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容無崖大展拳腳
2024-06-03 02:54:52
作者: 甜牙
杜音兒知道自己生的美,不僅如此,她知道自己怎麼樣最美。
儘管現在看似那個狐媚子占盡了上風,可不到最後,誰又能知道贏家是誰呢?
她面上裝作害怕不已的樣子,心裡頭卻十分冷靜。
男人都受不了漂亮女人梨花帶雨的哭泣。
偏偏不巧的是,她哭起來,嬌柔可人。
那些過往的達官貴人,全都吃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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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信眼前的這個主子不吃。
杜音兒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主子饒命!主子明察!主子請您一定要查清楚整件事情啊!根本不是她所說的那樣!」
「那她為什麼要冤枉你?她怎麼不冤枉別人,只冤枉你?」
容無崖說話懶洋洋的,可是聲線寒涼,落進在場人的耳朵里,莫名感到一種膽寒,有些膽子小的,已經悄然低下了頭。
杜音兒一心沉浸在,如何勾搭容無崖的思緒中,並沒有注意到周圍氣氛的不對勁,也沒有察覺出容無崖口吻中的嘲弄。
她甚至還以為,這是他願意給自己解釋的機會。
說不定只要她解釋的好,容無崖就不會怪罪自己。
杜音兒心裡頭竊喜,嘴上說著,「因為她嫉妒我比她長得好看。」
「呵呵。」容無崖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是嗎?」
他淡聲說著,「你走近一些,給我看看,到底你們誰好看?」
杜音兒覺得,事情的發展,都在朝著她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她膝行到容無崖跟前,明明距離很近,但是仍在往前,直到她的身體,有意無意的蹭到他的腿時,她才羞紅了臉的抬起頭來,「主子……你好好……」
「啊!」
一股巨大的力道,一腳踹在她心口,疼的她當場想翻白眼。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飛出去的,就又感覺到一陣鈍痛。
是身體砸在地上的動靜!
其他站著的女婢見狀,不由得發出驚恐的低呼聲。
眾人看著杜音兒,但沒有一個人上前。
容無崖這時候開口了,「丑東西滾遠點。」
「主子?」杜音兒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面容邪戾的年輕男人。
他是不是眼睛有毛病?
見過她的男人都說她長得美,就算不入他的眼,也算不上丑吧?
而他居然不管不顧,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叫她丑東西!
她以後還怎麼活?
杜音兒囁嚅著,「主子,奴婢做錯了什麼?」
「你不該在這裡礙眼。」容無崖冷聲回答道,「我看上的女人,容不得別人詆毀,你讓我明察?別說她沒冤枉你,就算是冤枉了你,你也得受著!」
容無崖直接擺了擺手,「把她拖出去!」
杜音兒臉色瞬間發白。
拖出去的意思是……
還不等她細想,管家就招了招手,立刻上來幾個大漢。
他們拽著她的手腳,就把她拖著往外走。
杜音兒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可是她想求饒的時候,已經被丟出了府邸!
等她反應過來,無視身上的劇痛,爬到門口求饒都無濟於事。
杜音兒的遭遇,讓在場的女婢,都感到人人自危。
她們因為一同受過訓練,所以對於杜音兒的本事和風流韻事,都是多少知道一些的,本來她們以為,杜音兒長得好看,就算這位新主子不喜歡,也不會對她太過無情。
可他的所作所為,既叫人大跌眼鏡,又頓感大快人心。
杜音兒在她們之間,作威作福的時間久了,可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這個插曲,對於後續並沒有什麼影響。
