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如果沒有我

  本以為徐正鴻是有事情和她說，卻沒想到他打電話來，是有事情和季小黎說。

  

  季小黎隱約聽得到父親的話，她眨了眨眼睛，也有些好奇。

  「那你就在這說吧！」徐之墨擰了擰眉，他不知道，父親和季小黎是有什麼好說的，「她的事情我能做主。」

  「都是你慣得，她以前可不是這個脾氣。」

  徐正鴻的聲音傳來，似乎帶著幾分責怪。

  「這次你算說對了，就是我慣得。」他的眸子漆黑，卻散發著幾分可怕的冰冷氣息，「我慣著我的女人，你有意見？」

  不管徐正鴻說出這句話是出於什麼原因，都讓徐之墨不爽了，季小黎是什麼脾氣他都喜歡。

  「哼！」

  電話那邊，徐正鴻不悅的哼了一聲，隨後繼續說道，「今晚你到我這裡，我自然有話說，帶上你母親一起。」

  「她不想見你。」徐之墨的聲音沉冷，握著方向盤的手瞬時收緊了幾分。

  季小黎不明所以，徐之墨說的是她還是母親。不過她不想去，想必母親也不想去。

  徐之墨沒再說話，電話那邊的徐正鴻也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惹父親不高興了？」季小黎錯愕的視線落在了徐之墨的臉上，父親在電話里所說的話季小黎聽到了。

  她想了想，腦子忽然嗡的一聲，「父親這麼生氣，該不會是因為我打了李桑鸞吧？可這和媽媽又有什麼關係？」

  「你不用想那麼多，他很清楚，你這脾氣是我慣得。」

  徐之墨的確是這樣說了，而且是沒有一點好脾氣的和徐正鴻說的。

  她這樣想著，也不禁有些內疚，是因為她，害的徐之墨和父親出了矛盾。

  季小黎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腳腕上，脹脹的疼痛讓她很不舒服，她想著，可能是腫了。

  這次顯然比上次嚴重的多。

  車子在醫院停下，徐之墨扶著她下車，親眼看著她走路一瘸一拐的，他的眸光一寒，直接將季小黎抱了起來。

  「不能走了？讓你不老實。」

  「還不是送你離開惹的禍？」季小黎撇了撇嘴，直接去做了檢查，因為不是很嚴重，也就拿了一些消腫的外敷藥。

  只是這季小黎是送徐之墨離開的，卻是被徐之墨背回去的。

  她躺在徐之墨的背上，心情有些複雜，只是走了不遠，徐之墨的步伐忽然就停住了。

  季小黎愣了一下，擰了擰眉，「怎麼了？」

  季小黎抬了眸，只是這一句話出口，忽然就見到了江斯凱的身影，他正站在辦公室前，似乎在打電話。

  見到季小黎，江斯凱也愣了一下，「季總，你怎麼了？」

  他找季小黎有一會兒了，卻一直不見季小黎的身影。

  「我沒事，就是崴了一下腳。」季小黎笑著搖了搖頭，隨後繼續說道，「江律師找我有事情？」

  江斯凱的唇動了動，似乎欲言又止，隨後繼續說道，「季總，我是來問一下，中午的合作案有沒有問題，如果沒什麼問題，就讓策劃拿去簽約了。」

  「沒問題。」下一刻，徐之墨直接開了口。

  江斯凱的視線落在季小黎的臉上，又看了看徐之墨。

  季小黎笑了笑，開口，「按照他說的做吧！」

  江斯凱沉默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他跟在季之言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季之言最初是要把公司交給徐之墨的，這一點，江斯凱很清楚。

  徐之墨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背著季小黎進了辦公室，「下班之後我接你。」

  「去見父親嗎？」季小黎看了看徐之墨，面色複雜。雖然還沒去，但她心裡已經猜出了大概，一定是因為李桑鸞的事情，所以他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徐之墨沉思了片刻，隨後還是緩緩開口，「去。」

  徐之墨要去，完全是因為季小黎。

  就算是自己的父親，也不能說季小黎。

  最初和自己結婚，季小黎已經吃了很多苦，結婚之後她也沒過上什麼好日子，先是金雯雯，後是李桑鸞。

  而這些事情全部都是因他而起，徐之墨要麼不愛，一旦愛上了，就會全心全意的對她好。

  ~

  見到徐正鴻時已經是晚上，季小黎走進去，第一眼就在別墅里掃了一圈，試圖尋找李桑鸞的身影，只是出乎季小黎的意料，她完全沒看到李桑鸞。

  聽到開門的聲音，徐正鴻走出來，「怎麼沒帶你媽媽一起來？」

  「她不想見你。」依舊是那句話，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而是在責怪。

  雖然徐之墨和徐正鴻之間有交流，可是從始至終，徐之墨都沒說過一句原諒了徐正鴻的話，在徐之墨的心裡，一直都在責怪他。

  先不說當年的離開，就算那時候是有原因的，那麼回來之後呢？徐之墨很清楚，他沒找過母親幾次，甚至都沒有真誠的道歉。

  如今在戶口本上，他的頁面已經註銷了，母親是喪偶，所以如今看來，他們已經不算是夫妻了。

  「父親，其實我猜得出你找我到這裡來的原因。」徐之墨的話音落下，季小黎直接就接了過去，她擰了擰眉，繼續說道，「是因為我和李桑鸞之間的矛盾吧？」

  「我知道你們兩個的關係不好，可是小黎，你也不用打人吧？那天之後我見到她臉都是腫的，我問起的時候她還遲遲不肯說。」徐正鴻深吸一口氣，季小黎是個聰明的女人，不等自己說就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小鸞也是個可憐的姑娘，她從小就無父無母，是我領養的孤兒，這麼多年，也是她陪著我，我是把她當女兒的。」

  「你沒有資格抱怨你這麼多年來的孤單，最初不是我們逼著你離開的，是你自己主動拋棄妻子。」徐之墨的眸光寒冷，視線裡帶著幾分銳利的氣息，「你把李桑鸞當女兒，就能責怪我的女人了？」

  季小黎的眸子暗了暗，隨後慌忙的抓住徐之墨的手，不讓徐之墨多說。

  「只是父親，我還是想問一下，如果沒有我，你是不是，會讓徐之墨和李桑鸞結婚？」

  季小黎緩緩開口，眸光落在了徐之墨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