到寧笑薇突然站出來要告何向文。

  想著,溫睿明忍不住笑了。這寧笑薇平時看著柔柔弱弱的,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霸氣的一面。

  民警也有些為難,這樣似乎不太好,上前走到寧笑薇面前,好心勸說道:「那個,少夫人,不是不可以,只是這是不是太……」

  民警話沒說完,寧笑薇抬手打斷了他的話,看著何向文,說道:「就是他,跟蹤我好幾天不說,還纏著我非要我上他的車,送我回家。就連剛才,都是他在我回家的半路上堵住我的去路,不讓我回去,還抓傷了我的胳膊,你看!」

  寧笑薇說著,把穿在外面的長袖防曬衫的袖子往上一擼,露出來雪白的兩條胳膊上各有一個泛青的手掌印!

  在場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寧笑薇把袖子放下,繼續說道:「不信的話,我可以做個傷痕堅定。剛才小區馬路的監控想必各位已經看到了,就是他,攔住我不讓我回家不說,還弄傷了我!我先生打他,是為了保護我,我們是正當防衛。」

  「原來是這樣啊!」民警之前還犯愁,怕因為何向文的事情得罪了蔣君澤。現在聽寧笑薇說的頭頭是道,民警也不用怕了!只要人證物證俱在,寧笑薇就不是袒護蔣君澤,而這件事情也可以有個公平公正的交代。

  「還有,他是個跟蹤狂,騷擾狂!如果你們不信,可以隨便去問我的同事,是不是今晚還遇到他在車站的時候找我了。」寧笑薇說著看了民警一眼,「本來我是怕我老公擔心,所以一直沒有說這件事情。現在既然何先生惡人先告狀,那我也不得不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答覆!」

  何向文完全沒想到寧笑薇關鍵時刻居然來這樣一手,被殺的措手不及的他,根本來不及思考。

  看寧笑薇的樣子是要告到底,不得出個結論,寧笑薇是不會算完的。平時,她也是這樣的性格。凡事都求證個結果,沒有結果,寧笑薇是不會輕易算了的。

  想到以後何向文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萬一在這裡載了,留下案底的話連工作都不好找了。

  本來他敢告蔣君澤,第一是因為他確實被蔣君澤打了,理直氣壯;第二是因為嚴俊鳴同意他告,一口咬死蔣君澤,要他賠禮道歉。

  本來何向文因為被蔣君澤打而咽不下這口氣,再加上嚴俊鳴給他分析了情況。

  第一,蔣君澤確實不分青紅皂白就先動手打人。第二,何向文在蔣君澤面前從來沒有抬起過頭來,這一次告了蔣君澤,也好讓他明白,他何向文不是隨便可以踩賤的。

  想到這些,再加上背後有嚴俊鳴給撐腰打氣,而且事情確實發生了,蔣君澤也確實有錯,怎麼看都是何向文沾光的事情,為什麼不做!所以,才會發生了今天的事情。

  至於外面的記者,都是嚴俊鳴派人暗地裡通知的,就是想把這件事情鬧大。

  蔣君澤如果道歉了,記者們明天就可以報導蔣君澤低頭認錯,承認隨便打人,私了賠償損失。

  蔣君澤如果不道歉,記者們就更有話說了!犯錯不認,不管是什麼人都不應該。到時候輿論的譴責都能淹死蔣君澤,夠他煩惱一陣子了。

  可是,千算萬算,何向文都沒有想到寧笑薇會突然跑來反咬他一口!而此刻的嚴俊鳴根本不知道何向文被打是因為這個原因。如果何向文早告訴他,嚴俊鳴是一定不會讓何向文做出這樣愚蠢的行為的。

  事到如今,何向文要麼就此打住。要麼就被告騷擾和故意傷人兩條罪狀。

  是人都不想留案底,更何況是何向文這樣死要面子的人。如果被親朋好友知道他是因為騷擾並傷害寧笑薇而坐牢,這臉可就丟盡了!

  外面那麼多記者如果知道了,弄不好給他扣一頂「變態騷擾狂」的帽子在頭上,以後他還怎麼出門見人?

  想到這些,何向文急忙搖頭擺手地說道:「算了算了,我私了,行嗎?這件事情我不追究了,也不需要蔣君澤道歉了!」

  「我不行!」不等民警說話,寧笑薇先一步開口了,「這件事情我絕對不能私了!萬一你哪天再來跟蹤騷擾我,或者做出什麼可怕的報復行為怎麼辦?我和我的家人、朋友都會有危險,到時候我找誰說理去?所以,現在必須給我一個處理結果!我要告你!」

  聞言,何向文一下子懵了,腦子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一直站在寧笑薇身後的蔣君澤也沒想到寧笑薇居然有這樣的魄力,跟何向文較上勁不算完了。

  不過,這件事情,如果寧笑薇堅持告何向文,那蔣君澤就是正當防衛,一點罪責也沒有。

  所以,寧笑薇不能撤銷訴訟。必須把何向文一告到底。

  何向文呆坐在審訊室里,他雖然沒有讀過什麼法律,但是故意傷害罪要看被傷害者的受傷程度,像寧笑薇現在屬於輕傷,酌情處理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至於他騷擾寧笑薇,在法律里好像暫時還沒有這一項罪名。但是,不管有沒有,何向文的這個治安處罰還是要有的,很可能會被拘留十五天。

  想到這些,何向文一個頭有兩個大,他現在也不能打電話給嚴俊鳴,出了事也只能一個人頂著。這下子,可真把何向文難為住了。

  因為寧笑薇要告何向文,依據程序,寧笑薇得做一份口供,還要驗傷,一切證據成立,就可以正式起訴何向文了。

  走出口供室,蔣君澤和孟潔、溫睿明三人候在外面。見寧笑薇出來,一起涌了上去。

  「笑笑,你真的要告何向文?」蔣君澤看著寧笑薇,好奇地問道。

  寧笑薇看了蔣君澤一眼,嘆口氣說道:「其實,我不想告的。我只是想給他個警告,嚇唬嚇唬他。現在,要怎麼辦?」

  蔣君澤就知道寧笑薇是心軟的,哪裡會真的讓何向文去坐牢什麼的。

  沒辦法,蔣君澤打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寧笑薇也撤消了訴訟。但條件是要讓何向文以為寧笑薇真的要告他,讓他在這裡害怕著多呆一會兒。

  民警答應了,所長親自出來畢恭畢敬地送蔣君澤一行人離開。外面的記者見這樣的情況,也都很奇怪。

  採訪了蔣君澤之後,才知道原來他是正當防衛,而不是故意傷人。

  蔣君澤之所以耐著性子把今天的事情告訴記者,也是想給何向文一個警告!讓何向文知道,蔣君澤不是隨隨便便能惹得。

  牢獄之災可以躲,輿論壓力卻要受!何向文就算不坐牢,這段時間因為輿論的壓力,估計會老實很久吧?

  回去的車上,蔣君澤想想都覺得可笑。這群記者聞訊而來,一定是有人故意通知的,否則怎麼可能一下子來那麼多,還那麼快。

  估計,今晚的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連幕後主使都沒有想到的。既然背地裡有人要看蔣君澤的笑話,那蔣君澤不妨借著他的手,讓他笑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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