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意外之喜
2024-06-02 21:55:21
作者: 福寶寶.
「是。」奴才一擁而上,一人掐著宋止一隻胳膊,便想將他攙扶起來。
宋止沉著自己的身子,掙扎道:「兒子今日必須要受到娘的責罰才能安心。」
宋夫人斜眼看他,不悅的哼:「如今人你已經見了,又回來在我面前裝腔作勢幹什麼?不過是瞧見娘對你心軟,這才有恃無恐罷了。」
宋止忽然心裡難過的要死,他眼圈微紅,抬起頭淒烈的喊了一句,「娘,是兒子不孝。」
「到底是怎麼回事。」宋夫人被宋止這一聲喚,真切的嚇到,上前親自扶著宋止的手,「你起來說,有什麼話就好好說清楚,什麼人將我的孩子逼成這樣。」
宋止畏懼的說不出來話,只是側頭趴在宋夫人胳膊上,掩面悲泣不已,宋夫人明顯感覺到一片衣裳瞬間濕潤。
她什麼時候見過宋止哭成這樣,語無倫次的妥協:「算了,你不就是要幫那個丫頭,你去幫她吧,娘也攔不住,日後這宋家也是你的,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說完,宋夫人有氣無力地扭身向屋中走去。
「娘。」宋止向前一步,他一把抱住宋夫人的腰,聲音低小說:「我們今日去找了趙王,將一半的宋家都壓了出去。」
「你說什麼。」宋夫人渾身猛的僵硬,不敢置信的表情定在臉上,臉頰神經抽緊,「來人。」她伸出手,眼前一暗。
旁邊立馬有婢女上前,憂心忡忡扶著宋夫人,驚慌問:「夫人你怎麼了?」
宋夫人腿軟向下滑,眼冒金星,她對宋止問:「你把剛剛的話再和我說一遍。」她氣血不定,指尖都在顫抖,懸在宋止頭頂上。
宋止悶聲悶氣把話再次重複了一遍,主動爬到一邊,哆嗦的將戒尺拿起來,向宋夫人手裡塞去。
「娘,你打我吧,就算把我打死,兒子也沒臉再見列祖列宗。」
「你既然敢回來,那應該早就想過如何對付我,我原先想你被情愛沖昏頭腦,總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可是沒想到,竟惹下這樣天大的禍端。」
「這不是你沒臉,而是我!」宋夫人厲聲說完,一把將戒尺抄起砸到一邊,抬手狠狠照著宋止的臉用力扇下,使出渾身力氣。
宋止被這一巴掌甩得偏了頭,嘴裡迅速的蔓延出一股血腥氣,他一聲沒吭又端正的跪好,將臉主動送到宋夫人手邊。
宋夫人揪著自己心口的衣裳,嘴唇泛紫的長嘯一聲,「作孽,簡直是作孽呀!」
她不知從哪裡湧起的力氣,忽然從婢女懷裡站起,向門柱跑去,宋止心弦一緊,急忙跟在後面,一手拽住宋夫人胳膊,微卸了力氣,但沒有阻止宋夫人一頭磕在門柱上。
宋止心臟都快從嘴裡擠出來,他死死攬住宋夫人肩膀,高聲晃蕩認錯,說完鼻息顫抖看著宋夫人,低頭眼淚落在她臉上,「您原諒我這一次。」
宋夫人眼睛虛無看著天上,隨即沉重嘆了口氣,她沒在看宋止多餘一眼。
……
一塊碎石滾落,直直砸在陸語初後腳跟,「怎麼了?」趙亦看見陸語初腳步一停,詫異的扭頭向她問道。
陸語初搖了搖頭,帶著疑惑不解的聲音說:「你有沒有覺得,剛剛有人在咱們身後走著。」
「怎麼可能。」趙亦看了一眼,連個鬼影都沒有的大道,他上前準備去摸陸語初的額頭,「你不會是病還沒好吧,所以出現幻覺。」
「是真的。」陸語初一把將趙亦準備搭在手上的胳膊推到一邊,「你去看看。」她對趙亦揚了揚下巴,「瞧瞧那些角角落落,有沒有藏人。」
「說的人毛骨悚然,難不成大白天撞鬼了。」趙亦膽子小的摸了摸自己胳膊,將汗毛捋順。
他手一拍,二人眼前忽然出現幾道黑影,陸語初眼睛微微圓睜,「章堯你怎麼在這裡。」突兀的驚喜。
一個深衣青年背劍落在陸語初面前,抬起一雙初露稜角刻畫的面孔,和極黑的眸子。
章堯緊繃著的臉微微鬆動,暫且露出一個可以稱之為笑的模樣,對陸語初點頭。
「嘿嘿……」趙亦傻笑一聲。
「原來你早就知道,你們兩個串通好的。」陸語初望向趙亦,伸出拳頭在他身上狠狠錘了一拳。
「老大。」趙亦向旁邊一跳,躲過這一記粉拳,笑著說:「這不是給你一個驚喜嘛。」他又難得喚起陸語初這個熟絡的稱呼。
竟讓陸語初一時間有些感慨,走到章堯身邊,先圍著他轉了轉,手比在章堯頭上,「怎麼感覺你高壯了不少。」
「師傅給吃的好,都是肉。」章堯話都說的順暢,他對陸語初說完之後,眼中微亮,低頭略帶幾分純情的靦腆,「不是故意的。」
陸語初反應過來,笑道:「逗你,當然知道你不會故意騙我,肯定是趙亦那個人的餿主意。」
「不過,你能回來我開心壞了。」陸語初上手捏了一把章堯胳膊上面緊繃的肌肉,像是硬塊一樣。
此事說來話長,之前章堯在府上被一個雲遊的劍客一眼看中,非說要去繼承自己的衣缽。
本來章堯堅定的不願意,陸語初也不想讓章堯已經安定下來的心,再次漂泊遠方。
但是那個打扮像是老乞丐一樣的劍客,非說自己要死了,厚著張臉皮在風府呆了不少時日。
蹭吃蹭喝,最後耍了一套,據說無人能敵的劍法,硬生生將章堯勾了魂。
就這樣,亦步亦趨跟他不知跑到哪個深山老林去,陸語初也想給他去信,問問過得怎麼樣。但石沉大海,現在既然說回來就回來。
「那還去考察什麼,先回去吧。止崖知不知道你回來了?」
章堯搖了搖頭,「剛到。」他指了指自己身後跟著的幾個暗衛。
幾名暗衛對陸語初同時微點頭,又迅速消失在原地,「我都不知道身邊跟著人保護。」她威脅的目光扭過逼視著趙亦,「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是胡亂猜的,畢竟這一次風止崖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肯定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跑。」