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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夏氏的下場

2024-06-03 03:20:13 作者: 千里尋雪

  「少爺,您起來了,我給您煮了醒酒湯,您過來喝點吧,」放下手裡的粥,「今天早飯比較清淡,您昨晚喝了那麼多久,吃點清淡的正好不容易傷胃。」

  夏念初移開目光,沒想到他居然會在家,所以昨晚是因為和醉了才沒有回……回房嗎?

  單炎澤看著垂頭的女人只覺得頭很沉,似乎威士忌的後遺症越來越強。

  「不吃了,我先去上班了。」

  走到門口似乎又想起什麼?

  「把我的東西搬到客房去,」撇了眼依舊低頭的夏念初,恨恨道:「我以後住客房。」

  低頭、低頭,地上有錢嗎?什麼東西有他好看嗎?既然讓她如此著迷,看來他要重新裝修一下客廳了……

  夏念初心裡一揪,沒有看單炎澤離開的背影,狠狠的咬牙,端起桌上的粥,一口一口味同嚼蠟的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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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兩人似乎回到了原點,單炎澤仿佛消失在夏念初的生活里,而夏念初開始重操舊業,挺著五個月大的肚子每天在小花園裡畫畫,畫她的「家」。

  日子也算是平靜無波,只是心裡空空落落的,不知道是缺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只是夏念初不知道,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單炎澤都會即時出現在她身邊,默默的看著她的睡顏,眷戀柔情的眼眸似暖的化不開的春水。

  就這樣直到天亮!

  月光如水,明亮潔淨,仿佛在它的滌盪下,任何邪靈都無處頓生。

  任何怨氣血腥、仇恨冷血都化為烏有。

  單炎澤看著月色下因為蒼白,更顯的肌膚白皙的少女,凹凸有致的身子被如絲順滑的羽絨被遮住,清澈迷人的眼眸緊閉著,水潤的嘴唇微微泯著,似乎正等待王子去親吻的睡美人。

  俯下身薄唇輕柔霸道的吻上她,此時所有的想念和自責湧上心頭。

  「夏念初,你怎麼瘦了,怎麼那麼讓人操心,怎麼那麼倔?」

  向他低個頭真的有那麼難嗎?

  眼底的是深深的無奈和心疼。

  想到冷擎天查的事情,身上的氣息驟然一變,夏家就等著承受我單炎澤的怒火吧。

  王樂萍居然敢去醫院打擾夏念初,不管是為了什麼?

  他們兩人的矛盾就是在醫院開始的不是嗎?

  嗜血的眸子裡風起雲湧!

  睡夢中的夏念初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小手不自覺的抓緊被子。

  第二天

  夏念初醒來發現自己的嘴唇似乎有些腫了,還微微有些刺痛,以為是自己咬傷了,也沒太在意。

  下了樓,就看見幾個傭人聚在一起默默低語,她也沒多在意,幾個女傭看到夏念初嚇了一跳。

  迅速散開各自忙自己的去了,她們可不想像那幾個被處置的傭人一樣。

  「帝都早報報導,今天大早,夏氏集團宣布破產,其負責人,夏鎮海因涉嫌走私、賄賂官員、以及強姦殺人等罪被警方逮捕……」

  夏念初渾身一顫,不可自信的盯著客廳里三十英寸的液晶電視。

  主持人說什麼她已經無暇顧及了。

  「夏振海被捕,哼!夏鎮海被捕。」

  又哭又笑的樣子嚇到了剛進門的劉媽。

  「少夫人,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都怪我,哎呀,我不應該出去的。」

  她也是聽到老爺的召喚才急急忙忙的趕回了老宅,也沒來得及告訴少夫人。

  夏念初看到劉媽,迅速撲到她懷裡,「劉媽,劉媽,我該怎麼辦,他雖然已經把我趕出了家門,他們雖然都嫌棄我、不要我,但是我還是心痛,還是難受。」

  那是她的『親生』父親啊?

  劉媽一怔,也不知道少夫人到底在說什麼?

  「好了好了,他們不要你,不是還有少爺,還有劉媽嗎,還有您肚子裡的孩子,您可千萬不能亂想啊?」

  「少夫人,少夫人,您怎麼啦?」

  看到夏念初往後倒下去,劉媽急了,連忙拉過夏念初,大聲叫喚。

  一瞬間,清水灣別墅里亂作一團,大家都屏息以待,祈禱著少夫人和小少爺千萬不要有事兒。

  而此時夏家

  王樂萍狼狽的坐在客廳里唯一的沙發上,臉上不見往日的精裝,反而滿是褶皺,像是一夜老了幾十歲。

  不知想到什麼?一瞬間滿是呆滯的眼裡黑黑沉沉。

  「哈哈哈哈……夏念初,單炎澤你們一定會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空曠的夏宅里,陽光似乎都有了怯意,不敢照射進去,唯恐黑暗吞沒了自己。

  單炎澤趕回家裡時,家庭醫生,Kelly跟劉媽交代著什麼?助理在邊上提著醫藥箱準備離開。

  「Kelly,她怎麼樣了?」

  單炎澤緊抓著醫生的手臂。

  Kelly花白的鬍子一翹,「哼!如果我晚來一會兒,你的孩子已經沒有了,Dan,你太疏忽了,你太太心情陰鬱,身體又嬌弱,就算孩子現在沒事兒,很有可能生孩子的時候也會承受不住,直接去見上帝。」

  拍了拍單炎澤的肩膀,嘆了口氣,往外走。

  單炎澤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垂首不知在想什麼?

  劉媽看著這樣的少爺一陣心疼,「少爺,少夫人已經沒事兒,您就不要再和她慪氣了,雖然少夫人沒有說但是劉媽知道她是喜歡您的。」

  不然也不會經常一個人坐在,少爺為她建的花房裡發呆。

  看到餐桌上空著的位置,她眼底的失落劉媽怎麼會不知道。

  單炎澤一怔,腳步如箭的往主臥趕。

  當他看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面白如紙的女人時,心裡宛如刺刀一刀一刀的剜著他的心。

  腳步沉重的往夏念初挪。

  他到底幹了什麼?

  為什麼早上還好好的人,會變成這個樣子?

  單炎澤緊緊的抓住夏念初冰冷的手,眼角處一滴亮晶晶的水珠無聲的垂下,打在夏念初的手上,手指微微一顫,只是沉浸在悲痛中的男人沒有發現。

  「少爺這是Kelly醫生開的藥,您餵夫人吃下吧。」

  「給我吧,做一些易消化的粥吧,她肯定餓了。」

  劉媽領命走了出去。

  「夏念初,喝藥,我知道有點苦,但是你不可以在耍賴,必須要喝下去,這樣才能好起來,知道嗎?」

  夏念初似乎不願意買帳,單炎澤好不容易餵進去,她又給吐了出來。

  「該死的,昏過去了還要跟我作對。」

  單炎澤無奈只好一口一口的用嘴巴餵給夏念初,只是不含一絲的旖旎。

  專注而又溫柔,就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夏念初睡了三天總算是醒了過來,她沒有哭,也沒有鬧,就好像往常一樣發呆。

  或者瘋狂的畫畫,安靜的吃飯。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可以不管夏氏集團怎麼樣,但是夏鎮海是她的「父親」,縱使待她這個女兒不見得多好,但是始終養大了她。

  「哎……」

  她究竟該不該求單炎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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