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在,不要怕
2024-06-03 03:20:04
作者: 千里尋雪
看到夏念初的不安和慌亂,她知道自己果然沒猜錯,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承平的。
她語氣輕慢而又惡毒「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單炎澤的,你也不過是一個污穢不堪的女人,居然不要命的懷著「野種」跟在單總裁的身邊,夏念初你還真是心機深重啊!」
夏念初如五雷轟頂,不可自信的看著面前這個滿是她叫了二十年的「母親」。
「野種」,她的孩子是「野種」,雖然不再期待,但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還是讓夏念初心口一疼,就像是被人狠狠的用刀刮一樣。
捂著胸口,冷笑道:「夏夫人說得好,他是野種,只是不知道您又是什麼呢?」
深深的吸一口氣,她也是她的女兒,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我到底是不是夏夫人親生的?」
王樂萍原本得意的臉一愣,心裡一慌是不是她知道了什麼?
她當然不是她生的,不過還不能讓她知道。
不自然的轉過頭,「夏念初,如果你還當自己是我的女兒,就不會放任夏家破產,讓單炎澤大肆的打壓夏家。」
「您說笑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讓單炎澤聽我的話,對付夏季。」
夏念初根本不知道上次她被綁架是夏家余家主導的,單炎澤為了替她出氣,設計讓夏家負債纍纍,夏家苟延喘息,偏他就是不讓它死的這麼快,這個男人惡趣味又起了。
看著『獵物』在自己設置的籠子裡上串下跳的,偏偏無可奈何,不是很有趣嗎?
憑他單炎澤的實力,整個華夏也沒有人能救夏家,也不敢救他們。
「我要你,想辦法讓單炎澤放過夏家,並且幫夏季還清債務。」
看著夏念初微凸的肚子,「如果你辦到了,我會守住秘密,不會把這件事兒說出去,如若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她會讓夏念初生不如死,她不好過,憑什麼這個從小在她控制下的賤人要好過?
夏念初面無血絲,心裡已經痛到麻木,「哼!我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能夠指示單炎澤做什麼?夏夫人恐怕要失望了。」
「這我可不管,不要忘了他是為什麼針對夏家的,是你,夏念初。我等你消息,但是我的耐心不好,希望你能趕快給我答案。」
「你不是這麼下作的把單炎澤迷的神魂顛倒嗎?相信你這點事兒還是做得到的。」
說完不懷好意的俯下身,伸手抬起夏念初的下巴,「你始終是逃不過夏季的,念初。」
王樂萍走後,夏念初臉上冰冷一片,她瑟瑟發抖的抱緊自己,害怕卻隱忍的小聲抽泣。
王樂萍走後,夏念初一直緊抱著自己蜷縮在病床上,心裡的驚濤駭浪久久不平。
小葵看到少夫人這樣,說話也不理,感覺她看到的只是沒有了靈魂的一具軀殼。
也嚇呆了,只好打了電話給遠隔重洋的單炎澤。
此時單炎澤所在的英國,正是晚上,他剛忙完手上的工作,準備起身去吃飯發現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取下金絲邊眼鏡,深邃的眼眸微眯。
按下接聽鍵,「什麼事兒?」
這是小葵的手機號,他給夏念初的人,當然不簡單。
心裡想,「是不是她出了什麼事兒?」
另一邊的小葵也不遲疑,「Boss,夫人生病了,現在在醫院裡面。」
她能感覺到寒風從電話里傳過來,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她可能是想您了,自從您走後夫人就常到家裡的小花園,有時一呆就是一天的,所以著了點兒風。」
哎!她想兄弟們了,Boss給她安排的這活兒太危險了,她寧願去殺人也不想死在夫人手裡呀!
單炎澤渾身的氣息一變,想他,會嗎?
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會想他,他離開這麼久也不打個電話問問,還真是想他!
他正準備開口,可是有人比他更快。
「夫人每天茶不思飯不想的,人都瘦了一圈兒了……要不您給回來看看?」
夫人真的對不起了,您千萬不要怪小葵亂說,只是我也沒辦法呀!
女人就是麻煩!
單炎澤心裡的激動和連日的想念,此刻不可抑止的湧上心頭,他承認想那個倔強又嬌弱的女人了,他現在就要見她。
不在理會電話里喋喋不休的小葵,掛斷電話,抓起外套就邁著大長腿往外走。
當他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華夏的夜晚,華燈初上,帝都的夜,燈火輝煌、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的各種膚色的人群,不知道他們此刻要趕去哪裡?
醫院
VIP病房裡,當單炎澤看到夏念初時,心裡狠狠一抽。
床上的女人一身白色病服,單薄瘦弱的身子似乎風一吹就會飄走;清麗如玉的臉上因為本就白皙的肌膚,此時印著的淚痕錯錯落洛,清晰可見。
一雙大大的眼睛裡,像是歷盡千帆過後的死寂,空洞滄桑的盯著窗外,緊緊環抱自己的雙手一動不動就像是皮格馬利翁的美麗雕像,雖美卻沒有生命力。
單炎澤慢慢的靠近她,小心翼翼的抱住這個讓他心疼又害怕的女人,冰涼的身體讓他一慌。
「夏念初,你怎麼啦?該死的,快點清醒過來。」
他緊緊抱著她,想要溫暖她的身體,聲音暴躁道:「說話,夏念初,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夏念初覺得自己似乎到了另一個世界,她感覺迷路了,四周都是迷霧,荒無人煙。
她拼命的往前跑,想要找到出路。
突然聽到單炎澤的聲音,她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轉過身滿是驚恐的看著單炎澤,「我聽到你的聲音了,單炎澤……」
她顫抖著把自己置身迷霧的恐懼經歷告訴了單炎澤。
單炎澤微皺著眉頭,拍了拍她的背,「沒事兒了,我在,不用怕,乖,好好睡一覺吧。」
他知道此時她情緒不穩定,也不想再問什麼了。
夏念初緊繃的神經終於繃不住,哭累了,倒在單炎澤懷裡沉沉睡去。
第二天
「不要,救命……單炎澤?」
單炎澤連續幾天沒有休息了,又照顧了夏念初一夜,此時已經是疲憊不堪,正靠著椅子眯了半個小時,聽到夏念初的呼喚,迅速起身朝她走去。
到底怎麼了,她為什麼如此不安?
「夏念初,我在,不要怕。」
溫柔沙啞的嗓音成功的止住了夏念初掙扎的雙手。
眼眸漸漸睜開,水光瀲灩,看見旁邊的男人。
穿著有些微皺的上好黑色襯衣,稜角分明的臉上鮮而可見的倦意,薄唇緊泯,搭配上亂糟糟的頭髮顯得狂野不羈。
單炎澤看到夏念初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摸了摸她的額頭,「怎麼啦?傻了?」
夏念初聽到自己想念很久的聲音,握緊單炎澤的手,聲音梗咽,「單炎澤,你怎麼會這個樣子?」
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