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心裡不痛嗎？

  「是！你身體是不行了」，馬佳佳冷笑，「可你少折騰了我嗎？你這個老變態，老畜生！你自己對我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沒有了牙口，也沒耽誤你少吃一口！上上個周末，在集團總部，你的辦公室里，你拉著我不讓我走，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忘了嗎？！」

  「不是……那……」，馬永成腦子很亂，「那……那也能懷上？」

  「呵呵……」，馬佳佳苦笑，「是啊，這也能懷上？我也這麼說……可現在就是懷上了，你覺得不可思議，我還覺得不可思議，覺得噁心呢！」

  馬永成沉默了。

  馬佳佳深吸一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你說吧，要不要這個孩子？」

  「真的是我的？」

  「你說呢？！」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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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呢？！」

  馬永成愣了一會，突然笑了出來，「哈哈哈……好！好！太好了！我馬永成有後了！我有後了！哈哈哈……」

  他趕緊安慰馬佳佳，「佳佳，你別生氣，千萬別生氣，別動了胎氣！這樣……額……等回去，我和你媽離婚，然後我們結婚，我給你名分……你媽也不離家，我一樣養著她，你們母女，不，你們三個都是我的親人，我養你們一輩子，怎麼樣？」

  「呵呵……」，馬佳佳冷笑。

  「你不願意？」

  「你說呢？！」

  馬永成無奈，猶豫了一番，一咬牙，「行行行！你喜歡那個瓜娃子，你就跟他走！我不攔著你，我把你嫁給他，另外給你永盛百分之十的股份，五千萬陪嫁，再給你一套房子！——只要你把孩子生下來給我，行不行？」

  「這些不夠。」

  「不夠？你還想要什麼？」

  「再給我一個億，現在，馬上！打到凌少爺的帳戶上」，馬佳佳說，「你要是不答應，我這就從樓上跳下去，我殺死你的娃兒！」

  「你莫得！你莫得！……」，馬永成趕緊說，「我答應！我答應還不行嗎？！一個億是吧？！我給！我現在就給凌少爺打過去……」

  「我告訴你馬永成，今天的事，你不要怪人家凌少爺」，馬佳佳冷笑著警告，「凌少爺首先是為了救我，然後才是救於曉東。溫江別墅里的風水是我讓於曉東做的，如果凌少爺不救我，那明天我就會死掉，你的娃兒也會死掉！你給我記著，害你的是我，跟人家凌少爺沒有關係！人家是為了救我！你不要對人家出言不遜！」

  「好好好，我懂了，懂了……」，馬永成笑著說道，「我不會對凌少爺出言不遜，他是為了救你，為了救我們的娃兒嘛……我曉得，我曉得了……」

  因為赤火琉璃符，他的身體已經廢了，早已不能行人道了。但他做夢都沒想到，兩周一次變態至極的猥褻，竟然給自己留下了一條血脈……對於年過半百，身體已經不行了的老馬來說，這無異於是上天的恩賜，以至於他前面的暴怒，失望，憤恨，在這一剎那，全部都被老來得子的驚喜沖的無影無蹤了，這時候別說馬佳佳跟他要一個億，別說讓他好好跟我說話了，就是要他命，他都會樂呵的給，不帶一絲猶豫。

