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神秘主公
2024-06-02 21:44:38
作者: 菁菁者莪
魏念晚仔細一瞧,看著那人有幾分面熟。
這不正是今日被自己用漱口法,試出來的那個在五色水團里下毒的趙從勇?自己竟與他關在了一處……
不過聽他說話,應是還沒將她與當時戴著帷帽出主意令他暴露身份的女傅聯想到一處。
「嗯,我裝的,你也可以裝啊。」魏念晚語氣輕佻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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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從勇深知自己沒那個本事,不過這個問題不是他與她搭話的重點。他往魏念晚這邊挨了挨,兩個籠子本就相鄰,這下再說話便像是附耳一般:「剛剛姓董的說你迷暈了太醫和中官,對璟王意圖不軌,難不成你也是主公派來的?」
魏念晚心頭一跳,主公?
她轉過頭重新審視起這個趙從勇來,雖一早就料到此人是受人指使才給蕭譽下的毒,可她沒指望真在這裡審出幕後真兇。畢竟能豁出命去為那種人做事的,必然有比性命更重要的把柄握在對方手中,輕易不會賣主。
原本她還想著實在不成,就建議蕭譽將人送回京城,聖上必會交給最擅長此事的皇城司來審。陸綏卿親自出馬,斷沒有問不出的道理。
可沒想到因著自己也落了難,她竟成了此人眼中的「同黨」,既然如此,她不若將計就計,探明他背後的主公是誰。
魏念晚只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此時無聲勝有聲,言多必失。
她的故作高深果然贏得了趙從勇的更多信任,但接頭這種事肯定不能含糊,總是要對一對暗號的。
趙從勇問:「如何證明?你可有對牌?」
「對牌?」都要來臥底了還敢帶對牌?魏念晚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那你有嗎?」
誰知那趙從勇竟二話不說,取下頭上的木簪,用力掰了掰,將其一分為二,又將剖面合在一處,大方地亮給魏念晚看。
魏念晚定睛一瞧,上面刻著:玄部百六十一,從勇。
得,這還果真是塊對牌!
她默默倒吸了一口涼氣,唇邊勉力掛起個笑容:「原來是從勇兄弟。」
能從這樣令人絕望的地方遇到同黨,趙從勇很是激動,既緊張又期待地催道:「你的對牌也給我看看!」
魏念晚神色從容地抬手,摸了摸頭頂,而後發出「哎呀~」一聲。
「怎麼了?」
「我的對牌在剛剛被他們治服時掉了!」
趙從勇半信半疑地看著魏念晚,沉默了半晌,又問:「那關於主公的身份,你可知道些什麼?」
魏念晚淡定地闔上雙眸,將右手舉起,比了個「三」。
三……趙從勇看著她的手,陷入了思考。
其實這不過是個最簡單不過的心理暗示,一個「三」可以代表許多意義,諸如三月生人、排行第三、年歲三十等,反正三可生萬物。
此時的趙從勇心裡必然想著他的主公,便會下意識地主動尋找主公與「三」之間的聯繫,只要撞上一樣,他便會對魏念晚深信不疑。
即便他所掌握的主公信息里沒有能與「三」對上的,魏念晚也可高深一笑,不再明言。到時候他必會覺得是自己身份太低,對主公的了解不夠,以至於漏過了什麼關鍵信息。
魏念晚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趙從勇的反應,見他眼中忽爾一亮,便知他定是想到了自家主公與「三」之間的關聯。懸著的一顆心漸漸落下。
「那不知該如何稱呼娘子?」
「我姓魏,他們都稱我一聲魏娘子,你也如此便是。」
「好!」趙從勇爽快應聲,立馬又問:「那不知魏娘子可有從此處脫身的方法?完不成主公的任務,我擔憂妻兒的安危……」說著,他神情變得沮喪。
至此魏念晚便確定他是對自己的身份不再存疑了。聽他提起妻兒,倒是與她之前料想的差不多,便藉機探問:「你家人也被主公控制著?」
「咱們這些人,哪個不是如此?難道魏娘子的家人沒被主公派人盯著?」
魏念晚只得附和著點頭,作出擔憂狀:「是啊,如今我們身陷囹圄,也不知他們如何了……」
「我之前收到消息,三日後主公便會抵達同州刺史府,咱們必須得想法子在此之前逃出去!只有在主公來之前完成了刺殺璟王的任務,咱們的家人才能活!」
魏念晚聽完內心大駭,不禁猜測起這位「主公」到底是什麼人物,三日後他也會來同州刺史府?
她認真回想了一遍,沒聽蕭譽說朝中有什麼重要人物會在近日來同州啊。且此人還恨蕭譽入骨,一心要置蕭譽於死地……
她不禁又想起蕭譽那個仇家來,可明明此前蕭譽說過,他的仇人業已伏誅。那會是誰?
不過不管是誰,三日後便會有答案。只要蕭譽能快些醒來,別叫她折在董嬰手裡。
內心翻江倒海搜腸刮肚一番,可魏念晚面上卻絲毫不顯,她無力地搖頭:「自從璟王殿下中毒折返,刺史府戒備森嚴了許多,逃是逃不出去的,如今只能寄希望於主公大發慈悲,放過我們的家人。」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了解鎖鏈的聲音,知是獄卒又回來了,兩人皆閉了嘴,又裝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倒在地上。
進來的還是先前那兩個獄卒,他們將魏念晚的牢籠拉至岸邊,開了門將她拉出來。
其中一個獄卒道:「你也是好福氣,犯下這麼大的罪過,董將軍竟然還讓給你請個大夫來瞧病!」
聽聞此言,另間牢籠的趙從勇便不裝死了,爬起來求道:「我也病得快、快不行了,你們也讓大夫給我瞧瞧吧……」
瞧大夫,這無疑是最好逃跑的機會了。
可這種機會顯然輪不到他,那個獄卒沒好氣兒地往牢門上踹了一腳,聲音震耳:「怎的,你也是娘們兒?!」
說罷,便拖著魏念晚往外去。
魏念晚的一雙腿這會兒好似癱了似的,一點力也不使,任由他們半架半拖。
心下忐忑,董嬰會這麼好心地讓她瞧大夫?她怎麼不太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