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自古如此

  「有！但他不敢！」，大爺說，「這些年他沒少睡女弟子，女信眾，但是對你兩位師叔，他始終沒敢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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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我問。

  「就是不敢唄！」，他說，「這裡面的事很複雜，我跟你們說不合適，將來你見到她們，自己問她們吧。」

  「好」，我明白了。

  「突然問我她們的事，你是不是查出什麼來了？」，他問。

  「這個我回頭跟您說」，我說，「郭宗奇身邊還有別的女弟子吧？」

  「有」，他說，「好幾個呢！」

  「都跟他睡過？」

  「那倒不至於，我知道的，只有一個跟他睡過」，他說，「那姑娘叫王嬌，也精通控鬼，當年想拜龍小玲的。你龍師叔覺得這女孩太偏執且心狠手辣，做事不計後果，不願意收她。她不願意收，王嬌卻堅持要拜，後來郭宗奇見到了這個女孩，覺得這姑娘有些姿色，又有本事，是可用之才。於是他一通忽悠，把這女孩收進門下，做了記名弟子。沒過多久，他就把王嬌給忽悠上床了——當然，這件事外人不知道，我也是聽你龍師叔說的。」

  「那後來呢？」

  「後來你爸退出江湖，龍小玲和白筱羽也跟姓郭的公開決裂了」，他說，「郭宗奇門下，只剩下了一個陳天錫撐場面，於是他就把王嬌和另外幾個人正式收入了門下，成為他的正式弟子了。」

  「這樣啊……」，我深吸一口氣，「明白了……」

  大爺也明白了。

  「那個叫李雲的動你，是姓郭的指使的？」，他問，「還是說這個王嬌，對你們做了什麼了？」

  我還是那句話，「等回頭我跟您說。」

  「你XX媽的！」，大爺著急，「你這話說半截，急不急人？！」

  我有些尷尬，看了看靈靈。

  「不帶你這樣的……」，靈靈也埋怨我，「你這不是抻我爸麼？跟他說吧。」

  我臉一熱，對大爺說，「好吧，我跟您說。」

  「這就對了嘛！趕緊說！」

  我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和他說了。

  我以為大爺聽完會炸。

  但大爺卻出乎意料的平靜，他默默的聽完，劃了根火柴，點著了雪茄，抽了幾口，問我，「你想怎麼處理？」

  「先救人」，我說，「這個事先壓下，免得打草驚蛇。」

  「姓郭的用心毒啊……」，大爺說，「你不想除掉他？」

  「不管怎麼說，他名義上都是我的師爺」，我說，「我要是那麼做，那就成了欺師滅祖了。」

  「他不是我師父，也不是我師爺」，大爺冷笑，「我和他不沾親不帶故，我不怕別人說閒話。這個事你別管了，我來安排！」

  「大爺您千萬別！」，我趕緊勸他，「我知道您有這個能力，您早就有！可三年前，我爸為什麼攔著您，不讓您動他？我姥爺說的對，郭宗奇是我爺爺留給我的機會，您就當成全我，讓我來處理吧。」

  大爺嘆了口氣，很不甘心，「艹！」

  靈靈接過電話，「爸！我們自己處理，您別跟著裹亂了！」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大爺不愛聽了，「什麼叫裹亂？！我是擔心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好不好？你們才多大？哪知道江湖險惡，哪知道那姓郭的有多不是東西？你知不知道，寧惹真小人，不惹偽君子，這姓郭的就是個十足陰險的偽君子！他現在就想借別人的手要你們的命，這要是……」

  「好了好了，我錯了爸！我錯了還不行麼？」，靈靈趕緊哄他，「你讓我們自己處理，行不？」

  被寶貝女兒一哄，大爺也沒脾氣了。

  「不要大意」，他提醒道，「姓郭的遠比你們想像的要心狠手辣，知道嗎？」

  「好！您放心」，靈靈看看我，「我們會加倍小心的。」

  「把手機給吳凌！」

  靈靈把手機遞給我。

  我接過來，「大爺您放心，我能保護好我和靈靈。」

  「大爺知道你的本事」，他說，「記著，要在上京站穩腳跟，光靠厚道不行，你既要有菩薩心腸，又得有金剛手段！名義上郭宗奇是你師爺，你不能公開對付他，私下裡，你不要跟他客氣，明白嗎？」

  「明白」，我點頭，「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

  大爺把電話掛了。

  我收起手機，看了看靈靈。

  「你咋看？」，她問我。

  「沒想法……」，我說，「走一步看一步。」

  她想了想，剛要說話，趙欣兒拿著一個包出來了。

  我們不說了。

  趙欣兒走過來坐下，忐忑的問我，「凌少爺，我想和您談談紅包的事……」

  「什麼意思？」，我不解。

  「剛才李雲說，等我姐醒過來，他就把公司股權和全部的財產全轉給我表姐，自己淨身出戶」，她說，「姨媽的意思，李雲給您兩千多萬您都不要，我們要是只給十萬塊，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她讓我問問您，能不能先給您十萬，然後過段時間，我們再給您補一千萬……」

  靈靈看了看我。

  「你們原本準備給我多少？」，我問。

  「原本是想給您十萬」，她說，「那天在承德，我說先轉給您一些，您沒同意，後來您和楚小姐出發之後，我跟孫哥打聽了一下，問他您給劇組辦事，劇組給您封了多少紅包。他說是十萬，然後我也按十萬準備的……這不，現金都我都取好了……」

  她匆忙的打開包，拿出了兩捆共十萬塊嶄新的人民幣，放到了桌上。

  「就這些吧」，我說，「夠了。」

  「夠了？」，她一愣。

  「嗯」，我點頭。

  「可是這……」，她看看那些錢，又是激動，又是尷尬，「這不是讓您吃虧了麼？您要是幫李雲，他可是給您兩千多萬啊……」

  「我是你請來的，又不是他請來的」，我說，「這事辦完以後，愛雲傳媒必然會出事，李雲也會傾家蕩產，命是可以保住，財是肯定保不住了。所以他說的那些，你們也別當回事。你告訴老太太，十萬塊足夠了，一會我會讓李雲轉一筆錢到她的帳戶上，這樣就算後面愛雲傳媒出事，她和你表姐生活上也無憂了。」

  趙欣兒趕緊點頭，「好！謝謝凌少爺！我這就去跟姨媽說！」

  她站起來，再次確定，「十萬……真的夠？」

  我點了點頭。

  「好！」，她放心了，「我去和姨媽說。」

  她轉身回房間了。

  我看了看桌上的錢，示意靈靈收起來。

  因為知道李雲的底細，所以這次來我沒有帶包，怕萬一打起來，弄壞了五雷令牌。另外我也沒想到這事有這麼多內情，也沒打算今天就能給解決了。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這進度，遠比我想像的要快得多了。

  我對靈靈說，「收起來吧。」

  靈靈拿過趙欣兒的包，把錢裝好，感嘆道，「郭宗奇害人，李雲給了一百萬，咱們來救人，才這點錢，哪說理去？」

  「這很正常」，我說，「自古以來，都是壞人更賺錢，你啥時候見好人容易賺錢了？用我姥爺的話說，求人害人的，必恭敬如神，而那些救人的……呵呵……」

  我無奈的一笑，搖了搖頭。

  她把包放到一邊，托著下巴，認真的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向她保證，「最多三年，我一定可以給你買大房子！你相信我！」

  她笑了，「傻子似的……」

  我也笑了，拿起包交給她，「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