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新人靠不住啊

  王政重重的點了點頭，證實祁佟偉的猜測道。

  「我們下午，把整個江門市的基因庫儲存資料，和九具屍骨提取的基因，都對比過了，沒有任何收穫。」

  「看來，這九具屍骨，極有可能是市外的。」

  「明天我們繼續，把整個省的基因庫資料，都調出來做對比！」

  祁佟偉心想這不是廢話嗎，去調查江門市的基因庫，怎麼可能查得出什麼結果。

  以石天明的尿性，鎮上的人，都知道他做事的風格，找礦工儘量招募老少邊窮地區的人來啊。

  老少邊窮窮人多，人命不值錢，就算出了事情，家屬找上門來，也可以輕鬆用一點小錢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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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多的時候，因為這群人多半是黑戶，死了直接叫人往荒山野嶺的一埋就是，根本沒人知道，他們死在石天明的煤礦里。

  別說是調查江門市的基因庫，就算是調查了整個暨南省的，很可能都無濟於事。

  祁佟偉估摸著，就算真的打開國家級基因庫，調查了全國的基因庫資料，也不見得有結果，黑戶怎麼可能給你登記基因，眼下，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再說，祁佟偉覺得這些人的工作效率有點低啊，一個下午，只對比了江門市的基因庫嗎？

  祁佟偉也不是沒見過人家專業人員做基因庫對比工作，就圖片往裡面一放，幾個關鍵數據一輸，一會兒結果就出來了。

  這一下午的，就辦了這麼點事？說出來豈不是得罪市局的專家，祁佟偉當然不會說。

  王政看到大家情緒都不好，於是建議道。

  「萬事開頭難，這些工作，我們今晚歸納總結一下經驗教訓，明天再做。」

  「來，把情緒放到一邊，按照說好的，今晚到我家小聚，順便商量一下明天的工作。」

  去王政家，百分百會碰到高小蓮，祁佟偉根本不想去，不過也沒有合理藉口拒絕王政，就盼著秦敏和程健開口拒絕呢。

  結果秦敏和程健初來乍到，客隨主便，紛紛點頭道。

  「也是，咱們得放鬆一下心情，不能帶著鐐銬工作。」

  「而且時間緊迫，商量一下比較好。」

  這不是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祁佟偉心裡更加鬱悶了。

  場面比較尷尬了，祁佟偉啥也不能說，只好跟著他們，一起往王政的家去。

  一部車只能坐五個人，王政掃了祁佟偉一眼道。

  「祁佟偉啊，我的車坐不下那麼多人，你開自己的車去。」

  祁佟偉知道王政這是看不起自己，無奈之下，只能應了一聲，下樓往自己的大奔那去了。

  走到大奔旁邊，祁佟偉正想開車門，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竟然是程健。

  祁佟偉一愣，程健不是跟著王政的車走了嗎。

  程健朝著祁佟偉呵呵一笑道。

  「我這輩子，還沒坐過大奔呢，難得見到大奔，得多蹭蹭。」

  「話說你這個有點高調啊，你看看你們王局，開的還是東風呢，國產車。」

  祁佟偉心裡大罵一聲，王政的灰色收入，至於開東風嗎。

  從高小蓮嘴裡祁佟偉就知道，王政有好幾部車，其中最好的一部，是一部大奔S600。

  這些車王政平常都停在高小蓮娘家的車庫裡，買了部不到七萬的東風，在縣局做工作車用。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王政真的是個大清官呢，沒辦法，這年頭貪官各個會演戲，那筆清官還像清官。

  這些話，祁佟偉也不能在程健面前說啊，心裡一陣的鬱悶。

  程健也不等祁佟偉同意，直接坐到了副駕位上。

  祁佟偉猜到程健有話對自己說，也不推辭，立刻坐到了駕駛位上。

  大奔捲起一道尾煙，朝著王政家奔去。

  縣公安局離王政家很近，祁佟偉知道有些話車上不說，就沒機會說了，於是試探地道。

  「程隊長，今天下午的基因對比工作，進行的怎麼樣。」

  「我們是自己協查基因庫，還是等人家的報告？」

  他就是故意提這個話題的，果然程健一甩手不滿地道。

  「等人家來不及了，我們自己查。」

  「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小王對基因庫的系統操作不熟悉，浪費了一點時間。」

  「當然拉，這也不是小王的錯，人家才剛畢業，你還指望人家得圖靈獎還是啥的。」

  「正常程序，我們是應該遞交報告，然後等上頭給我們遞結果的。」

  「這不是為了節約時間嗎，看來這樣不行，下次，還是要按正常程序來。」

  說完，程健意味伸長地看了祁佟偉一眼道。

  「小祁啊，我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我手頭還有案子，上頭下了死命令了，那個案子更優先。」

  「這個案子，最多只能拖一個月時間，到時候，我就要轉到別的專案組去，不能陪你們了。」

  「所以咱們現在，每個線索，要儘量爭分奪秒。」

  祁佟偉聽了這番話，大概明白了情況。

  正常的程序，是下面遞基因樣品過去，然後上頭的人開資料庫，給他們做好對比工作，再把結果交給他們。

  但這樣往往要耗很長時間，畢竟基因庫是大家公用的，不僅僅是你一個人在用，也不僅僅是刑事案在用。

  等會一個報告上去，可能在故紙堆要等一個禮拜排上隊，才會出結果。

  程健大概是為了趕時間，走了什麼熟人的後門，沒走程序，直接讓小王配合基因庫的人來篩選結果。

  這也是市局專家下來配合辦案，大家都歡迎的原因，有些中間環節，可以特事特辦，給省略過去啊。

  結果這個王建旭業務不熟，出糗了。

  程健還是有點不滿，忍不住道。

  「既然都成立了專案組，應該配幾個有經驗的人員來嗎。」

  「剛畢業的大學生也不是不能用，但也得業務熟悉啊，我們這又不是培養人才的地方，是急著辦案的地方。」

  祁佟偉心想程健這是直接批評領導啊，這個話題不好接，只能岔開話題道。

  「這個，領導有他們的用意，咱們不好說話啊。」

  「有些事，既然不能指望新人，咱們就只能靠自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