容無崖隨手指了個最近的女婢,吩咐她以後伺候楚殷殷的起居。
這個意思,在場的人都明白了。
楚殷殷早就不再屬於女婢了,而是成為她們的半個主子了。
之後的女婢如何安排,容無崖叫管家自己看著辦。
他則抱著楚殷殷,直接回了後院。
管家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記下來那個被帶走的女婢的名字,準備第二天好匯報給皇宮那邊。
容無崖抱著楚殷殷,一路來到後院。
他是用腳踢開房門的。
男人孔武有力,抱著她走了這麼久,就像是抱著雞仔一樣輕鬆。
等進了房間,她被他動作輕柔的放在床上。
兩個人貼的很近,他輕啄了下她的唇,「這幾天在宮裡待得怎麼樣?」
當時他在大牢里,因為擔心荀獻對楚殷殷下手,又害怕他利用她來威脅自己,所以兩個人早就商量好了該怎麼應對。
七寶閣的人陸陸續續也來到了大治。
他們中有不少都是江湖高手,各種奇奇怪怪的武術都會,那天潛入荀獻的府邸,也不過是用了個障眼法,就能夠騙過了所有守衛,成功的離去。
從荀獻的府邸離開之後,楚殷殷就被送進了宮裡。
容無崖智多近妖,他本身就是玩弄權術的,自然知道想要拉攏一個男人,會使用什麼樣的法子。
早在荀光去牢中請他出來的時候,他就猜到了會送女人。
但他又不會送的那麼明顯,只能採用迂迴的方式。
明目張胆的送側妃侍妾的話,就相當於明擺著告訴他,哪些是他的人,更何況他對楚殷殷感情深厚,荀光現在想要和他搞好關係,就不會不識趣的送他女人,徒惹他反感。
所以他換了另一種方式——送女婢。
你府上可以沒有女主人,但不能沒有照顧起居的女婢。
女婢中隨意埋幾個眼線,他總不能一一去查。
就算要查,也得花費些時間。
容無崖決定來個反間計,於是讓楚殷殷混進宮裡當女婢。
果不其然,她又被順利的送到了自己身邊。
就是不知道,她在宮裡的這幾天,有沒有被其他女婢欺負。
「有呢。」楚殷殷小手描摹他的眉眼,「就剛才那個叫音兒的,她今天真的那麼欺負我。」
「她活不過今晚了,不氣啊。」容無崖好聲好氣的哄著她,「為夫替你出氣。」
兩個人額頭抵著額頭,還沒膩歪一會兒,他就想要吻她。
楚殷殷攔住他,「現在你從大牢裡面出來了,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容無崖親了親她圓潤的鼻頭,「你繼續當你的小奸細,負責傳遞我這邊的情報,我會告訴你傳遞什麼。為夫呢,用不了多久就要被請到大治的朝堂上去了。」
楚殷殷知曉他的意思,「那就希望夫君大展拳腳,早日解決這邊的麻煩,咱們好回到大興去。」
容無崖挑眉,「這邊住不慣?」
楚殷殷頓了頓,小聲的道,「我想醒醒了。」
「想女兒了?」容無崖呵笑,「那再生一個。」
一番折騰後,楚殷殷沉沉睡了過去。
寒冬臘月的晚上,天地之間靜謐一片。
容無崖悄然起身,來到門外朝著不遠處的大樹看了眼。
他提步朝著書房走,沒多大會兒,大樹上下來個黑影,很快消失不見。
「把門帶上。」容無崖吩咐進來的人道。
傅予走到他跟前坐下,揉了揉眉心,「怎麼這麼久才出來?你知道我在樹上呆了多久嗎?你再不出來,我就要被凍死了!」
他說著說著,看到男人脖子上被指甲劃出來的痕跡,頓時明白過來,罵罵咧咧的道,「你兄弟我在外面受北風吹,快凍成了冰冰人,你倒是好,溫香軟玉在懷,你……你還是人嗎?」
「你也可以找女人。」容無崖慢條斯理的說著,「七寶閣的那隻貓女,不是一直都想要和你在一起嗎?聽說這次也跟著你一起到大治來了?」
一提到那個潑辣的女人,傅予就頭昏腦漲。
他擺了擺手,「你讓我消停會兒吧,別提她別提她了。」
容無崖朝他瞥了眼,注意到他臉上帶著的笑意,嘖了聲,沒有拆穿他,「那個女婢處理了嗎?」
「人已經死了。屍體叫人拖走埋了。」傅予說的是杜音兒,「你一來就弄死個女婢,不喜不理便是了,何必要人性命。」
「她欺負殷殷。」容無崖眼中划過一抹狠戾,「不殺她,難道還留著過年嗎?」
傅予太了解容無崖有多寵楚殷殷,悻悻點頭,「那是該殺,殺的好!殺的對!殺的妙!殺的呱呱叫……」
他還要再激情講幾句,對上容無崖的眼神,不自在的輕咳了聲。
