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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兵變事件

2024-04-30 23:41:47 作者: 冰江

  許遠良皮笑肉不笑了一下,繼續淡定地喝咖啡看報紙。

  這時,張銘秋闊步走了進來,向許遠良行了個軍禮,旋即看向丁夜和關連海。

  關連海憤然道,「張副官!你這是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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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銘秋陰陰一笑,「丁司長,關先生,不好意思,多有得罪了,我這也是奉馮副總統的軍令辦事。」

  關連海啐了一口,旋即朝門外高聲喊著,「蕭小姐!蕭小姐!你是獨立旅的當家人!你趕緊出來,到底什麼意思啊你!」

  丁夜神情鎮定,開口道,「老關,別喊了,蕭小姐現在怕是也自身難保。」

  關連海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了,「張副官,你把蕭小姐給控制了?怎麼,你要兵變?」

  張銘秋和許遠良相視一眼,並沒有回應丁夜。

  其實,許遠良已經知道丁夜要辭官了,但是馮副總統給許遠良下了死命令,必須要想辦法把丁夜這個定河神針留下。

  只有鎮渠丁家留下坐鎮運河,才能確保運河兩岸平安,才能讓北洋政府高枕無憂。

  因此,把京杭大運河看得很重的馮副總統,對丁夜做鎮渠使這件事非常重視。

  再說張銘秋,他對於蕭朵朵喜歡丁夜,非常懊惱,但是兵權在蕭朵朵手裡,根本就沒有辦法。

  所以張銘秋和許遠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許遠良要利用張銘秋控制丁夜,讓其成為自己在淮揚地區的代理人。

  張銘秋要利用許遠良這棵大樹,作為自己的靠山,才能順利奪取兵權,進而有實力奪得蕭朵朵。

  對於面前這一對狼狽為奸之人,丁夜此時已經看得非常透徹了。

  「張副官,據我所知,蕭旅長對你不薄,你這麼做,如果蕭旅長如果泉下有知,會怎麼想?」

  關連海也緊跟著損了兩句,「就是嘛,你從小就到了蕭家,是蕭家一直養著你,沒想到竟然養了個白眼狼!」

  張銘秋冷著臉,很顯然對丁夜和關連海說的不承認,「我之所以對蕭家感恩,我才出此下策!大小姐是女流之輩,早晚要嫁人的,但是我不想看到軍印落到心懷叵測之人手裡!」

  很明顯,張銘秋說的心懷叵測之人,指的就是丁夜。

  丁夜遲疑片刻,聳了聳肩,笑道,「張副官,我看你是想多了,我對蕭小姐並不感興趣。」

  張銘秋反問,「我說是你了嗎?你這麼快就把自己摘得那麼乾淨。」

  丁夜嘆了口氣,鄭重道,「張副官,我重申一遍,我不是你的情敵,我也不喜歡蕭小姐,懂了嗎?」

  張銘秋注視著丁夜,自然是不相信丁夜的話,也不想再跟丁夜言語,旋即看向了許遠良。

  許遠良放下報紙,走到了丁夜面前,說道,「丁司長,國家有難,為國家做事,這本應該是分內之事。另外,你們丁家世世代代坐鎮大運河,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了。雖然慈禧老佛爺取消了鎮渠使,但是不代表你們丁家就沒落了。如果你願意,我可上報馮副總統,把你在北京的丁府搬到江都縣來,甚至搬到南京都行!」

  「感謝許專員的好意,丁某心領了。」丁夜微微一笑,旋即話鋒驟轉,「丁家忙了上千年,是時候讓丁家歇歇了。」

  許遠良注視著丁夜,見丁夜冥頑不化,頗感失望,但是又無可奈何,只好長嘆一聲。

  「丁司長,我十分地理解你,這十幾年你在江湖飄慣了,已經不適應官場生活。我給你時間,你慢慢地說服自己。」

  說完,許遠良給了張銘秋一個眼色,張銘秋朝士兵們擺了擺手。

  士兵們押住丁夜和關連海,轉身便往門外走。

  關連海掙扎著,厲聲痛罵,「許遠良!張銘秋!你們兩個狗娘養的!狼狽為奸!不得好死!」

  丁夜沒有掙扎,也沒有怒罵,因為他知道做這些根本無濟於事,現在最主要的事情,便是要儘快想到脫身之法。

  士兵將丁夜和關連海關押在了獨立旅的禁閉室中,那個空間逼仄,只有一個很小的鐵窗子,潮濕而昏暗。

  關連海狂踹著鐵門,高聲痛罵著,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與此同時,張銘秋開了一杯紅酒,拿出兩個紅酒杯,分別倒了小半杯,將其中一杯遞給了許遠良。

