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憔悴

  接下來的幾天，周玲芳又去了徐玉茹家兩次，話題都是圍繞著蛋蛋。

  偶爾她會不經意的打聽一下徐玉茹的情況，對方也沒有絲毫的掩飾。

  掌握的情況，也基本上跟先前了解的一模一樣。

  隨後，新城市出現了一宗非常嚴重的大案子。

  周玲芳就陪著沈飛投入到繁重的查案當中，把雲建志和徐玉茹的事情暫時擱置了。

  有時候想起來，師徒兩人也會隨意的分析一下。

  不過畢竟沒有鬧出人命來，他們也無憑無據，只能作罷。

  倒是周玲芳，經常碎碎念的說，早晚也要養一隻像蛋蛋那麼聰明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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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逢這時，沈飛就忍不住打趣說，要不我去給你弄一條退役的警犬怎麼樣？

  引來的自然是周玲芳的一陣白眼兒。

  不覺間，那件大案子進入了尾聲，涉案人員也陸續抓捕歸案。

  忙了一個多月的市刑警隊，也變得清閒起來。

  這天上午，周玲芳剛到單位，準備打掃了一下沈飛的辦公室。

  衣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放下掃帚，自言自語：「這一大早的，誰給我打電話？」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電話號碼，不由得愣了一下。

  竟然是徐玉茹打過來的。

  她們老早就互相加了對方的電話號碼。

  恰好這個時候，沈飛推門進來。

  「小芳，愣著幹啥？大老遠我就聽見你手機鈴聲一直響著，是不是哪個追求者給你獻殷勤來了？」沈飛揶揄的說，便已經走到了辦公桌後，脫了外套，換上警服。

  周玲芳哼了一聲：「哪有追求者？我這麼丑，誰會看上我啊？是徐玉茹。」

  沈飛一愣，隨即笑道：「那還不快點接，你們可是閨蜜。」

  周玲芳這才接通電話：「玉茹，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有事？」

  話筒里傳來徐玉茹有些憔悴的聲音：「小芳姐，中午有時間嗎？我想找你聊聊天。」

  周玲芳聽出徐玉茹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微微皺了一下眉，就說道：「好，那中午下班，我去接你，咱們到外面吃。」

  「不用過來接我，我待會兒給你發個地址，咱們在那裡碰面。」徐玉茹說道。

  「那也行，不過先說好，我請你哦。我這領導來了，先幹活了。」

  「中午見。」

  周玲芳收了線，拿著手機出神。

  「小芳，什麼情況？不會是雲建志又倒霉了吧？」沈飛打趣的問。

  周玲芳搖搖頭說：「不清楚，不過徐玉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對勁兒，好像很憔悴的樣子。」

  沈飛順手翻開一份卷宗：「說不定是昨晚沒休息好呢！

  我頭兩天還跟老秦聯繫過，雲建志那邊沒什麼狀況，徐玉茹也在沒去報過案。

  說不定啊，還真是那段時間雲建志霉運當頭，點子比較背，把他搞得疑神疑鬼的。」

  「希望如此吧。」周玲芳嘆口氣，就收起手機，繼續打掃辦公室。

  …………

  見面的地點，是在新城市中心的一家中檔中餐館。

  周玲芳到的時候，徐玉茹還沒有來。

  她就找了一個靠窗子的位置坐下。

  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

  心中默默的觀察著每個路人身上的細節，猜測著他們從事的是什麼職業，以及有著什麼樣的性格特徵。

  這是她給沈飛當助手第一天的時候，沈飛教給她的一個長期訓練任務。

  按照沈飛的話，就是要學會觀察生活中的各種細節，才能在各類案件中，第一眼就捕捉到別人看不到的線索。

  久而久之，她就養成了這個習慣。

  就算是回到家裡，她也會習慣性的先觀察一下。

  比如家裡的東西是否被移動過之類的。

  因為這件事，她老媽還提出過抗議。

  說是她都快把家當場案發現場了。

  對於周玲芳就搬出沈飛當擋箭牌：這是我師父教的，您要是有意見，就去局裡找他去。

  老媽聽了，就無奈的搖搖頭，嘀嘀咕咕的說，你還別激我，哪天我還真去找他理論理論去。

  這師父是怎麼當的？

  隔三差五的就出那麼危險的任務，萬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讓我跟你爸還怎麼活？

  周玲芳聽了，趕緊灰溜溜的跑回臥室。

  她可不想老媽對沈飛有什麼壞印象，萬一哪天成了她老人家的乘龍快婿，中間還不得有隔閡？

  想到這些，她就忍不住幽幽的嘆口氣。

  心說沈飛啊，你到底啥時候能表個態啊？

  再這麼拖下去，我都快成老姑娘了。

  就在這個時候，穿著一身鵝黃色長裙的徐玉茹不知道何時走了過來。

  「小芳姐，等半天了吧？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提前下班，接到你的電話，就趕緊從家裡出來了。」

  周玲芳上下打量了一下徐玉茹。

  嘖嘖的說道：「玉茹，你真是太漂亮了，雲建志不知道修了幾輩子的福，找到你這個仙女下凡一樣的女朋友。」

  徐玉茹淺淺一笑，嬌嗔的說道：「小芳姐，好久不見，怎麼一見面就開我的玩笑啊！」

  「我說的是真話，怎麼就開玩笑了？哎呀，快點坐下，咱們叫服務員點菜，這肚子都快餓癟了。」

  周玲芳說著，就叫來服務員。

  兩人點了幾樣菜，還要一瓶果汁。

  「玉茹，你怎麼看起來有點憔悴？是不是最近睡眠不好？」周玲芳趁著服務員離開的機會，試探的問。

  沒想到，徐玉茹眼圈竟然一下子紅了，垂著頭說道：「小芳姐，我，我最近和小志的關係，不太好。我也沒什麼朋友，不知道該跟誰說好。好幾次想給你打電話，又怕耽誤你工作……」

  「我們可是好姐妹，你跟我說說，你們倆之間，到底怎麼了？」周玲芳抽出兩張紙巾遞過去。

  徐玉茹拿過紙巾，擦了擦眼角。

  深吸一口氣，朝周玲芳歉意的一笑：「小芳姐，對不起，我來的路上還想，見了面肯定要忍不住不哭鼻子。可是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沒控制住，你可別笑話我啊。」

  周玲芳正色的說：「玉茹，你要這麼說，那就是沒拿我當姐妹兒。你跟我說，是不是雲建志欺負你了？哼，這麼又漂亮又溫柔的女朋友還捨得欺負？這小子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放心，回頭我找他算帳去，狠狠的揍他一頓給你出氣。」

  徐玉茹見周玲芳兇巴巴的樣子，忍不住破涕為笑：「小芳姐，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就是一些生活上的瑣事兒，你可不許真的去找他。他找人膽子小，不禁嚇的。」

  周玲芳咯咯笑了起來，撇嘴說道：「看看吧，剛才還跟個怨婦似的，現在又擔心我去找你老公算帳。你呀，真是個傻丫頭。」

  徐玉茹嘆口氣，自嘲的一笑。

  「行了，不開玩笑了，你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周玲芳見徐玉茹的情緒好了點，就轉入正題。

  徐玉茹皺了皺眉頭：「小芳姐，你還記得，你那次去我家，在樓下碰見小志的事兒嗎？」

  「當然記得……」周玲芳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