容無崖問起正事,確保人馬都陸續抵達大治後,表情從容而邪氣。
「其他的就按我們原本的計劃,另外,派人去查荀獻。」他吩咐道,「他不像表現出來的這樣混不吝,叫人跟著他,查查私下裡有哪些官員和他來往。」
「他?」傅予驚訝,「那不是個只知道玩女人的廢物嗎?就算他這是保護色,也應該不足為懼。」
「不要輕敵。」容無崖抬眼凝視片刻後,「不輕敵才能萬無一失。」
次日,杜音兒不小心摔死的事情,就傳遍了府邸。
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女婢之間因此人心惶惶的。
管理女婢的負責人,對此特意去調查了杜音兒的死因。
最後確定,應該就是她不小心摔倒,恰好磕到腦袋致死的。
眾人得知這個結果,有人唏噓,有人幸災樂禍。
這件事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畢竟只是死了一個女婢,沒什麼大不了的。
楚殷殷睡醒後,容無崖還在身邊。
他的胸膛溫熱堅硬,兩條有力的手臂,將她牢牢的箍著。
楚殷殷愣了愣,溫聲詢問,「不是要大展拳腳嗎?怎麼還在床上躺著?」
「不急。」他總是從容不迫,「睡飽了?身子還酸不酸?」
不等楚殷殷回答,他就給她揉起腿來。
越揉越危險,趕在擦槍走火之前,楚殷殷連忙制止了他。
「叫人來伺候吧。」楚殷殷說道,「你今天沒事?」
「這就去忙了。」容無崖解釋說道,「你自己在府上,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兒?」楚殷殷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你忙去吧。」
容無崖早起收到了宮裡的來信兒,荀光叫他到書房等著。
他當時見她沒醒,索性也就沒起。
交代了楚殷殷幾句後,他終於起身離開了府邸。
人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女婢過來伺候楚殷殷。
楚殷殷從她們嘴裡得知,杜音兒死了。
她的反應並不大,也沒有對此說什麼,只在女婢們說個不停的時候,低聲的打斷,「我不想聽,別說了。」
女婢們現在都知道,她得了新主子的喜歡,日後怕是要飛上枝頭,對她少不了巴結,表面上自然什麼都順著她,只是到了背地裡,免不了要說閒話。
尤其在容無崖自那天之後,一連三天都沒再碰楚殷殷時,有關於她失寵的消息,不脛而走,下人們對待她的態度,也不如第一天那樣恭敬討好。
「要我說,主子就是心血來潮,長得好看的女人嘗個鮮,聽說咱們這位是有夫人的,只是夫人……不見了而已!」
「等夫人找回來,她算什麼啊?主子只是找她解決一下生理需求,你們沒看這幾天主子都沒找她嗎?」
「雖說主子沒找她,可卻單獨給她安排了院落,還叫人去伺候,這個待遇倒像是想長期養著的樣子!」
「那是因為夫人沒找回來,若是夫人找回來了,我敢說,她第一個倒大霉!自古哪個正室能夠容得下妾室的?更何況,她這連妾室都算不上,撐死是個通房!」
「不是說主子是皇上走失多年的兒子嗎?那為什麼至今皇上還沒對外宣布他的身份?也不知道咱們主子名諱是什麼!」
「……」
容無崖這些日子,每天都會被荀光叫到宮裡。
他沒有對外宣布他的身份,只是讓他在書房幫忙批閱奏摺。
起初幾天,容無崖到了之後,什麼也不做,趴在案桌上呼呼大睡。
荀光好聲好氣同他溝通,讓他好好做事。
他都一副口吻,「我就這樣,不然你殺了我。」
氣的荀光火冒三丈,又無可奈何。
忍了幾天後,忍無可忍,在他又一次呼呼大睡時,這天他直接走到他跟前,一腳踹翻了案桌。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氣氛頓時變得緊張。
容無崖眯著眼,朝他冷冷看過來。
在這一刻,殺神的氣場撲面壓下,就連荀光都不由心頭髮顫。
容無崖涼涼發問,聲線壓的很沉,「做什麼?」
荀光克制著情緒,用同樣的口吻反問,「做什麼?朕倒是想問問你做什麼?一天到晚擺出這幅死樣是做什麼!朕告訴你,就算再不肯承認現實,你也是朕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