  許遠良接過紅酒杯,笑道,「張副官……不,是張旅長,哈哈,合作愉快。」

  張銘秋舉起酒杯,「感謝許專員抬舉,等我和朵朵成親的時候,你可千萬要來喝喜酒啊。」

  許遠良大笑,「那是一定的。不過,我有點替你擔心,就蕭小姐那脾氣,可是一匹野馬,你能馴服得了嗎?」

  張銘秋頓了頓,暫時沒有回應,許遠良的話,確實戳到了張銘秋的痛點。

  許遠良見張銘秋微微尷尬,便笑了笑,「女人嘛,只要生米煮成熟飯,生了孩子,就好辦了。」

  張銘秋微微點頭,「明白。來,許專員,我敬您一杯。」

  許遠良也舉起酒杯,「來,乾杯。」

  二人碰杯,都一飲而盡。

  許遠良凝眉問道,「張旅長,我有一件事很好奇,你是怎麼弄到獨立旅的軍印的?」

  張銘秋說道,「四大賊王知道嗎?」

  許遠良微微怔了一下,點頭道,「當然,四大賊王,各有所長。東賊王潘九,善於遁地,沒有能擋住他的大門;西賊王馬長青,善於用毒,迷藥天下第一;北賊王沈長河,善於易容,面對面都識破不了;南賊王徐鎮東,輕功了得,身輕如燕,行如鬼魅。」

  張銘秋說道,「是的。我請的是東賊王潘九,九爺。」

  許遠良恍然明白,「原來如此,怪不得軍印輕而易舉就到了手。」

  當天晚上,張銘秋穿著一身旅長軍裝,在湖濱酒樓為許遠良設宴送行,因為許遠良次日就要返回省府。

  在宴席上,許遠良告知張銘秋,「三天後,如果丁夜答應繼續干鎮渠司司長,那就繼續讓他干。當然了,以丁夜的性格,這種可能性很小。如果他還是不答應,那麼丁夜對於北洋政府來說,就一文不值。因此,丁夜可由你張旅長隨意處置。懂了嗎?」

  張銘秋陰陰一笑,點頭道,「明白。」

  送別宴之後,許遠良就住在了湖畔酒樓,晚上約好了和友人在二樓包廂搓麻將。

  晚上,張銘秋回到了獨立旅旅部,來到了蕭朵朵的房間外,門口有兩個士兵把守著。

  張銘秋詢問士兵,「怎麼樣?」

  士兵甲回道,「張副……張旅長,大小姐剛才又砸了一遍東西,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七遍了。」

  張銘秋眉頭緊鎖,嘆了口氣,指了指鎖頭,「打開。」

  士兵甲急忙打開門鎖,張銘秋走進了屋子。

  「啪嚓!」

  一個花瓶落在了地上,摔得稀碎。

  幸虧張銘秋躲閃得快,要不然張銘秋可就開瓢了。

  緊接著,蕭朵朵猛地一拳向張銘秋的臉襲來,張銘秋急忙躲閃,順勢把住了蕭朵朵的手腕。

  雖然蕭朵朵練過空手道,而且段位還不低,但是張銘秋畢竟是個男人,在力量上是占優勢的,而且從小也跟著蕭天行學武,功夫底子也不差,因此從絕對實力上來說,蕭朵朵根本就不是蕭朵朵的對手。

  蕭朵朵的雙手已經被張銘秋控制,掙扎了一下,但是並沒有掙脫開。

  張銘秋將蕭朵朵的雙手壓在了牆上,臉逼近蕭朵朵,近在咫尺,壓著怒火,擠出了一絲微笑。

  「大小姐,別再鬧了。我發動兵變,也是為了你好。你和旅長都是我的至親之人,我不想讓旅部和你,落在外人之手。」

  蕭朵朵啐了一口,唾沫落在了張銘秋的臉上,「偽君子!我爹怎麼養了你,當初就該把你給宰了!」

  張銘秋並沒有擦臉上的唾沫,一臉認真道,「大小姐,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不可能沒有你。從我見到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

  蕭朵朵怒罵道,「你見我的那一年,我才十歲,還是個孩子,你還怪早熟的啊!王八蛋!」

  張銘秋說道,「這就是緣分。」

  蕭朵朵冷哼了一下,旋即問道,「星哥他們呢?」

  張銘秋沒說話。

  蕭朵朵意識到了什麼,質問道,「你把星哥怎麼樣了?!」

  張銘秋說道,「現在禁閉室呢。許專員要他留下繼續擔任鎮渠司司長,他不干。許專員跟我說,如果丁夜不同意留下,那他對於北洋政府,就沒有意義了,可以任我處置。」

  蕭朵朵有點慌了,「以星哥的性格,肯定會同意。那樣的話,你想怎麼處置?」

  張銘秋注視著蕭朵朵,說道,「如果你嫁給我,我可以不殺他。」

  「我早就知道你會這麼做。無恥至極!」蕭朵朵氣息顫抖,怒視著張銘秋,這確實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張銘秋眼中含淚,一副無奈的樣子,「大小姐,我也不想手上沾血,但是我太愛你了。」

  「滾!馬上滾!滾!!!」蕭朵朵瘋了一般怒吼著,眼睛都紅了。

  張銘秋避開蕭朵朵的目光,嘆道,「大小姐,許專員只給了丁夜三天時間,這三天你好好考慮一下。」

  說完,張銘秋鬆開了蕭朵朵,急忙走出了屋子,門「砰」地一下關上了。

  蕭朵朵背靠著牆壁,雙眼空洞,不管怎麼選擇,對於她來說,都是一齣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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