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口是心非的傢伙
2024-06-03 03:20:10
作者: 千里尋雪
夏念初想到跟單炎澤的處境似乎有些尷尬,她瞬間不想跟單炎澤呆在一個空間裡。
「劉媽,能不能麻煩你把我的東西搬回隔壁,或者其他房間也可以。」
只要能離他遠一點。
劉媽一驚,「少夫人,主臥不好嗎,或是有什麼缺的,我馬上讓人補來,您也不必要搬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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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這裡很好。」
整棟別墅最好的房間怎麼會不好,「只是,只是我如今懷孕已經四個月了,我每天翻來覆去的怕影響到單炎澤。」
劉媽知道最近兩人氣氛不對,上次少爺摔門離去的樣子,她可是記憶猶新。
深深的嘆了口氣,「可是少爺那裡……」
「你想搬到哪裡去,嗯?」
「嘭……」
門被狠狠踹開,單炎澤宛如修羅般的站在門口,陰戾的眼神可怕的似要吃了她。
「說呀,夏念初你想去哪兒?」
劉媽默默退了出去。
「單炎澤,我不想跟你吵,我只想安靜一下,難道不可以嗎?」
她也很生氣好嗎?
「我們只是契約關係,單總裁沒有權利約束我的自由吧?」
「夏小姐還真是看不清,整棟房子都是我的,我想你還沒有權利想住哪兒就住哪兒?」
她還真是有本事激怒他。
「那我有權利離開這裡,住在外面吧?」
她已經心痛到無法呼吸,他說她沒有權利,是啊,假的怎麼會有權利?
只想趕緊離開!
單炎澤一把拉住眼前倔強的女人,「夏念初,不要惹我,這樣只會讓你受傷。」
「你想幹什麼?」
難道他還是不肯放過她的孩子?
「你不能傷害我的孩子,單炎澤我都說了我會帶他離開的。」
他到底要怎樣?
此時的單炎澤就像來自地獄的修羅,渾身透露著死亡的氣息。
「哼,帶著他離開,我有同意嗎?你想帶著我的孩子去哪兒?你跟他都走不了。」
狠狠的看著她,「你們都別想走。」
這個女人,看來他是對她太好了,既然想帶著他的孩子離開他。
夏念初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單炎澤,就像是暗夜惡魔一樣,頓時怕了。
「單炎澤,你……抓疼我了。」
她的手都青了。
「夏念初,別不知好歹,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慢慢的習慣我嗎?看來你還是一直停在原地,沒有前進一步呢。」
沒有向他靠近一步,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夏念初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你到底要我怎樣?單總的心思如此深沉,念初自知只是個平凡人,並不能知道您心裡的想法。」
她怎麼去習慣他,不了解何來的習慣,她也想努力,但是她很笨,可能跟不上他的節奏吧。
夏念初感到很自卑,她的確如單爺爺所說配不上他。
單炎澤心裡微凸,「你在怕我,你居然在怕我。」
「沒有,沒有,單炎澤你理智一點,我們不合……」
我們不合適,你既已嫌棄,我何必再勉強,不如回到原位,各自安好!
她捂著肚子膽戰心驚的往後退。
她害怕,怕他會傷害孩子,他是無辜的!
已經退無可退了,夏念初一不小心跌倒在床上,單炎澤宛如兇猛的獵豹覆身而上,結實有力的手臂撐在兩側,發狠的吻了下去。
孩子、孩子,在她心裡就只有孩子,簡直是「罪不可恕」,在他心裡他就是那樣殘忍的人嗎?。
夏念初沒有掙扎,因為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剛出院,餓著肚子,再加上心裡的憔悴,早已折磨的渾身無力。
她不過想放手為什麼就這麼難?為什麼一個個的都逼她?她的「母親」,她的家人,單老爺子,冷培雅……
為什麼?她不過想活著,想有個家,確是如此的難。
她累了,真的很累!
不知過了多久,夏念初已經快暈過去了,單炎澤黑色眼眸收斂怒意,低下頭趁了趁她秀氣的粉鼻。
看到夏念初禁閉的雙眼下,微微顫抖的睫毛。
他自嘲一笑,之後起身,毫不留戀的往樓下走去。
聽到他摔門而去的聲音,夏念初環抱自己,身體縮成一團。
內心的絞痛使得她冷汗淋漓。
單炎澤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
乾澀的眼眸微微一酸,紅腫的唇瓣使勁咬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帝都豪庭
這裡是整個帝都最豪華高檔的夜場,紙醉金迷,現實版的「銷金窟」。
在這裡,有的人一夜暴富,有的人卻一夜傾家蕩產。
此時,頂樓一間VIP包廂里
「喂,澤,你大半夜的叫我出來就是為了看你喝酒?」
冷擎天饒有興致的看著一旁拼命灌酒的單炎澤。
邪肆的眼睛微眯,「不會是為了那個被你「金屋藏嬌」的小美人吧?」
難道這傢伙還真是陷進去了?
單炎澤一頓,煩躁的扯開黑色襯衣上領的幾顆扣子,露出結實蜜色的肌肉。
交疊有力的雙腿伸直,隨性的倒在沙發上,俊美冷硬的臉上,因為過多的飲酒平添了一絲妖艷。
冷擎天看著這樣的單炎澤,眼底的幽光一閃而過。
他理解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外表強勢但是內心柔軟,只是自從家裡出了那樣的事情,他作為單家唯一的希望,不得不讓自己冷漠無情,不得不扼殺心裡的情、愛。
久而久之似乎他已經是不會愛了,不知道什麼是愛……
「擎天,你說女人怎麼就這麼麻煩呢?我單炎澤自認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到最好,可是卻看不透一個女人。」
卻無法走進她心裡,真是可笑,他居然會害怕。
「果然是為了那個女人嗎?你動用暗部的關係,連夜起航從英國飛回來不就是為了她嗎?為什麼你不在家裡好好的與她溫存,反而跑到這裡喝悶酒?」
「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莫名其妙的就生氣,莫名其妙的……」
就說想帶著他的孩子離開,簡直是該死!
單炎澤猛地端起桌上的威士忌,一口悶。
「你有沒想過,是不是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她不會無緣無故的跟你鬧矛盾的。」
前段時間,看到還滿面春風的人,想來那女人也對他有感情的。
不然以單炎澤這冷冰冰的樣子,怎麼會露出那種類似溫柔的笑。
他也沒有經驗啊,只是自認情商方面比面前這個為情所傷的男人,要高那麼一丟丟而已。
單炎澤一愣,寒冰似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冷擎天,「你他媽就不能說清楚一點嗎?」
「喂,本少爺好像並沒有惹到你,單大少這麼聰明想來是能想到的,我就不惹人厭了,走啦。」
哼!本少爺這是為了誰?不想再理這個瘋子。
「冷擎天,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開玩笑。」
算了知道這傢伙不是個會說話的,他也不期待他能說抱歉了。
鬱悶的坐回沙發上,隨手端起酒,優雅的喝了一口。
「你這個人就是這麼沒趣。」
說完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認真的看著單炎澤。
「還記得我上次問你是不是愛上那個女人了,現在我可以肯定了,澤,你愛上了她。」
單炎澤口不對心的反駁,「怎麼可能,愛,那是什麼?你覺得我這樣的人會有愛嗎?」
這種東西他早就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
「那你現在做的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既然不愛,就放手啊,你管她幹嘛?」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