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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嚇死我了

2024-06-02 23:03:14 作者: 易洋

  「小姐,老夫人真答應把那些寶貝給您了?」奶娘小心翼翼的試探,卻也掩不住眼底深處的焦急。

  蘇靜卉卻答非所問的忽然問:「奶娘,明天林府回來接我過去住一陣子,您知道嗎?」

  奶娘一驚,偷瞧了瞧蘇靜卉的神色,卻也摸不准究竟是不是知道什麼,乾脆硬著頭皮撐到底:「奴婢不知。」

  「哦。」

  蘇靜卉淡淡應了一聲,依舊不見喜怒,倒是再開口就把奶娘的嘴給堵上了:「老太太都寧肯退財不肯退婚,我是徹底沒轍了,明兒個到了林府再商量吧,畢竟在這兒我太人單勢薄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奶娘還能說什麼?更何況這番話確實有道理,在蘇家,她們太勢薄了,還是去了林家再說!

  蘇老夫人把自個兒那些心肝寶貝都給了蘇靜卉當嫁妝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轉瞬就傳遍了整個蘇府,很快飄出牆頭蔓向京城大街小巷……

  率先氣炸的就是蘇靜靈,在自個兒的玲瓏苑狂砸了一陣東西還是覺得不夠泄憤後,就要奔去蘇老夫人那裡哭鬧求公平,卻被蘇葉氏給攔住了。

  

  蘇靜靈更氣不打一處來,指著蘇葉氏就大叫:「都怪娘,京城那麼多人家,偏就給那賤人尋上了這樣一門親事,這才幾天的功夫,不但父親的心偏了,連祖母都全依了那賤人,那麼多寶貝,竟全給了那賤人當嫁妝!」

  提到那些寶貝,蘇葉氏也心肝肺抽疼,可比起這些,當下蘇靜靈指著她大叫更讓她惱火,沉著臉喝道:「不爭氣的東西,目光如此短淺,你還有臉爭風吃醋,你又拿什麼跟人爭風吃醋?」

  蘇靜靈雖是女兒,可蘇葉氏也就生了那麼兩個孩子,自是沒少寵著,忽然被那麼一喝,不禁怔在了那裡,而她本也不是笨人,很快便反應過來那話中有話,頓時收斂了叫囂獻媚著粘上蘇葉氏:「娘說女兒目光短淺女兒認,可說女兒不爭氣女兒卻是不願認的,女兒這不是為了給娘爭氣,才賣力的跟那賤人爭風吃醋嗎?娘您勤勤懇懇侍候了祖母這麼多年,祖母那些寶貝真要給誰的話自然是要先給您,怎麼能這麼讓那賤人說拿就拿了去!」

  見她冷靜下來,蘇葉氏倒也不揭穿她那套話的小伎倆,反正眼下旁邊也沒外人,便乾脆冷哼道:「親我是盡所能幫她尋上了,雖說是庶出可也不是誰想攀就能攀得上的人家,究竟嫁不嫁得成拿不拿得走那些東西,可就得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蘇靜靈是不明白具體,可這話的意思她卻是聽明白了,頓時呵呵嬌笑起來:「那女兒就安靜的坐著看了。」

  蘇葉氏滿意的點點頭:「這就對了。」

  第二天辰時末,林家的馬車便到蘇家門口了,還是大舅母林柳氏親自隨車來接的,而奶娘昨晚就開始收拾,這個時間自是樣樣妥帖了,只等著蘇老夫人一句話就能上路。

  蘇靜卉暗笑這些人太誇張,還真當她是瞎的傻的,看不出迫不及待後面有貓膩……

  不過,她是懶得說了,也想去會會那位外祖父那些舅舅,順便,再給自己多賺點嫁妝!

  攢了幾十年的寶貝就這麼被蘇靜卉給颳了去,蘇老夫人肉疼得一夜沒睡,看到蘇靜卉都恨不得咬她幾口咬回來,自是不願多扎眼,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昨天已經說齊全,這會兒也就不需要囉嗦了,跟林柳氏客套了一番,就順了林柳氏「早些回去免得老太爺惦記」的意,放了蘇靜卉出門。

  蘇林兩家中間還拴著個蘇靜卉,自是沒有徹底斷了關聯,林柳氏特地來接人,蘇葉氏再不樂意見也要撐著臉面出門送,卻也不肯跟林柳氏多聊半句,從頭到尾就一個勁的只叮嚀蘇靜卉吃好穿好莫著涼之類的,儼然慈母樣,卻也說得好似林家不會照顧似的,氣得林柳氏嘴角直抽。

  壓著火氣道:「林家至少還是不缺侍候人的下人,何況林媽媽也跟著……蘇夫人你就放心吧,卉兒也是我們家老太爺的寶貝外孫女,誰沒侍候好卉兒或是讓卉兒受了委屈,我們家老太爺肯定第一個不樂意,自然卉兒在林家也不會比在蘇府過差,保證一根毫毛也掉不了,你就安了吧。」

  蘇葉氏卻挺了挺胸膛直起腰杆,陰陽怪氣:「那自是最好。」哼,她好歹是官家小姐正經的官太太,哪是林柳氏這商戶出身的能比的?搬出林老太爺就想壓她?玩笑!

  眼見林柳氏又上氣了,免得她一激動在大門口吵起來,蘇靜卉笑著挽住她的手道:「說起來卉兒也許久不見外祖父了呢,想得緊了,真想快些見到。」

  林柳氏一聽愣住了,往常蘇靜卉可是巴不得她壓蘇葉氏一次,這次卻……

  面色古怪之餘,倒也冷靜了下來,心知這時候在蘇府大門口跟蘇葉氏吵起來那是絕對討不到好的,也確實早些回林府比較好,便笑了起來:「既然卉兒這麼想你外祖父了,那我們這就啟程吧,早啟程也好早到。」

  如此這般,一行人總算是正式啟程往林府去了。

  京城乃名副其實的天子腳下,繁華自是不用言表。

  這裡酒樓遍地數不勝數,醉仙樓雖不是當中最有檔次的,卻也菜色精巧味美絕而聞名,生意紅紅火火,不是熟客還一位難求,更何況坐上雅間。

  而這時,卻有人獨占著醉仙樓最好最大的雅間。

  那人上身癱在一把椅子裡,長腿又墊高掛了另一把椅子上,一身錦衣華服珠光寶氣亮得閃瞎人眼,卻不知為何,那爛泥似的樣子他做起來卻說不出的優雅,如同仙人臥雲一般飄逸。

  樓下便是大街,熙熙攘攘的熱鬧,午後的陽光也大刺刺曬在他臉上,卻竟然絲毫沒有影響他的睡意,甚至雅間的門被人推開時,他依舊睡得很好半點沒有醒來的意思。

  進門的人相視一眼,都看到對方嘴角在抽搐,顯然都對某人「天塌下來也就那麼回事」的態度很有意見,大意見,太特麼扎眼了……

  一個眼神,默契生成,兩人輕輕掩上門,躡手躡腳靠過去,準備合夥把那人從窗子扔下樓去,卻蓄勢還不及發之際,那人忽然一骨碌自己跳了起來,摔椅撞桌不說,還撒了他們兩一身酒水菜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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