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恢復記憶
2024-06-03 03:29:15
作者: 千里尋雪
外面,猩紅著眼的單炎澤似聽到了夏念初的聲音,準確的定位到她的位置,疾步走到夏念初那一堆土塊面前,「夏念初,堅持住,我馬上救你出來!」扔掉西裝外套,他蹲下身,親自動手把堆積的磚塊刨開!
邊上威來不及掩飾眼裡的驚駭,領著其他的黑衣人想幫忙,「別動,不許靠近這裡!」
「你帶著其他人去幫那群警察,這兒我自己來。」
他的女人,他要自己救!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重要的是,他不放心把夏念初的命交給別人,哪怕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屬下!
「Boss」威還想說什麼,不過看到單炎澤利落的動作,只好咽了下去,帶著其他人往另一邊去。他只需要服從命令就好,單炎澤這個男人有多強大,他知道。
夏念初沒有聽見單炎澤的話,只感覺原本黑漆漆的小空間,終於透露進絲絲光亮,她慘白的臉上掛著虛無的笑,靜靜的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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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搏動的心每跳動一次,她都記著,間奏的長短代表著那個男人跟她的距離。
十幾分鐘後,單炎澤終於看到了角落裡奄奄一息的夏念初,她臉上絲絲血凝固著灰塵,看起來很是狼狽,不過那雙清冷的眸子耀眼奪目,此刻帶著溫暖的笑,就那樣半眯著看著他。一如四年前,那雙清澈乾淨的眸子,即使外表染上塵埃,那裡依舊是乾乾淨淨,牽引著他冷硬的心。
「你」
單炎澤猩紅著眼,蹲下身,血肉模糊的手,一把拉過夏念初,緊緊的抱在懷裡。那力道仿佛要將她融入骨髓!從此與他在不分離!
「夏念初對不起,對不起」真好!她還活著,活著就好,以後他會加倍補償她,在不讓她離開他身邊。
聽著男人顫抖的聲音,那滴在頸窩滾燙的液體,她心裡百感交集!這個男人是哭了嗎?緊咬著下唇,忍住眼底的淚,安心的窩在他懷裡,這一刻,她不想去回憶過去,也不想去計劃將來,只想呆在他溫暖的懷抱里,哪怕只是一會兒。
兩側的手,不假思索的懷抱住男人的勁腰,回抱著他,只記得意識模糊的那一刻,她終究是喊了句「疼」
等夏念初醒來已經是三天以後了。
打開雙眼,入目的明晃晃的光,讓她幾番不適,閉著眼,突如其來的痛讓她記憶瞬間回籠。
「醒啦!」沙啞有些粗糙略帶激動的聲音讓夏念初一怔。
微微偏頭,濃密的睫毛眨了眨,視線向下。入目的男人邋遢的樣子,讓她五臟六腑都在驚悚顫慄!
滿臉的絡腮鬍子,頭髮亂糟糟的,原本俊美的臉根本看不,倒像是哪裡來的乞丐。只望著她的那雙黑眸,宛如浩瀚無垠的星空,深邃而又閃亮,讓她知道這是那個外界呼風喚雨,強大如君王的單達總裁,單炎澤。
早就等在外面的醫生,檢查完,確認她無事後,離開了,夏念初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盯著男人的那雙眸子,清澈美麗。
單炎澤見小女人看著自己呆呆愣愣的樣子,輕嘆息了一聲,起身坐到床沿上,一手緊握著她的雙手,一手將她飄在臉頰的髮絲勾到耳後。
俯身滿是柔情的看著她,「傻了嗎?」
夏念初耳根微紅,回過神,有些蒼白的唇微張,想說什麼,但是喉嚨漫上的刺痛乾澀讓她柳眉緊蹙,微開的唇瓣復又閉合。
單炎澤見此,心裡瞭然!躬身抱起她,手上傳來的輕盈的重量讓他微微閃神,心冷不防的被針扎了似的,一抽一抽的疼。
眸光晦澀,抱著懷裡的人,走到一邊茶几處的軟椅上坐下,倒了杯水,待溫度適宜了,才湊到她嘴邊,「喝吧,潤潤嗓子。」
夏念初也不矯情,借著他的手,把一大杯溫水喝了下去,才覺得渾身的細胞精神了起來。感受到上方一道熱烈的視線緊緊的凝視著她,心不由的跳漏了一拍,抬起頭,水亮的眸子望著男人,她剛想說聲謝謝,冷不防的唇就被男人截住。
單炎澤看著她恢復水潤光澤的唇,眸光炙熱,心動不如行動,他俯身擒住夏念初的唇瓣!本來只貼著她的唇,並沒有進一步,但,當看到夏念初清麗的臉上泛起的淡淡紅暈,所有的過往回憶都漫上了心頭,撬開她的牙關,霸道的吮吸著她嘴裡的甘甜。
極盡纏綿的一吻,所有的感情似乎都傾注在裡面,他的擔憂害怕和愧疚,都傳遞給了夏念初。
夏念初快要窒息的時候,男人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亂糟糟的頭埋在她溫軟的頸窩,「對不起!」
他居然會忘了這個女人,就在他驅車趕往海棠灣的路上,所有的記憶都復甦了。他想起了四年前在雲港,弄丟了心裡最重要的人,這四年,他空落的心,缺失的就是她,夏念初!
激動、懊悔、心疼瞬間全都排山倒海的向她湧來,讓他幾乎失去理智,心魔蠢蠢欲動。竟是呆呆的不眠不休在她床邊坐了三天兩夜,放任那些記憶折磨著自己。
粗噶沙啞的聲線,讓原本想要推開他的夏念初,手僵在他的寬肩上。迷霧般的眸子霎那間清亮,「你沒有對不起我,反而是我,該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
她沒有聽出你男人話里的深意,只是驚慌於這一刻,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男人相處,只覺得怎麼做都不是她心理想要的。
心裡承認放不下他,但是無法原諒他對自己所做的事,還有一個冷培雅攪在中間,那個女人此生都是她放不下的心結,註定與她不死不休。所以單炎澤,這個男人藏在心底就好,既然怎麼都抹不去,放在心底就好!
不過四年的時間,他們的距離已經遠隔十萬八千里。
壓下心裡的酸澀,臉上帶著虛無的笑,手輕輕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我還是病患,單總這樣壓著我不好吧。」
單炎澤聽著「單總」兩個字,心裡很是不爽!恨恨的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一個紅紅的牙印在嫩白的肌膚上,特別顯眼,男人滿意一笑,薄唇溫柔的吻了吻,才抬起頭,把她抱到床上。
「單總是屬狗的嗎?」她感覺到右側脖子滾燙,像是烈火烘烤著,不禁有些彆扭的冷聲道。
「這是對你的懲罰,曾經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刺蝟,在我的脖子上做了同樣的事,我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
男人曖昧的拉開右邊的衣領,那個結痂的牙印在古銅色的肌膚上,顯得卓然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