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進展緩慢的苦

  燕末笙自認為自己是最了解女人的，尤其是像蓮翠這樣的小姑娘。燕末笙露出了一絲絲羞澀，嬌滴滴的衝著蓮翠開口：「額娘之前告訴過我，給我定過娃娃親來著，是跟她好朋友的兒子，我這不好奇嗎。」燕末笙說著，抬眼嬌羞的看了眼蓮翠。

  蓮翠正到了快要二十歲的年紀，心裡對這些事也是害羞又好奇。但是她真的不知道夫人跟什麼人交好，她只能抱歉的說著：「那對不起王妃，我真的不知道。」

  燕末笙認真的看著她說著：「沒關係的，我只是想讓你幫我觀察一下就好。」燕末笙說著還衝她撒起了嬌：「拜託拜託。」連她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蓮翠哪受過這些，趕忙應下：「好的，王妃。我儘量打聽一下。」

  燕末笙見她應下了，鬆了口氣，一邊又突然想起來蕪影之事。她抬眼打量了一下蓮翠的神情，見她好像沒什麼特別的想法，接著用著八卦的語氣說著：「蕪影一大早就出去見朋友了，這才辛苦你了，要不也不用麻煩你的。」

  「沒事的，王妃。蕪影姐姐這裡還有朋友呀？真厲害」蓮翠一邊給她梳著頭髮，一邊說著。

  「啊。」燕末笙故作吃驚，把蓮翠也嚇了一跳。她眼神猶豫來猶豫去，似乎在糾結著，把蓮翠弄得一頭霧水。

  蓮翠不知道這到底怎麼了，也不敢接著動作。

  「唉」燕末笙嘆了口氣，認真地看著蓮翠說著：「蕪影的青梅竹馬在邊境，這次正好來，我不忍心，就給她放了假。」

  

  「王妃，你對下人們真好。」蓮翠認真的開口，在她心裡，覺得燕末笙簡直是她見過最好的主子了，還會為下人著想。

  燕末笙見她上了道，偷偷地勾了勾唇，一臉邪笑的看著她：「我把這秘密都告訴你了，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額娘呀。」

  「不會的，我不會告訴夫人蕪影姐姐不在的。」蓮翠連忙擺著手，衝著燕末笙表達著她的誠意。

  燕末笙不由得覺得蓮翠還挺可愛的，一高興又送了她幾件衣服。這可把蓮翠高興壞了，在她心裡燕末笙都快趕上活菩薩了，善良又美麗，走路都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

  早飯時，只有燕末笙跟元和公主兩個人，燕末笙開口詢問著她的外祖母：「外祖母，額娘呢？」

  外祖母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開口衝著燕末笙抱怨著：「自從你父親出事之後，她這次回來就基本上只有晚上才能見到她，也不知道她在忙什麼。」

  儘管她極力隱藏著，但是燕末笙還是看到了她眼裡的落寞，燕末笙想，大概就是因為這樣，自己這次來外祖母才會這麼開心吧。

  「沒關係外祖母，這兩天有我陪你嘛。」燕末笙沖她撒著嬌。

  元和公主笑的嘴都合不攏了，開心的應著：「好，好，我的寶貝外孫。」說著還摸了一下燕末笙的頭髮。

  燕末笙儘管表面上很開心，但是心裡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因為自己能夠陪伴她的開心，又有自己為了一己私利而算計她的難受。但是她換個角度想，這大概是各取所需吧，何況也不是她的一己私利，這是整個國家的事情。

  連雨淨從早上起，就在書房忙著自己的事情，由於她現在在邊境，她需要確認自己先前的京城勢力是否能夠為自己效力，自己就要安排一些人去給自己確認一下，自己還在盡力拉攏著邊境的一些官員，尤其是能夠管糧草和軍隊的官員。

  她有些焦頭爛額，但她從不抱怨，因為她覺得這是她自己的追求。

  蕪影在她書房外一直蹲點等候著，想要摸清每一個進出她書房的人。她發現，進出她書房的人並不多，但是每一個呆的時間都是比較長的，一上午她只見了兩個人。而且蕪影只能通過管家向她報備時的聲音，才能夠知道這個人的身份，比如說今天上午她見得兩個人，李侍衛和孫知縣。

  蕪影中午去找燕末笙報備，見她正在自己房間裡苦惱著呢。她有些不忍心，但是還是開了口：「夫人，連夫人今天見了李侍衛和孫知縣，但是我沒有確切的聽到他們到底說了什麼，而且他們見面的時間都比較長。」蕪影愧疚的說，她覺得自己有些無能，竟然幫不到燕末笙。

  燕末笙點點頭，忍不住趴在了桌子上，沮喪的說著：「我也沒什麼進展，陪著外祖母賞花賞了一上午，下午還要我陪著喝茶。」

  說著，她還忍不住嘆了口氣：「唉。」忍不住在心裡抱怨著，這麼溫柔的元和公主，怎麼會生出連雨淨那樣的反骨。她今天跟外祖母相處了一上午，發現她對連雨淨的野心，一無所知，自己也毫無進展，不免有些沮喪。

  這種心情還是她從未有過的，一股愁緒湧上心頭，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但她向來是樂天派，她見蕪影也有些沮喪，便打起精神來激勵著她：「沒關係的蕪影，你繼續觀察著她書房的情況，最好能夠摸清她書房每天有人的時間，跟沒人的時間。」燕末笙對蕪影說著，她信任蕪影。

  蕪影知道她的意思，想讓自己摸清時間，也可以找機會溜進去，蕪影點點頭，應了下來。對著她認真的說著：「我一定會號好辦的，夫人。」

  「你不需要擅自行動，一切以你安全為前提。」燕末笙對她叮囑著，她有些擔心蕪影會過於激進。

  蕪影應下，但她心裡想的卻是，自己能夠為王妃辦成這件事，自己吃苦又怎麼樣，自己怕的是自己幫不了她，而不是幫她要付出的代價。但她沒有說出口，因為她難以啟齒，只答應著燕末笙。

  燕末笙中午一個人躺在床上，也忍不住唉聲嘆氣，自己進展緩慢，自己也擔心，何況自己只在這裡呆兩天。她沒預想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亂了方寸，更不能輕易放棄，畢竟自己背負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