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止歡失蹤,一片死寂
2024-06-03 00:05:04
作者: 相草
程默看著信息,心裡划過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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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小的時候他還忙著訓練國家隊員,沒能抽出多少時間陪歡歡,就記得有那麼幾年大哥那兩口子極少與他們這些家人見面。
逢年過年也不帶孩子過來團聚,每次他們問起歡歡這個家族裡唯一的女孩,他們也總是說歡歡身體不好,在家休養,不方便見人。
他們這些做大人的也不想為難小孩子,只能買點補品送過去。
一直到歡歡十歲那年,大哥兩口子突然帶歡歡回老宅團圓。
小女孩看上去很是瘦弱,明明已經十歲了,看上去卻像是七歲的小女孩,臉色蒼白,瘦弱得可憐。
但歡歡很聰明,十歲便自考了初中,從初中開始讀起,年年都是三好學生,他們都以她為驕傲。
程默想起過去,忍不住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歡歡你十歲就讀初中了,很厲害的。】
他們家歡歡是最厲害的,誰說不是他就跟誰急!
程止歡看到自家二叔這條信息,忍不住捏緊了手機,指尖快速在屏幕上戳著。
【二叔,那我十歲前呢?】
程默:【在家養身體啊!歡歡你身體從小就不好,大哥他們都不准我們這些叔叔舅舅的去看你。】
【也就是十歲那年你身體好些了,我們才被允許去看你的。】
【雖然大哥說你身體好些了,但我看你瘦弱得不行,可把我心疼壞了。】
【歡歡你現在身體怎麼樣?待在那個姓顧的小子身邊還行吧?】
【前兩天我還跟小寒那小子打電話,他說你養身養得不錯,正說著等你生日的時候接你回來舉辦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呢。】
【這不,我想著等你生日的時候休息一個月,最近還有點忙,都沒好好問問你。】
…………
程默一連發了好多條關心的消息過來,程止歡一一回復,安撫好了二叔後,她將手機收了起來。
正好這個時候,顧行景朝她走來,「止歡,我們可以進去了。」
他已經打通了人脈,可以進去查查了。
程止歡搖搖頭,「不用了,我們走吧。」
她拉著顧行景的手,往車那邊走去。
顧行景看著她的身影,微微蹙眉。
上車之後,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問道:「怎麼回事?」
程止歡緩緩抬眸看向顧行景,眼裡隱隱流淌出一抹血色,「我二叔說,我沒有上過小學。」
可在她的認知里,她是上過小學的。
————
程默這邊和程止歡聊完之後,總覺得心裡不得勁。
他思來想去,還是給程亦寒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立馬說道:「歡歡今天有點奇怪,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沒有讀過小學。」
那邊呼吸好像有了一瞬間的停頓,隨後便傳出程亦寒那嚴肅又緊張的聲音,「你怎麼說?」
「我跟她說她沒讀過小學啊,十歲就直接讀的初中,聰明得很呢。」程默大著嗓子說道,「咋啦?有問題嗎?」
「我們家歡歡難道不聰明?」
「二叔,我還有事,先掛了。」程亦寒直接掛斷了電話,留下程默一臉懵逼。
程亦寒這小子竟然這麼忙?也沒聽說程氏集團要破產了啊。
程默還想打個電話過去,但訓練時間到了,他只能暫時壓下這個想法,去訓練那些臭崽子們去了。
另一邊,京市程氏集團分部,程亦寒匆匆掛斷電話後,立馬撥通了三弟程無清的電話。
一開始還沒人接,直到打到第三個電話,電話才被接了起來。
「妹妹去海市了。」程亦寒聲音嚴肅,「她還知道了她沒有上過小學。」
「誰說的?」那邊程無清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涼薄。
「二叔。」程亦寒隱隱有些頭疼,「當初妹妹失蹤的事只有我們自己知道,被抓走去研究所的事更是只有你我知道。」
「二叔他們不知道,這次就說漏嘴了。」
「三弟,當初你給妹妹催眠時,究竟有給她植入小學的記憶沒?」
「沒有。」程無清回道,「我只給她植入了她在第一小學讀小學這樣一個認知。」
「我沒想到時隔這麼久,她會回小學去。」
這是他和程亦寒的疏忽。
程亦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你說如果她意識到自己的認知出錯了,會發生什麼?」
「認知錯亂。」程無清聲音多了幾分壓抑,「催眠很有可能失效,她可能會想起在研究所發生的一切。」
那近乎殘忍的讓一個小女孩完全無法承受的一切。
「不能讓妹妹再調查下去了。」程無清說道,「我立馬去海市,先掛了。」
程無清掛斷了電話,脫下白大褂就去了機場。
————
海市,酒店裡。
程止歡站在窗邊,眺望著遠方。
那遠處的風景是那樣熟悉,但同時又是那樣讓她陌生。
不過是兩年多沒回來,她竟是覺得這裡陌生得讓她覺得可怕。
她的身後空無一人,顧行景被她支走去買離酒店很遠的一家糕點了。
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放飛自己的思維,任其胡思亂想,也許能在這雜亂無章的思緒中找到她疑惑的答案。
又或許,答案會自動上門。
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突兀響了起來,程止歡嘴角輕輕上揚,走過去將手機拿了起來,按下了接聽鍵。
「三哥。」她聲音悠遠,仿佛從遠處飄來,又好像無處不在。
程無清敏銳地聽出了自家妹妹語氣的不對勁,他心裡咯噔一聲,心頭冒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還沒說話,就聽到程止歡說道:「三哥來海市了嗎?」
「嗯。」程無清應道,「妹妹,你在哪裡?我們見個面吧。」
「好。」程止歡應了下來,聲音壓低了些,「我們是得好好聊聊。」
掛斷電話後,程止歡拿起桌上的包便出了門。
半個小時後,顧行景打開門,看著空蕩蕩的酒店房間,瞳孔一縮,身子裡的血液好像在這一瞬間倒流而變得冰冷。
「止歡?」
他叫了一聲,回答他的只有寂靜。
如同死寂一般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