  「我先打錢！我這就打！打完了，我要謝謝凌少爺……」，他激動的手都哆嗦了，「我的娃兒啊……我有娃兒嘍，有娃兒嘍……」

  馬佳佳厭惡的掛掉了電話，往沙發上一靠，淚流滿面。

  這一切，我都看到了，聽到了。

  我詫異的看這楚寧，小聲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楚寧示意我不要問，等回去再說。

  我輕輕出了口氣，點了點頭。

  這時，我手機收到簡訊，馬佳佳那一個億，到帳了。

  緊接著，馬永成的電話打過來了。

  謝雲生看著我，想問又不敢問。

  於曉東心裡很亂，不住的看門口，著急馬佳佳還不回來。

  我看了師徒倆一眼，接通了電話，「餵？」

  「凌少爺，佳佳把懷孕的事跟我說了」，馬永成興奮不已，「謝謝您啊凌少爺，我現在才搞清楚，原來你是為了救佳佳，為了救我們的娃兒啊！謝謝您！真是太謝謝您嘍……」

  於曉東聽到了，懵了，「佳佳她……」

  我示意他去找馬佳佳。

  他匆忙的站起來，腿一軟，摔了個跟頭，爬起來衝出了包廂。

  謝雲生一看，趕緊跟著出去了。

  楚寧起身過去，關上了門。

  我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問馬永成，「馬總，你是畜生麼？」

  「哎呀……呵呵……這個……凌少爺，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嘛……」，馬永成很感慨，「自古以來，這種事情就很多，我和佳佳又沒有血緣關係，她不過是我的養女，我和她……沒有觸犯法律，也不算違背倫理……」

  「那你強暴她，算不算觸犯法律？」，我問，「她是你妻子的女兒，是你的養女，你把她糟蹋了，不是違背倫常？」

  「這個……」，他尷尬的咳了咳，「好嘛……我承認……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好不好？木已成舟，現在追究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咧？——我老爺爺講過，過去鬧饑荒的時候，人沒有糧食吃，就易子而食，過去在農村，男人娶不上媳婦，為了傳宗接代，延續香火，這種事情多得很嘛……我不過是……」

  「你是沒有飯吃，還是娶不上媳婦？」，我問。

  「我……哎呀……哈哈哈……」，他被我問的無地自容，只好尬笑，「凌少爺，你太認真嘍……你還是年輕，還是年輕啊……等你以後……」

  「夠了！」，我打斷他的話，「我來幫你，不是沖你，是沖我舅舅，我不干預你的家務事，但我警告你，不要殺人，也不要為難佳佳和於曉東，否則的話……」

  「沒問題！」，他趕緊承諾，「凌少爺放心！我不但不為難他們，我還給他們五千萬現金，給他們永盛集團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再送一座大房子給他們！等佳佳生下娃兒，我就讓他們結婚，我親自給他們操辦婚禮！以後，我就是佳佳的養父，絕不再對她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我保證！」

  我實在不想跟這個人多說，「行！就這樣吧。」

  「好。」

  我掛了電話，往座椅上一靠，長出了一口氣。

  楚寧安慰我，「別這樣……」

  「馬佳佳兩周前就懷孕了，我為什麼看不出來？」，我問。

  楚寧示意我稍等。

  「什麼？」，我不解。

  幾乎同時，謝雲生推門進來了。

  我看了看楚寧，先不問了。

  謝雲生仿佛老了很多歲，步履沉重的走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下，仰起頭，長長的嘆了口氣，「蒼天吶，怎麼會這樣啊……」

  「曉東沒事吧？」，我問他。

  謝雲生苦笑著搖頭，「沒事……他身上那麼多傷口，也不差這一刀了……」

  我看了他一眼，接著看向門口。

  瞬間，馬佳佳和於曉東的畫面在我眼前顯現了出來。

  於曉東哭了。

  他跪在地上，抱著馬佳佳的腰，嚎啕大哭。

  馬佳佳抱著他，雙眼失神，默默的流淚。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於曉東哭成了一個淚人，「我要殺了他！……」

  「或許那個和尚的說法是對的……」，馬佳佳流著淚，笑的很難過，「或許，真的是我上輩子欠他的……」

  「狗日的馬永成！他哪裡有前世！他是個惡鬼！是個惡魔！」，於曉東怒吼，「老子要殺了他，老子要殺了他！……」

  馬佳佳抱住他，勸他，「不要哭了，你不願意要這個娃兒，等這個事情過去了，我就去打掉……」

  於曉東猛地抬起頭，吃驚的看著馬佳佳。

  馬佳佳點頭。

  於曉東猛搖頭，「不！不行！墮胎傷身體！赤裸琉璃符破開，我們都會受一些反噬，這個時候你墮胎，你不要命了？！」

  「那你怎麼辦？」，馬佳佳難過的看著他，「我不墮掉他，你能接受他？你看著他，心裡不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